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可是偏偏有些人不懂友情是什麼。”
\t“我知道你在說紫妮,這次去學校,我覺得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我還認為自己敏感呢!”
\t“是啊!她不像從前那樣單純了,有點複雜,有點世俗。”
\t在這個社會裏,再有棱角的人也會被磨得圓滑的。有些事,無所謂對與錯,現在的人單純就是傻瓜,圓滑才是聰明人。”
\t“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也許紫妮正在學習那種聰明的處世方式呢!現實一點兒吧,思諾!”
\t“不現實錯了嗎?為什麼一定要學圓滑?我不想那樣,那還有自我了嗎?我和紫妮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她總說我太傻太固執,有時還會講一番所謂的為人處世的道理,但她所謂的道理、哲學,我根本無法接受,那些不過是些世俗的糟粕!”
\t“有時候,世俗的東西未必都是錯的,也許還會很有用。”
\t“但是我討厭那東西,也許我真的很傻,不懂得隨波逐流”,學不會“明哲保身”,但各人有個人的生活方式,我已經習慣了自已的活法,不想因誰而改變。”
\t楚閣笑了笑,笑容裏有種難以名狀的意味,“其實紫妮並不屬於這個圈子裏的人,她還太嫩,她本該是單純的她,可是不知覺還是變了。思諾,真正的友情不會這樣輕易改變的,我建議你和她好好談談,也許可以合好。”
\t“可以嗎?真的還可以嗎?我覺得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為逝去的友情。
\t“眼淚要為真正的朋友而流。”
\t我有些茫然,“紫妮不是真正的朋友嗎?從前在我最傷心的時候,她都會在我身邊。”
\t“可是這次在你最傷心的時候,她卻在你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t“那我該怎麼辦?”
\t“當機立斷,或合好或決裂,別拖泥帶水,弄得進退兩難、不可收拾,時間拖得越久,矛盾也越深,友誼也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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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三個星期了,我和紫妮誰也沒和誰說一句話,我才發覺,我一點也不了解她,她是那處冷漠時像冰,熱情時像火的兩個極端的人,有人說我是不要捉摸的,也許她才是,至少我會把心事向周圍的朋友訴說,而她總是把心靈最深處的感情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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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有一天,我一個人到了校附近的公園……我與紫妮從前逃課的避難所,那棵楓樹和那石凳還是老樣子,可人呢?這裏留下我們很多故事,楓樹上還留著刻下的名字,並用一顆“心”圈著。想起我們的“星園之約”,也許她都已經不記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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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雨桐讓我寫封信給紫妮,我決定對這段友情做最後的爭取,我寫了信,寫了很多,我把自己感動了,滿以為、她也會感動。我在未尾寫道:“今晚九點之前,我等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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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時我天真地認為。以我們從前深厚的友情,紫妮一定會打電話給我,於是回到家我一直等在電話旁,從五點到六點,再到七點半,八點,八點半,八點五十分,我失望了,她不會打電話來了,她一點兒也不懂珍惜友情,從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t九點半過了,我失望地起來,準備回房間,忽然電話響了,我怔了一下,立即去接,驚喜之餘,聽到的卻是雨桐的聲音,“喂,是思諾嗎!”
\t“哦,雨桐。”
\t“紫妮打電話了嗎?”
\t“沒有。”
\t“別想那麼多了,早點睡。”
\t“知道了,謝謝你。雨桐,以前紫妮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也許她有她的道理,但是我想,隻要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有人在你身邊,這個人就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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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二天,我主動調了座位,從第一座調到最後一座,不再與紫妮同桌。課間,我自己拖著桌子讓向後拉,我沒去看紫妮的表情,全班都傻怔怔地看著我,隻有雨桐過來幫我抬桌子,搬東西。
\t那節課,雨桐陪著我在後麵聊了一節課。
\t我很沉默,一直沒說一句話,我看見紫妮很認真地聽課,一個學習很好的同學王豔剛剛調到她那兒。
\t雨桐知道我沒心思聽課,寫紙條給我“你認為這樣做值得嗎?”
\t我寫道:“被朋友傷害往往格外地痛,因為自己愛傷害的地方總是最嬌嫩的地方,傷害自己的人,又是最不應該的人。”
\t“不要難過了,耶穌在星期五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那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天,可三天後就是複活節,所以,當你遇到不幸時,就等待三天,一切就恢複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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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情感驛站
\t我無所謂!
\t不考大學,我無所謂!父母離異,我無所謂!與朋友決裂,我無所謂!喜歡的男孩走了,我也無所謂……其實,我很在乎,我真的很在乎。
\t我以為天是藍的,其實夜是黑的;我以為愛是美的,其實心是悔的;我以為我是對的,其實我是醉的;我以為我已長大,其實我還是孩子;為一點痛而哭泣,終日沉沉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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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畫室裏,亞暉也在,很讓我意外。
\t“你好像很久沒來畫室了,”亞暉說
\t“你也是啊!”
\t“我來收拾東西,以後可能再也不用來這兒了,非來找我。”
\t“不用了,以後我也不會來這兒了。”
\t“什麼?”
\t“我決定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