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又一次的聲音響起,易萱微顫這肩膀,緩緩起身卻遲遲不敢回頭,而後身子被一個溫暖的懷抱保住,她覺得自己的頭部被某個下巴頂到。
易萱身子僵住,隨後慢慢轉身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蛋,他的手臂胸膛,真的有觸感,她沒有在做夢,易萱眼前變得朦朧起來,她迅速抬起手臂將淚水擦拭掉,生怕一轉身眼前變為虛幻。
她忽然不敢動,不敢走上前,靜靜看著眼前的身影,喉嚨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裏一般,讓易萱覺得漲得難受,卻又說不出什麼。她閉眼睜眼,再閉眼反複很多次,隨後慢慢走近喬江山,擦拭掉淚水,眼前的身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喬江山……你還活著?”易萱聲音哽咽著,有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喬江山溫柔的點點頭,隨後撫摸易萱的頭頂:“是啊,我其實沒有死,我一直都在。”
易萱難以置信轉身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可是,那……”而後再次轉身看向眼前的喬江山,眉尖微微皺著,淚眼婆娑著看著他。
後者則輕笑,將易萱抱入懷中:“因為我想給你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他輕緩摸著易萱的肚子,“你看,這裏有我們的小寶寶,而後咱們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怎麼樣?”
家,這個詞對於易萱來說,忽然間由陌生變得溫暖起來,喬江山說要給她個家,所以才放棄三千佳麗的束縛,假死逃脫這個命運,是為了她。
易萱破涕而笑,仰頭看著喬江山的下巴,輕輕點起腳尖咬了一口,嫣然一笑:“好。”
情緒穩定下來後的易萱,不解的問:“你當時是怎麼做到的?我都以為你真的死去了,你的屍體也沒了,還以為被馬給踩爛了。”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委屈,想起那個場景,易萱都止不住的哽咽起來。
喬江山見此連忙哄著:“好萱兒,你一哭我就心疼,別哭了何況肚子裏麵還有你我的寶寶,怎麼可以讓寶寶受罪?”
易萱錘了他胸口一下子,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喬江山鼻尖輕聳,好似聞到了酒的味道,側身一看果然地上一個酒盅和酒杯肆意躺著:“你喝酒了?”
易萱點點頭,可能因為剛才沒有上勁,現在心裏也輕鬆了,忽然就覺得頭暈暈的,笑道:“是呀,還是白酒呢。”
喬江山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微醺的女人,心裏一陣的氣結,悶哼一聲將她橫著抱起向外走去,胡桃見狀竊笑,百子真卻沒有什麼表情。
他看著眼前迷迷糊糊的女人,心中慢慢的柔軟起來,嘟囔:“明明不勝酒力,還要硬逞強,當真不讓人放心啊。”隨後將易萱抱到馬車上,還好馬車夠寬敞,坐墊也柔軟,將她放下後下車看著百子真和胡桃。
“你們可以自行離去了。”
胡桃先行跪了下去:“皇上,奴婢說好的要照顧夫人一生的,奴婢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