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修以為白月璃終於明白了利害關係,才會眉宇間含沉思。
卻不知白月璃在打他的主意,想著如何反過來擄走他。
他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來到她身邊,將溫熱的酒遞給他。
笑得猖狂,“怪隻怪西景的五皇子護不住自己的女人。
在我北周,能力決定一切,我便是搶親他能奈我何?”
白月璃抬頭,突然笑問:“你知道他?”
北宮修又把手中的酒杯伸向白月璃,這次白月璃接了過去。
“別說景瀛,就是一隻螞蟻,隻要我想,就沒有查不到的。”他站那裏,渾身散發狂傲霸氣。
周帝年事已高,政事要事多交於北宮修,他在北周可謂說一不二,言行舉止已有帝王的氣勢。
他伸手去摸白月璃的臉蛋,“這樣無用的男人,早離開對郡主百利無一害。
再者,那是西景皇帝的聖旨,在我北周不作數。
在我眼裏那些都是廢話,哪來的婚約!”
白月璃不急於躲避,在北宮修碰觸的前一刻,小吃從白月璃衣袖下竄了出來。
“噝!”
小吃張開大口,它身心不大,但獠牙鋒利應約有毒汁的光澤閃過,讓人不寒而栗。
白月璃慵懶的喝著暖酒,看也不看北宮修,眼波瀲灩,“嗯,這些話我會如實轉告他的。”
北宮修眯眼打量白月璃,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與從容。
這樣的女子留在她身邊再合適不過。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遂轉身離開,“郡主好好休息,等上岸後我們再細談。”
不出三日,北周國太子將納側妃的消息人盡皆知。
大喜的消息也傳到了西景境內。
西景將士大為不屑,認為北周太子不尊重自己的臣民,開戰之際竟然納妃,卻不知北周民風豪放熱情,這場婚禮隻會增長氣勢。
遠在萬福寺的景芸得到消息,急的團團轉,一連數封信追問進展。
可遲遲不見動靜,就在景芸按耐不住準備偷偷前往蕰城時,她期待依舊的“喜事”終於來了!
……
“白月璃,膽子不小!”
久違的男聲在耳畔響起,男人逼近白月璃。
他隻用了三分力咬住她的耳垂,卻已讓她疼得眼圈發紅。
她亮出手中的流星鏢,抵在他脖頸命門,“屬狗了?”
景瀛麵不改色,冷笑一聲。
彎身打橫抱起白月璃,絲毫不見溫柔地把她丟到床上。
隨之欺身壓了上來,“本打算在京都給你一個盛世婚禮,既然你自找的,就別怪我。”
他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雙手,桎梏在身體兩側。
目光駭人,仿佛要將身下的女子拆骨入腹。
白月璃不以為然,笑得明豔燦爛,“能在軍營裏成婚,是我的榮幸。
我都不介意,五爺在生氣什麼?”
景瀛咬牙切齒,鳳眸半眯。
真敢問他為什麼生氣!
如果他不出現,她是不是真打算嫁給北宮修。
白月璃眼波閃爍,“那日在蕰城的大陣裏,我就發現了陣眼有一股特別的寒氣。
寒銀石,最適合嗜陰的小吃,我作為它的主人,走這一趟不虧。”
愈說,景瀛的臉色愈沉。
“洞房花燭夜,看來也要提前了……”
話音未落,他狠狠吻住她的唇。
更多的是啃咬,懲罰一般。
“別胡鬧……”
白月璃勉強說出一句話。
明天拜堂成親,這便等不及了?
雙手掙紮間,白色麵具被她碰落在地。
“你的臉……”
白月璃怔怔地看著景瀛光潔如玉的臉龐,眸子微睜,劃過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