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握著的半截酒瓶掉在地毯上,蘇曉語看著那個倒下的肥胖外國男人,捂住的嘴唇不住顫抖,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她雖然隻跟李文傑交往了兩個月,卻認識了三年有餘。對方一直是很照顧她的學長,怎麼可能出賣她,還給這樣醜陋的男人製造機會。
記憶裏李文傑連追求她時都那麼的彬彬有禮,即便是兩個人的私密約會,最多也僅止於牽手,親吻額頭。
體內傳來一陣莫名的燥熱,蘇曉語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她或許很單純,卻不是笨蛋,那一股股瘋狂竄起的熱流,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人下了什麼藥。而剛剛跟她在這裏談笑風生,在她沒有戒心的情況下,接連勸她喝下加料紅酒的人正是李文傑。
蘇曉語咬著嘴唇,沒有勇氣去查看地上那肥胖男人的死活,那讓她無比的惡心、又無比恐懼。她隻想從這座酒店裏逃離,逃的越遠越好。
至於那些行李、物品,腦子已經快要燒起來的蘇曉語哪裏還能顧及。
她抖著手卻怎麼也扣不上那兩顆被扯開的襯衫紐扣,索性不再管它們,咬牙抓過一旁的外套穿上,布料在皮膚上些微的摩擦都讓她渾身戰栗。
天啊,這種感覺竟然讓她有種想撕掉所有衣服的衝動。
不、她不要、她不要在這裏……抹了把瘋狂湧出的眼淚,掙紮著起身。就這幾個動作已經讓她低喘連連,皮膚似乎跟著竄起的那股火熱在燃燒。
蘇曉語咬牙走到門口,從貓眼裏看了看外麵。
模糊的視線裏似乎沒有什麼人走動,她抖著手拉開了房門,跌跌撞撞的向著記憶裏電梯的方向挪動腳步。
蘇曉語覺得時間像是被誰故意拉長,走廊更是仿佛沒有盡頭一般,視線變的越來越模糊,額上滾過的汗珠敏感的像在舔舐皮膚。
熱,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走在沙漠裏,腳下都是軟綿綿的觸感。耳邊聽到的隻有自己如鼓的心跳和瘋狂的喘息。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蘇曉語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挪到了轉角。她混沌的腦子執著的認為那裏有部電梯,卻並不知道她驚慌下走錯了路,這裏的電梯並不對外開放。
腦袋抵在冰冷的電梯門上,她略微找回了點兒意識。側身拚命拍打著電梯的按鈕,而原本鎖死的按鈕卻意外有了反應。
當叮的一聲提示音響起的時候,蘇曉語覺得這是她聽到的最美好的聲音,感謝上帝,神明最終還是給了她一線希望。
電梯打開時蘇曉語已經沒了力氣,整個人就那麼栽了進去。
秦崢看著突然衝進電梯裏又栽在他身上的女人,微微的蹙起眉頭。或許叫女孩子更為確切,因為這丫頭怎麼看都像未滿十八歲。
他手裏還捏著電話,忍不住對另一端的秦唯道:“這就是你說的小禮物——她滿十八歲了嗎?”
秦唯壞笑:“哥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本就你情我願。我還不至於逼良為娼,幹些犯法的勾搭。不過那妹子會怎麼樣給你製造驚喜,我就不知道了!怎麼樣,看著還滿意嗎?”
秦崢單手撫開蘇曉語汗濕的發,她沒有化妝,沒有任何人工香料的味道。從秦崢的角度,能看到她光潔布滿汗珠的額頭、顫動著的彎長睫毛、還有挺翹的小鼻子。
指尖挑起她的下頜,她迷茫的睜開水潤的眼眸,紅唇微嘟似在等人采掘。
兩人此刻身體緊貼在一起,雖然有衣料的阻隔,秦崢還是輕易感知了女孩曼妙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