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姍姍記得剛進來的時候手機都還握在自己的手上,端開水喝的時候隨手放在了那個茶幾上。
脫掉自己腳上的高跟鞋扔在一邊,屏住呼吸等待時機。
男人一腳踢開門,對著臥室正中,發現空無一人。
千鈞一發之際,盧姍姍一個箭步從出去,趁著男人並未發現手機抓起來扔在自己的胸前的胸衣裏麵。
男人發現臥室裏沒有人,轉回頭看著做著“垂死掙紮”的盧姍姍,伸手撈自己的包,朝著大門跑去。
男人笑:“你覺得你跑的掉嗎?”男人不慌不忙的滿滿逼近。
盧姍姍使勁搖著防盜門的門把,上麵的鎖被男人鎖的死死的,憤恨不平的望著男人:“好吧,你贏了,我跑不出去。”
男人一個淫笑:“早知道,你又何必費那麼多力氣了,對不對?”
盧姍姍本來就有兩部手機,男人繳獲了盧姍姍的皮包,在皮包裏翻了個底兒朝天,在裏麵摸出一台電信的手機,並不作懷疑。
盧姍姍被男人帶到了意見雜物室,裏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剩下的空間隻能搞好容納兩個人站著。
“你給我好好兒呆著,隻要你聽話,我不會打你,更不會罵你,還會按時給你好吃好喝,但是如果你敢跟我亂叫亂喊,不好意思,外麵聽不見,而我,今天晚上一定做了你!”男人臨走還放下狠話。
盧姍姍硬著脖子不吱聲,看著男人關上雜物間,隻給自己留了一盞昏黃的燈,照不遠,因為吊的線過長,誰一碰都會搖晃不止。
盧姍姍走到門口,豎起耳朵聽著屋裏的情景,旁邊的東西被自己一噴,到處都是灰在飛揚,惹的喉嚨不適,拚命咳嗽。
不敢咳得太用力,一是怕咳疼了胸和嗓子,一是怕男人聽見,隻捂住嘴巴小聲咳著。
過了咳嗽的勁,盧姍姍開始查找能夠出去的可能性。這屋子四周都是雜物,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不僅僅是盧姍姍看不清,恐怕那男人來了,也是早就忘了雜物背後的秘密。盧姍姍觀察到鐵門雖然做的密不透風,但是門隙裏還是可以隱約聽見些聲音。
男人在客廳弄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刺耳的很,不一會兒,就是電視節目的聲音,是足球比賽。
解說員富有激情的解說,惹得男人跟著吆喝:“好球,噢噢噢……”
盧姍姍翻著白眼:“變態!神經病!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想起自己的手機在胸衣裏,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來。
溫熱的體溫,手機在這樣的雜物間信號很弱,隻剩下小半格的信號,翻查出嚴景然的號碼,一撥就連信號都徹底沒有了。
盧姍姍崩潰的倒在堆放的塑料編織袋上麵:“老天,你這不是玩兒我嗎?什麼意思啊?”
男人在屋裏接電話:“喂,親愛的,你要到了嗎?”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男人跑到了門口去打開門對著門外笑的諂媚。
那女人燙著時下流行的大卷,棕色的頭發沒有多餘的頭飾在上麵。看著男人笑成那樣奇怪的問:“你在家做錯事了?怎麼笑的這麼惡心?”
男人心虛的搖頭:“怎麼可能?”大聲的吼叫掩飾自己心跳加速。
盧姍姍整個耳朵都壓在門縫上,絲毫不再顧及自己的大小姐形象了。
“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居然還是個妻管嚴,哼,這麼美麗的妻子還不滿足,真是個變態!”盧姍姍聽見那兩人的對話之後,小聲自己嘀咕著。
“我給你發的短信,要你來接我,我左等右等都看不見你人,你是死了是不是?怎麼你還是好好的活在這裏的?”女人數落著男人,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出來的就是綠茵場上奔跑的男兒,女人了然的點頭:“我懂了,原來你是在家給我看足球,你看球看的連老婆都不要了是不是?”女人絮絮叨叨開始展開謾罵。
男人悶著不吱聲,這與剛才對著盧姍姍步步緊逼的變態樣子倒是一點兒都不像。
盧姍姍聽到“發短信給你”,眼前瞬間一亮,猛的拍掌:“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電話沒有信號,但是短信還是可以試試的,說不定能發出去。”
說著就行動,給嚴景然和淩暮雪一人發了一條:我在小雪鄰居家,速來救我,危險!
按了發送,信封模樣的圖標在手機桌麵上一直閃爍。
“拜托了,求你了,這次一定要發送成功,拜托拜托……”盧姍姍忍不住開始雙手合十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