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一見不好馬上趕了過來,抱著幕紫菱搖搖欲墜的身體道“菱兒,我知道你這次的傷很重,心中也一定很難受,但你一定不能放棄自己,你還有你的孩子,你說過無論怎麼樣都要生下來的……你說過,你不想再讓悲劇發生在這個孩子身上……菱兒,你不能放棄自己!”
幕紫菱隻是沉重的閉上眼,臉上無悲無喜,像是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又好像生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不要……菱兒,你醒醒!”暗月喊叫著,她不能讓她放棄自己,那樣就算她還有辦法治好她的身體,她也不會再醒來了。
幕紫菱無言。
“幕紫菱,宮主!”暗月換了幾個稱呼,可是不管她怎麼叫,幕紫菱都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回事?我不是叫你吧炙火扔過去嘛”軒轅雲墨看著仙兒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扔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仙兒看著那大坑,也是一臉的淚痕。
那裏麵……是夜夢天啊……
“怎麼會這樣!”軒轅雲墨懊惱攥拳,但仍憑他有一身的力氣也不知道改該往哪裏用。
夜夢天死了,幕紫菱的身體本就惡化的厲害,加上這次發作一折騰,本就危險的緊,這回連求生的欲望都沒了,明顯也是凶多吉少。
“菱兒……”軒轅雲墨走到她身邊輕輕喚著。
她沒反應,一頭血紅色的長發在夕陽下映得她臉仿佛是透明一般,此時的她真的很美,但他卻再沒半點心思來欣賞,明亮的眸中滿是擔憂與心痛。
一旁站立著的幾十位長老一時間麵麵相覷,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開始想到了血宮會塗炭,夜夢天可能身死,但現在看到這種全部倒下的局麵對他們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千機和魔魂看著坑中雙雙沉默。
仙兒皺著眉、帶著疑惑也慢慢的向著那坑走去,她腳步很輕,但在這完全寂靜的環境中還是顯得那樣刺耳,那樣沉重。
以至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不是好奇,隻是下意識的觀看,腦中盡皆一片空白。
軒轅雲墨不解的看著她,而後也慢慢的走了過去,他看她的神色不像是隻去看看夜夢天葬身的地方那樣簡單。
終於仙兒走到了坑邊,一句話也不說柔弱的身軀直直的跳了下去。
軒轅雲墨一怔,隨後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
——
血宮再次恢複了平靜,也許說死寂更為準確,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所有人都呆呆傻傻的經常走神,因為在各種光幕消失的時候他們就看清了裏麵的一切,他們的宮主倒下了,他們很清楚的看到了眾位長老和堪稱可以起死回生的暗月護法臉上看到了絕望。
幕紫菱是這血宮的頂梁柱,可以說血宮之前沒有她,所有人都能聽從護法的指揮,但現在在眾人知道自己家宮主是誰後,就把所有的信仰都放在了她一個人身上,特別是核心,泯滅堂,這是一個自學工開創以來就不歸除了血主外任何人管轄的特殊組織。
可以說血主就是他們的天,天塌了,那還有什麼追求嗎?
原本殺氣四溢的血宮總部,如今是一片頹然,到了哪裏都能聽到議論血主的聲音,不管是護法還是長老都試圖去挽救,但根本沒有成效,那個神一般的女人早已刻在每個人的心中,看著情形幕紫菱一天不出麵這氛圍就一天不會改善。
寒玉洞外。
“她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魔魂看著剛剛出來的暗月緊張的問道。
“傷得很重,單單是外傷就不是我所能醫治的,更別說是心中的痛了”暗月歎息。
寒玉洞中,幕紫菱躺在寒玉床上,雙目閉在一起,血紅色的長發散在寒玉的邊緣被照的更加奪目。
她好像陷入一個夢中,那裏有他,還有他們的孩子,一片竹林,竹林後他們親手種的花,什麼顏色的都有,大大的一片,很漂亮。
花的後麵是幾間淡雅簡樸的竹屋,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眾多丫鬟下人,就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在窗子下沏上一壺茶,打打鬧鬧說說笑笑。
不覺間她笑了。
“菱兒……”
這個聲音很柔和,發聲的人好像離她很近,又好像遠在天邊,但很真實,很真實,她環顧了四周可始終沒有找到那抹熟悉的紫色,那是他的聲音,她絕對沒有聽錯,她尋找、她在那花海中,房間中來回奔跑,可就是捕捉不到半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