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浮起笑容,看不出是不是因為喜悅。
“喂!”
“喂,是我,你怎麼下了?”那邊的男聲聽起來很沉穩,你無法想象這樣的男人耍賴的樣子,鐵石的心也被融化了。
誰說隻有女人撒嬌才吃香?
暮雪輕笑出聲:“我累了,想睡了。所以不能陪你阿!”話說的曖昧不明,聲音也嗲的讓人酥了骨頭。
說了要掛電話的,但是還是和男人通了十五分鍾的電話。
微笑著掛斷通話,起身回房間,既然困了,還是床才能讓人真正擁有好的睡眠質量。
暮雪的閨蜜來的時候,她還賴在床上不想起。睜開眼,套上睡衣,打著哈欠開門。
閨蜜盧姍姍笑的很甜,好似吃了兩斤蜜糖。
暮雪沒來由的想發火,開了門就離開了,連她的笑都懶得看。
其實她自己清楚,她不是不想看見閨蜜,而是看見她就會想到那個男人,讓她很不舒服。盧姍姍是個很傻很天真的女人,沒有城府,以前暮雪很喜歡和這樣的女人交朋友,可是現在厭煩了,盧姍姍總是有很多的事情,永遠也完不了的矛盾等著暮雪去解決。
暮雪覺得看著她就很累。她不想聽見盧姍姍的聲音,但是又做不出消失不見得事情。隻能應付著她。
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兩個人,硬湊著成為了朋友,暮雪這個人從來不會拒絕人,反正多一個朋友總比少一個朋友好,就這麼和盧姍姍成了朋友,過了十年,整整十年,也一起給彼此過生日,將很私密的心事,盧姍姍每次戀愛和男朋友第一次見麵都會叫上暮雪。
從來不變的台詞都是,叫暮雪幫忙參考參考。
可是每一次,盧姍姍的戀愛都無疾而終。她從來都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叫上暮雪去和男朋友約會。暮雪每次都找理由推脫,但是盧姍姍小嘴一撅,暮雪就還是心軟了。
這次來見得男人很有味道,那身白色的休閑服襯托下顯得黝黑,健康。初見麵的時候,男人沒好意思看暮雪的臉,隻是笑了一下,兩個人連話都沒有搭過。
暮雪陪他們喝了一會兒茶,實在無聊,就找了借口走了。
下了咖啡廳的樓,在門口站了會兒,已經是深秋了,風吹來還是有些冷的。暮雪拉拉衣領,從包裏拿出一支煙,點上,剛抽了兩口,有個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了她的煙。
暮雪修長的手指還保持著抽煙的姿勢。
“做什麼?”暮雪問道。
“抽煙對你不好。”眼前的男人說。他那一抹壞壞的笑容讓暮雪從心底笑了出來。
“關心我?”暮雪的臉色看不出來喜怒。
“當然!”男人回的的很幹脆。
“憑什麼關心我?我們是朋友?戀人?還是愛人?”暮雪逼視著男人。
男人笑笑,無言。
細長的女士煙在男人的手裏燒完。暮雪得不到回答,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準備離開。男人抓住她的手臂:“等一下!”
暮雪看著男人的眼睛:“怎麼?要我再陪你上去演一會兒戲嗎?新世紀好男人!”
說完扯掉他的手,走到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男人回到咖啡廳,剛好看見盧姍姍很認真,甚至有些虔誠的泡著紅花茶,沒多久,整壺茶水都變成了殷紅色,倒在白瓷的杯子裏,就像一杯血。
盧姍姍對著他笑的甜美:“去哪裏了?這麼半天。”
男人坐過去:“沒什麼,接個電話,同事打的。嗬嗬,他就是這麼能嘮叨,小小一件事,總是可以被他放大成很大。”
“是嗎?哦,那你來看看我泡得茶,剛才服務員姐姐教我的,我還在學習呢,學會呢去煮給暮雪喝,她愛喝這個。”盧姍姍還是笑著,看不出有什麼。男人也就鬆了口氣,剛才一激動追下去,站的地方也是樓上就能輕易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