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馬上，消失！”夜白厲聲吼道。
慕歆一愣，收回手，蹲坐在門口，頭倚靠在門上，用一種佯裝輕鬆的口吻問道，“夜白，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心啊？”
“以為我活該被你這樣踐踏？”
“我也是會受傷會難過會想要放棄的，我不傻，我知道你討厭我。”
“可是……我總是在想，如果我放棄了，你怎麼辦？你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被人打被人罵，然後遍體鱗傷，最後又一個人窩在房間裏的暗處，永遠一個人孤單，一個人承受……”
“沒有人知道你在難過，沒有人在乎你的心情，沒有人知道你曾經受傷……”
“隻要想到這些，我就沒辦法放棄你，我舍不得！”說著說著，抱住腿，頭埋進膝蓋，悶聲痛哭起來，“我舍不得看你一個人自生自滅！”
慕歆口中的暗處，一片漆黑不見天日的狹小房間，那個黑衣少年躺在冰涼的地麵，幾次想要起身，最後也隻是徒勞。
“慕歆，不要哭，不要為任何人哭！”薄唇張合，聲音微弱，似乎連自己也聽不到，堪堪抬起的手臂隻能無力地垂下。
汗珠滑落，刺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慕歆、慕歆、慕歆……”
他一遍遍輕喚她的名字，心跳越來越緩，直到最後連血液似乎都凝結了。
慕歆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房門，也在地上坐了許久，夜白呢，除了最開始的六個字，便再沒有其他，安靜到恍若整個空間唯有她一人存在。
一人嘶吼，一人呼吸，一人心跳，這種感覺其實很孤獨，而夜白他一直都在體會這種感覺。
慕歆定定望著那扇門，又像是想透過那看清夜白隱藏的秘密。
係統君舉爪賣萌，活躍氣氛，在慕歆麵前一晃一晃【總監大大，你的麵要煮爛了啦，不要第一次下廚就給人家不好的印象嘛～】
“你沒發現嗎，他根本不在乎。”慕歆興致缺缺。
【總監大大，幹巴爹，你要充滿幹勁啊！太陽是燦爛的，人生是光明的，boss大人是英明的，小係是萌萌噠的。】係統君嘟嘴。
忍住吐槽顧辰的衝動，問道，“你會跟棉花打架嗎？”
【？】係統君腦袋轉圈圈，聽不明白。
慕歆：“我不想幹了。”
【你你你……你還是小係的總監大大嗎？】係統君一臉驚悚【嚶嚶嚶，警報警報！請求呼叫boss大人！呼叫boss大人！總監大大被敵軍滲透了唔～】
“如果你不想被我一腳踹飛，”慕歆一個眼神削來，“就盡情地胡言亂語！”
【你絕對還是小係的總監大大。】係統君擺正態度，嚴肅賣萌【總監大大，麼麼噠～】
她竟然又覺得係統君很可愛，活見鬼了。
慕歆抖三抖，揉揉發麻的腿，鬥誌昂揚繼續做麵，順便跟係統君嘮嗑。
“很多人都讓我放棄，我有偷偷去看彈幕……別醬紫看我！別告訴顧辰！別忘了你是誰的係統！”
小係是總監大大的，係統是boss大人的，沒毛病。
心裏想清楚，係統君點頭【嗯嗯嗯。】
見係統君答應，慕歆才壓低聲音賊兮兮問道，“有些人覺得我很賤，大號罵完小號罵。你覺得呢？”
與此同時，遞給係統君一個如果你回答是我讓你立刻變代碼的眼神。
【很賤＋1】係統君眼神漂浮，佯裝看不到威脅，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