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層秘密 26,第一層秘密(2 / 2)

男人尷尬的一笑。

盧姍姍沒有說什麼,隻是倒了一碗雞湯放上勺子端了過來。

“你喝點雞湯吧,多喝點才能有力氣。”舀了一小勺在嘴下細細吹涼送到男人的嘴邊,男人不好意思的摳著自己的後腦勺:“那個,你放著,我自己來吧。”

盧姍姍搖頭:“不行,是我哥哥害你變成這樣的,我來喂你,你最需要張開嘴就行了。”

男人拗不過盧姍姍,隻有張開嘴接著這勺雞湯。喝下去,真的是火候十足的老雞湯。

盧姍姍很高興,又再次吹涼一勺湯,邊和男人聊起了家常:“咦,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男人喝下湯:“我叫嚴景然,你呢?”

盧姍姍笑的眼睛像一輪彎月:“我叫盧姍姍,我哥哥是盧夕雲,就是他不小心撞到了你。”

盧夕雲歉意的朝著嚴景然一笑。

嚴景然微微點頭:“沒事,我不怪你,我知道是我自己沒有注意你車子開過來了。”

盧夕雲靠過來:“不是,是我下雨天開車還開的那麼快,刹車都刹不住。”

嚴景然搖頭:“不是,不是,是我的錯。”

盧夕雲也搖頭:“是我的錯。”

盧姍姍拉起兩個人的手:“好了,你們,真是的,好像今天是你們的悔過日嗎?”

嚴景然和盧夕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起來。

盧姍姍說話:“依我說啊,就是都有錯,不然也不會一個躺在了醫院,一個內疚了這麼久,是不是?”

嚴景然,盧夕雲異口同聲:“是啊!”

盧姍姍得意的笑著,白皙的臉上粉嘟嘟很可愛。

與此同時,淩暮雪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打開冰箱,冰箱上麵還貼著嚴景然貼的便利貼,上麵有著他蒼勁有力的字體。

淩暮雪一把扯下來揉成一團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蹲下來抱膝痛哭。

不是眼淚幹了嗎,怎麼都止不住?

外麵的天都漆黑一片了,月亮都在雲朵後麵舍不得露臉。

淩暮雪站起身,摸到了包裏的煙,冰箱裏藏著的半瓶威士忌拿出來。

“我的杯子呢?”淩暮雪找了很久,平常擺放酒杯的地方空空如也。

找不到,幹脆盤起雙腿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在黑暗之中,一個紅點明明滅滅。

一口煙一口酒,抱著大酒瓶就往嘴裏灌,辛辣的酒精味道充斥著口腔和鼻腔。

“嚴景然!你是大壞蛋!”淩暮雪眯起眼睛,蓬鬆的頭發遮著一張小臉,在廚房的角落裏罵人。

“嚴景然,你為什麼讓我這麼難受,你憑什麼?”淩暮雪喝下一大口威士忌,餘下沒有進入喉嚨的酒順著嘴角滴在地板上。

淩暮雪摸摸自己的臉上,自嘲的笑:“我還以為我是哭了,原來不過是酒。”

今天也是這樣安靜的天空,這樣安靜的屋子裏禿自品味孤獨。

沒有開窗,吐出來的煙就繞在屋子裏,縈繞不去,熏的人昏昏欲睡。

對麵那幢樓最近剛搬來了新住客,每天都拉著厚厚的窗簾,但是淩暮雪總覺得在那個厚厚的窗簾的後麵,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淩暮雪沒有聲音的走路,黑漆漆的屋子裏隻隱約看見她白色的裙子隨風飄逸。

“叮鈴鈴,叮鈴鈴”淩暮雪覺得這就像是催命似的聲音,愣了幾秒才接起來。

“喂,你好。”

“喂,雪兒,我回來了,今晚見。”那頭磁性的聲音,不用自報家門,淩暮雪也是心知肚明。

看看手表,已是晚上九點,可是這皇帝一樣的人物來了電話,不管睡不睡,都是一陣兒折騰。

淩暮雪提了米白色的帆布包,散在腦後的頭發隨意用繩子紮起來垂在腦後。

腳上的拖鞋都沒有準備換下來,隻關上門就等在了電梯口。

“喲,小妞,你又有業務了?”電梯到了,從裏麵出來那個鄰居男,那男人色迷迷的瞄了幾眼淩暮雪,嘴上沒有把門兒的。

淩暮雪冷著臉,沒說話,也沒有搭理他,進入電梯按了關門。

男人嗤之以鼻:“拽什麼拽,還不是個雞。”

淩暮雪突然極度想嚎啕大哭,想有個肩膀,想有個地方說說真心話,想有個人對自己說:“沒事,不管怎麼樣,天還是藍色的,太陽還是每天早上從東邊升起,傍晚從西邊落下,你不要怕,你有我。”

隻是自己必須打起精神,深呼吸一口,電梯已經到了二樓,走出大廳,等在外麵的車將會把自己帶到一個自己必須沉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