黎清歡還在思索南宮泠的孩子怎麼會沒有,結果厲夜沉放出的第二個消息硬生生把她給炸的站在原地半天眼睛都沒眨。
“你確定?”
厲沽雍?
他怎麼可能會死?
“我確定。”
厲夜沉篤定的語氣聽的黎清歡有些眩暈。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現在是第一次。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少了一段記憶的片段然而並不是。
有警察從隔間裏麵走了出來,大概是清楚現在眼前站著的這些人的身份,所以警局派來的也是最權威的警局。
“林言的家屬,來了?”
“來了。”黎清歡還沒開口,厲夜沉就已經提前一步的出了聲。
警局掀起眼皮不輕不重的看了黎清歡一眼,字眼清晰的念著自己手中的白紙黑字,“林言,涉嫌謀殺罪,謀殺未遂,暴力…對了,我們的醫生說,他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這個需要權威去鑒定。”
黎清歡瞠目結舌的聽著警局念完這一切,瞳孔不可控製的細微收縮又放大。
“不可能!”這是她下意識的做出的辯駁。
警局重複了一遍文件上最後的幾個字,“證據確鑿。”
……
……
坐在車上的時候,她幾乎是魂都散了。
“林言,厲沽雍。”
“他們兩個是情侶。”
“南宮泠懷的是厲沽雍的孩子當然,我和厲沽雍長的很像,她把他看錯了認成了我,這也無可厚非。”
“林言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去找了南宮泠,他不會允許厲沽雍有孩子流落在外麵的。所以孩子沒了。”
“至於厲沽雍,他的死因我現在也不知道。隻知道警察發現的時候,林言手裏麵拿著刀。”
黎清歡的腦子裏反複的回放出厲夜沉剛剛為她解釋的一切,這就像是…像是不真實的事情一樣。
三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忽然變成這樣了?
就變成這樣了?
“我或許可以讓你去見林言,你要去看他麼?”厲夜沉透過後視鏡看了黎清歡一眼,清淡的語氣聽不出如釋重負也聽不出悲痛至極。
“我要,我要去見他。”她要當麵聽林言說這所有,任何事情從別人口中傳達出來,都不夠真實。
……
……
a城監獄。
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麵瘦成這樣。
腮幫眼窩下陷的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就算是看到她進來了,眼神也隻是上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波動。
黎清歡沒開口,林言就說了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