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今天所有的救護車都派出去了,你在耐心的等一會,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接電話的使勁兒道歉。
“那,我還在這裏等著嗎?傷者已經被送去了最近的醫院治療了,她是大動脈損傷,我們怕她失血過多。”小雅簡單陳訴了一下。
“車子估計已經快到了,我看小姐你就等著和救護車一起走吧。”接電話的好容易才掛了電話,摸著臉頰和額頭,上麵都有了細密的汗珠。
淩暮雪一行人開著車到了醫院門口這才知道隻是一家稍微大一點的診所,沒有辦法的辦法,也隻能是送傷者進診所做一下傷口的處理,止了血才是最重要的。
“醫生,護士,來一下,這車子裏麵有個傷者。”淩暮雪走在大廳,振臂一呼,急症室的醫生連忙隨著淩暮雪的指引往著門外跑。
“在哪裏?”醫生問淩暮雪。
淩暮雪指著外麵的出租車:“在車上。”又對著還呆在車裏的司機喊:“師傅,趕緊把車門打開啊,先讓醫生看一下情況。”
司機連忙下車,忙不迭的開車門。
醫生走到,黑漆漆也看不清楚傷者的情況,醫生指揮:“快,擔架!”
旁邊的男護士趕緊抬著擔架等在外麵,一個較為強壯的男護士抱起婦女台上擔架。
幸好淩暮雪用繩索稍微固定了婦女在後座的位置,也不至於婦女被這顛簸的道路搞得傷情惡化。
女人躺在擔架上,人已經昏迷,淩暮雪很緊張的緊緊跟著女人走在後麵。
“小姐,這裏是手術室,請在外麵等候。”醫生擋住了淩暮雪。
淩暮雪隻好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手在手術室門口來回的踱步。
司機坐在藍色的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淩小姐,你不要急,怎麼總是走來走去,你走來走去也沒有辦法啊!”
淩暮雪白了他一眼:“我擔心。”
“你這擔心也沒有用,跟你又沒有關係哦,你擔心?”司機覺得可笑。
淩暮雪鄙視:“一看你就是沒有同情心。”
“同情心?同情心能換錢不?我要是太有同情心,就會像以前一樣被人家訛詐我的錢。你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就自己在那兒擋著的,你知道現在這些人,連良心都沒有了,你還巴望著我有同情心。”司機說到這裏就有些憤憤,自己當年的遭遇倒是讓自己對這些路上的人再也沒有辦法放下戒心。
“聽你這口氣,你以前被人家碰瓷了?”淩暮雪坐了下來。
“別提了,那是四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也是剛開始開出租,每天起早貪黑給孩子掙了些上大學的錢,人不免就有些拚命。有天收工晚,也是在這開發區公路上的路上。那天,我記得有月亮,又大又圓的月亮,一個老頭子倒在公路邊兒上,我趕緊下車查看,這不,老頭都不行了,我隻好將他送進了醫院。”司機說著眼神放空,看著不知道哪裏,似乎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後來呢?”淩暮雪問。
“後來,進來醫院,醫生要我去交費,我把身上唯一的一點兒錢都壓在了醫院。但是,這個老頭醒了居然一口咬定是我撞了他,他的兒子趕來,什麼都不問,拉著我就是一拳,你看,你看看我這門牙,就是當時被老人的兒子打下來的。”司機裂開嘴讓淩暮雪看。
淩暮雪點點頭:“這世上真有這樣不要臉的人?那你後來怎麼辦的?”
“能夠怎麼辦,本來還是指望著老人醒來幫我澄清,誰這道這個老頭醒來非但不幫我說好話,反而連實話都不說了,指著我就說是我撞倒了他。我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司機說著說著,人就變得很沮喪,勾著腦袋。
淩暮雪給他鼓氣:“你放心,我敢跟你保證,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你遭遇了一次,難免會害怕,但是,你也要相信,世界上不隻有黑暗。”
“大概是吧,我那時可是把我孩子讀書的錢都賠進去了。”司機想著那老人的兒子那張嘴臉,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淩暮雪本來想說點什麼,這時候手術室的燈暗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拉下口罩。
淩暮雪和司機圍了上去:“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露出來一絲笑容:“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就是腿部骨折,還有就是大動脈被割破,留了不少血,其他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