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的。”
“可是他並不是很聽話。”徵羽微微蹙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計較就應該萬分感謝的離去了。為什麼……他這是在堅持些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並不想讓她知道。
“他叫什麼名字,我剛剛聽月說,好像叫雪。我怎麼覺得雪和月在一起的……”無心說出來的話,卻讓她一瞬間恍然大悟。男寵這種事情,她其實能接受。畢竟是你情我願,或者是各取所需的事。
既然如此,她不方便置評。隻是挺可憐那個還在淋雨的雪。不過她已經是一個自顧不暇的人,還有閑情理會這些。這麼一想,她收拾了一下隨身帶著的東西,邊理邊說:“不知不覺又是一天了,我還有事,要走了。你不必送了。”
“你要去哪裏?天就要黑了。”
“已經準備好馬車了,車夫是老把式,走夜路不會是問題。”徵羽在找落下了絲帕,裏頭包著很多的鑰匙。戚家就剩下這些了。不過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所以她一通亂翻,也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麼。小梅在外頭等了許久,想要進來問,又不敢。隻等到子夜,她還是在找。冥悠然一直沒有動。讓徵羽誤以為時間並沒有如約流逝。很快到子夜了,小梅再也等不住,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見到已經靠在一旁睡著的冥悠然。再看在東走西顧的徵羽。她上前,壓低聲道:“主子,子時了,怎麼還不走?”
“子時?”徵羽直起身,隻覺得頭暈乎乎的,一陣強過一陣。“我怎麼覺得頭好暈。走吧……”
小梅上前攙扶。兩人緩步出了門。走廊盡頭,要下樓的樓梯拐角處,她看見了那已經單膝跪在雨中的雪。撐著傘一步一步走近。他費力抬起了頭,看著她。
“起來吧。他不會見你的。你何苦呢?”
他沒有說話。徵羽伸手,試圖扶起他。他紋絲不動。小梅上前,“小姐不要理他了。我們該走了。”
“對了,我走了。你記得替我跟你主子說一聲,再見。”
“你要走……”他突然開口說話。徵羽沉默了許久,朝他伸出了手,“起來吧。身體是自己的,生病了沒有任何人心疼的感覺,為什麼要逼著自己去承受?”
聞言,他的眼猛地睜得很大。然後他緩緩合上了眼,歎了口氣。然後站起了身。他站了起來,身高很高,直接頂翻了她的傘。小梅慌忙拿起了傘。隻這一會兒時間,他已經轉身離去。雨中,他的步調多少帶了些義無反顧。
“小姐,他是誰?你認識?”
“我並不認得。”徵羽笑著甩了甩頭。“走吧——”
“就這麼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嗎?”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徵羽並沒有覺得很突兀,轉過身,朝著他盈盈一笑。“我見你睡得很熟,沒忍心吵醒你。畢竟我們還有機會見麵,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