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現在的女生還有幾個自愛,常常混進男舍留宿,看都看不住。”
\t“老師,您快去別的舍看看吧!可別讓那丫頭給溜了。”
\t“好。”老師走了,大家長籲一口氣,加偉關上門。“哎呀,悶死我了!”艾艾爬出來喘息著。
\t“你可真行!被老師發現,不僅你們倆,我們全舍都要受連累。”加偉說。
\t“有什麼了不起的!”艾艾白了他一眼。
\t“我送你出去。”亞暉說。“我不!”她任性地說。
\t“你不走,好啊!”加偉說,“那你今晚上哪張床?”
\t“你……”艾艾生氣了,“走就走!”轉身走向門口,剛打開門,她怔住了,大家都怔住了,老師就在門口。
\t大家因包庇受了小處分,艾艾被警告,亞暉被記過。
\t從那次開始,全校幾乎都知道了艾艾和亞暉兩個人的事,甚至被傳得不堪入耳,那段時間,亞暉的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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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段日子,姚瑤好像很低調。一直沒見到她,像消失了一樣。
\t紫妮從音樂室朋友那兒聽說,姚瑤患了肝癌,已經是晚期,這陣子一直在醫院,但是姚瑤本身並不知道這件事,大家都在瞞著她。
\t我去醫院看姚瑤了,她還是很有活力,還那麼健談。她說討厭醫院的味道,想早點出院。她還提起亞暉,提起艾艾,我看出她眼中擋不住的妒意,使我更加確定一件事。
\t從醫院出來看見亞暉在門口徘徊。
\t“來看姚瑤怎麼不進去?”我問。
\t“看與不看還不是一樣?她已經……”亞暉說不出那句殘忍的話,“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我們如果太關心她,反倒會令她懷疑。”
\t“你說的沒錯。”
\t“也許是她從前太快樂。”
\t“你知道嗎?我追求過她,在認識你之前。”亞暉忽然說。
\t“我知道。”
\t“她在我和慕雲之間徘徊了很久,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後來我發現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先放棄了,不久慕雲也退出了。幸好姚瑤沒有喜歡上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了。”他默默地講著他們之間的故事。
\t“其實姚瑤她……”我止住了,我想那個秘密隻有兩個人知道——姚瑤和我。
\t“你想說什麼?”亞暉問。
\t“哦!我相說,你相信奇跡嗎?”
\t“奇跡?”
\t“也許姚瑤會戰勝病魔呢!”
\t“我也希望,但是,你相信嗎?”
\t我沉默了。
\t“其實我已經作好心理準備,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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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二節沒有雲的日子
\t以前總覺得天總是很藍,日子過得太慢,如今卻覺得時光飛逝如電,轉眼已是夏天。
\t我來到這個校園整整一年半了,臨近高考我的學習成績平平,但專業課非常棒,偶爾想起慕雲,但又感覺那像一個遠去的夢,帶著浪漫,又帶著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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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亞暉每天和艾艾的事一直鬧得沸沸揚揚,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拒絕艾艾了,但是也不那麼熱情。他每天大多數時間還是練體育,一天下來筋疲力竭。看他那麼有鬥誌,我也挺高興。有一天傍晚,亞暉來畫室了。
\t“嗨,好久沒來了吧!”我問。
\t“是啊!怎麼就你一個人?”
\t“這裏經常是這樣,自從你和慕雲離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