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一次被張什打斷:“也就是說要散夥?果子,你這是要進去了?”
江百果忍無可忍:“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首先,就算我和無誤沙龍真要論罪,也輪不到你們說話,更不是外麵那群人能說了算的,你們隻管不該說的話別說,該拿的錢拿著,走人就是了。其次,也就沒有什麼其次了。”
這時,既江百果之後,孟浣溪是第二個衝破了封鎖線的女中豪傑,卻又急轉直下:“怎麼回事兒?我發誓,我可真沒想到會這樣!”
張什不傻:“怎麼回事兒?你……你這算是不打自招?”
“不關她的事。”江百果斬釘截鐵,甚至,在對張什說了一遍後,又生搬硬套地對孟浣溪說了一遍:“不關你的事。”
而江百果倒並非是大人大量,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不是她小瞧孟浣溪和無誤沙龍的死對頭,而是她借他們半輩子的道行,他們怕是也搞不出這麼大的排場。要知道,即便是群眾演員,也總得分個三六九等,那一個個以假亂真的,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
更何況,除了伺機而動的媒體,玻璃窗都給她砸了,聚眾鬧事的定性是跑不掉的,卻遲遲也沒個警方的影子,這裏頭,怎能沒人上上下下地打點。
加之,池仁的致電。他池仁再好,再不可多得,獨一無二,卻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麼,這幕後主使不是曲振文,還能是誰?
總之,曲振文知道了。
而江百果不怕他知道,隻是他未免不如她所願的後知後覺,隻是他的反應又比她預料的魚死網破了些,隻是當無誤沙龍當真淪為了陪葬,她除了隨機應變,也難免有些黯然神傷。
另一廂,即便有了江百果的擔保,張什卻還是和孟浣溪翻了臉:“為什麼?”
相較於剛剛的驚慌失策,孟浣溪緩過了勁兒來:“什麼為什麼?我行的端做得正,走到哪裏都敢說一句,我從來沒有過對不起你。可你呢?”
“是,你沒有,我有,我張什有過無數次的對不起你。”張什也顧不上當著十幾號同僚的麵,家醜外揚了,“我有過二心,又逼死了我們的孩子,甚至連你爸的一蹶不振,也是怪我的不作為。而我無數次想將功補過,想挽回你,可始終不能讓你回心轉意,當然,這當然也是我的無能。”
不僅僅是孟浣溪,甚至包括江百果,所有人屏氣凝神。
“那麼,我就破罐破摔,再對不起你一次好了。”張什笑得比哭還難看,“孟浣溪,我們玩兒完了。”
拋開愛情到底是兩個人的微觀,還是宏觀的價值不談,也無論張什和孟浣溪孰對孰錯,或者誰更錯得離譜,在這裏,單是愛情中的不平等到底能走多遠,就妙不可言。姚曼安對曲振文至死不渝,張什卻終於將孟浣溪撂在了半路上,那麼,曲振文對宋君鑫,最後又會走到哪裏,停在哪裏,還真不好說了。
緊接著,大抵是什麼人傳了話來,無誤沙龍的大門像一層窗戶紙似的被捅了破,有組織的人群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混亂中,有媒體的話筒指向江百果,而就在江百果要行使她的發言權時,那話筒卻行使了它最原始的用途,被當作棍棒似的,將江百果狠狠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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