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暮雪點頭,端起了盧姍姍遞來的開水,還有些燙。
嚴景然很自然的端過去開始吹著開水,試著溫度。
“這麼熱的天兒,她硬是要穿上一件大紅色的蝙蝠衫,還是毛線的,而且腿那麼粗,居然穿著那麼厚的橫條紋打底褲。這我也忍了,可是這打底褲還是破的。這個嘛,我也忍了,居然毛衣還是那麼的短,下麵她也不說穿個短褲,短裙,就那麼光著,我跟看見了她赤,裸身體似的惡心。”盧姍姍說起來就不帶休息的。
盧姍姍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淩暮雪,看著淩暮雪無力的樣子,很是心疼。
嚴景然冷不丁的冒出:“水涼了,暮雪,吃藥吧。”
盧姍姍趕緊抓起藥遞在淩暮雪的手裏:“你先吃藥吧,吃了我再跟你講精彩的部分。”
一把藥一揚脖子都倒入口中,白色藥丸澀苦的刺激著喉嚨和舌頭。淩暮雪皺起眉頭,嚴景然的水喂到嘴邊,合著水吞下去還是苦的心髒都皺眉了。
“再多喝兩口水。”嚴景然再次遞上水。
淩暮雪搖頭,一頭烏黑的頭發隨著自己的頭顱擺動。
“必須喝,喝了才沒有那麼苦,你最害怕吃藥了,快喝點。”嚴景然堅持。
淩暮雪爭執不過,隻得接過來大口喝下兩口,嘴裏的苦味和澀味都淡了。
盧姍姍總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奇怪,可是一時還是說不上來,索性拋在腦後什麼都不管了。
“暮雪,我繼續跟你講吧?”盧姍姍的注意還是集中在了那個得罪她的女人身上。
“說吧,我聽著。”淩暮雪沒有繼續坐著,而是梭下去,壓了壓被子,側身看著嚴景然的側臉。
“那女人長得特別像個圓規,穿著紫色的高跟鞋,怎麼看怎麼醜。”盧姍姍拿起淩暮雪喝剩下的開水大口一喝。
“口水都給我吵幹了,我現在情緒都還沒有平複呢。”
“我去倒水,大家都排著隊,我也排著,好容易快到我了,突然殺出來個陳咬金,居然想要殺到我的前麵去,姐姐我排這麼久的隊,怎麼可能讓這麼個肥婆搶先,我就不幹了。”盧姍姍說著。
淩暮雪臉色好些了,微笑著聽著。
嚴景然起身不說話,默默走出去。
盧姍姍問:“你去哪裏?”
不知是話出聲太遲了還是嚴景然不想回答,隨著嚴景然隨手關門的好習慣,盧姍姍的問話也被關在了病房中,在屋子裏撞擊著玻璃希望出去散播給嚴景然。
“不去管他吧,可能是悶了。”淩暮雪看了手表的時間,就快中午了,現下是該吃午飯了,嚴景然應該是去買午飯了吧。
“那行,我們說我們的。你不知道,我站在那女人的後麵,大聲說她。”盧姍姍開始講述回憶:
女人穿著誇張的蝙蝠衫樣式的毛衣,腿上穿著黑色的打底褲,在褲底拉了口子,看著很不講究,倒是自以為很美的自信樣子。
搖擺著誇張的打臀部插隊插到了盧姍姍的前麵。
盧姍姍當時臉都黑了下來,伸手拍了那女人的肩:“誒,美女。”
女人沒有反應,依舊自顧自的等著前麵的老婆婆打水。
盧姍姍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抬手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誒,美女,美女……”
女人回頭,一張大臉上麵很不和諧的堆積著五官,盧姍姍心裏想著:“你媽媽對你真是不好,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嚇人的。”
女人冷冰冰的問:“什麼事?”
盧姍姍綻放著美麗的笑容:“嗬嗬,美女,請遵守秩序,請你到後麵排隊。”
女人不屑的看了盧姍姍一眼,翻著白眼,依舊不挪動她那尊貴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