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寒,你故意的吧?昭珺公主和親的陪嫁都沒有這麼多,你存心找茬兒是吧?”
楚逸寒擰眉,為難的看著她。“以後整個王府都是你的,這些東西自然要給你。”
在大煜,夫家送來的聘禮,大部分都是要作為女兒的嫁妝,讓女兒帶回夫家的。這東西經過了這一道程序,就成了女子的私有物。成婚後,即使是夫君需要裏邊的東西,也要經過自己娘子同意才能夠拿取。
楚逸寒這麼做,算是變相的將自己的身家交給沈如蘭。可是,沈如蘭貌似並不領情。
“你覺得到時候我的嫁妝比公主的嫁妝還豐厚,這合適嗎?”
“按輩分,她應該叫你一聲皇嬸,你的嫁妝比她豐厚又怎麼了?一個小輩,難道還要還不要臉的要和長輩比嫁妝?”
沈如蘭被他這歪理給氣暈了。
什麼長輩,什麼晚輩。那是他表哥的姐姐,是她名義上的表姐,明明是同一個輩分,哪裏有什麼長輩晚輩?
“她才不是我的晚輩,她是我表姐。”
“表姐?”楚逸寒冷笑了一聲,“你是要本王叫她表姐?我怕她擔不起這聲表姐。”
知道和這人說不清楚道理,沈如蘭索性撇了撇嘴,扭頭不看他,“懶得和你說。”
不管沈如蘭不願意,他們的婚禮到底如期而至了。
那天真是十裏紅妝,裝嫁妝的車駕,繞了京城整整一圈。安樂王府也是高朋滿座,大煜的王公貴族皇親國戚,凡是有身份,有頭有臉的人,全部都聚集在這裏。
平時高冷的楚逸寒在這天也難免多了些溫和,就是因為他這絲溫和,讓那些人大起膽子灌了他許多酒。
楚逸寒醉醺醺的來到新房,趕走了在一旁觀看的喜娘和下人,徑自挑起沈如蘭的蓋頭。不待沈如蘭有任何反應,三兩下將她撲倒在床上。
“終於將你娶回家了。”
一夜無話。
北戎四皇子在第二天啟程離開,楚逸寒和沈如蘭被他點名要求送別。
縱然楚逸寒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想到這討厭的男人就要離開了,到底沒有違抗皇命。
幸好,這一路上昆吾郢倒是沒有說什麼惹他生氣的話,楚逸寒也懶得理他。本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安分守己,卻沒想到,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卻忽然從馬背上跳下來,掀開馬車的簾子。
“丫頭,回去記得將我送給你的禮物打開,那東西我收藏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物歸原主了。”
那個東西,不知害了多少人,現在交到她手裏,不知到底是對還是錯。隻盼著命運不要這樣捉弄人,上輩子的糾葛,不要再帶到這一輩子。
昆吾郢走了,一了百了,可是楚逸寒卻醋上了。
回到王府以後,一整天楚逸寒都呆在書房裏,手裏拿著書,卻是一個字,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越是呆的久,他心裏越煩躁。想到上午那個情景,他就怒不可遏。可是,那個罪魁禍首卻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
那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經是自己的王妃了,怎麼還能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說悄悄話?
楚逸寒越想越氣,最後他再也端不起那個架子,沒骨氣的跑到新房去找沈如蘭。剛推開門,就被一道憤怒的亮光,晃得睜不開眼。隱約間,他看到是如蘭被那團亮光包圍著,正在離他遠去。
“蘭兒!!”楚逸寒疾步衝到亮光中,一把抱住沈如蘭。“不要離開我。”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消失在了這間房屋裏,好似這裏從來沒有過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