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拖帶拽的就把人給拉出門去了。
她今兒穿了件長袖雪紡襯衣,小腳牛仔褲,外麵搭了件長款風衣,頭發紮成了馬尾束在腦後,細高跟的皮鞋襯得女人愈發的亭亭玉立。
墨成鈞眉梢挑了挑,一直就覺得這女人能把牛仔褲的風情穿的無與倫比。
男人驅車到了一處小館處,外麵看起來全是花卉植被,進去了才知道別有洞天,裏麵擱出了幾個單間,不大的地方,放著和緩的古箏音樂,靜雅優謐。
房間外麵是用石頭砌起來的水渠,流水潺潺,倒是分外的有意境。
這裏不過就是花卉大棚改造的,午後日光正濃,裏麵倒是極暖,隻穿裏麵一件襯衣就足夠了。
顧冬凝早就餓了,看這裏的環境她也是喜歡的緊,也就安分下來。
墨成鈞丟給顧冬凝點餐,她看了眼餐單,“隻說,除了海鮮,其他的你們這裏最貴的上吧。”
除了海鮮。
男人眉角抽了抽,這裏就海鮮值錢。
“你這算是為我省錢嗎?”
顧冬凝沒搭理他,脫了外套,她去外麵的洗手台洗手,這裏的洗手台設計得非常個性和有意境,從剛才看到就想試試。
墨成鈞望出去,她正垂著頭盯著從上麵流下來的水流,嘴角隱隱有歡快的笑意,世界都仿佛靜止了一樣,他眸光裏盡是她的模樣。
男人單手撐住下頜,他眸光隨性慵懶,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來之前就覺得這地兒她應該喜歡,見到她果真喜歡,墨成鈞這心裏又有隻小貓一樣的還是撓啊撓。
撓得他心裏癢癢的,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勁,但就是不對勁。
顧冬凝洗了手,她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旁邊有隱約聲音,絲絲繞繞的。
這種聲音,顧冬凝自然是不陌生,之前她還在某人身下控製不住的哭喊。
本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節奏,她轉身就想走。
“青岩,別——”
這一句,卻生生刹住了顧冬凝的腳步。
她懷疑又好奇的腳步循著聲音往前走,想看看是不是顧青岩。
旁邊是用一些高大的賞葉植物圍起來的植包,入口處用簾子擋著,但是這種植包雖說隱蔽,但畢竟還是——
愈是走的近了,聽到的就愈是清晰,兩人間的對話也愈是火辣,透過植物與植物的縫隙,顧冬凝眼底隻看到女人半露的身體和隱約的容易。
她想看清楚是不是顧青岩,眼睛突然被人蒙住了。
墨成鈞看一眼裏麵,直接拖著顧冬凝往後走。
他見她遲遲不回來,看她那副好奇的樣子,墨成鈞也想看看到底什麼事兒勾著她注意力,沒承想竟是這個,男人眼底眉梢間溢出笑意,“有什麼好看的,你想在這裏,我也可以配合!”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想看看是不是顧青岩。”顧冬凝氣的吼了句。
這邊的聲音或許不大,卻足以驚動植保裏偷歡的那兩人。
隱約能聽到那邊女人驚訝的叫了聲,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還有顧青岩罵了句,“誰他媽在外麵?”
墨成鈞低頭看了顧冬凝一眼,還見她掐著腰一副生氣樣子,他嘖了聲直接拖著人進了包廂。
顧青岩收拾好自己出來沒見著人,但隻看到相隔的包廂門剛關上了,他眯著眼看過去,方才那聲顧青岩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弄不清楚是誰,他可不放心。
墨成鈞伸手拍上門,看著顧冬凝說了句,“你腦子抽了?”
“我腦子沒抽,剛剛我聽到那個女人喊顧青岩名字了。他是訂婚了的!”
顧冬凝氣的不行,就差一眼,她就能確定是不是顧青岩。趙倩倩要知道顧青岩背著她偷吃,看不剝了他一層皮,非要弄得雞飛狗跳不行。
到時候這事兒還能不能成都不好說。趙家可就趙倩倩那一個女兒。
顧冬凝是一肚子火,她就不明白墨成鈞為什麼就這樣拉著她回來,再說了,關他什麼事啊!
沒理由隻能她被人耍著玩兒,她卻不能還擊。
顧冬凝怎麼想都覺得年會上搞出那事兒的一定是顧暖悅,說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好,怎麼也好,她隻要一想起來就鬱悶,不出口氣她心裏緩不過那股子勁兒來。
這次誰讓顧青岩讓她遇上了呢,她要不整治整治他就不是她顧冬凝,再說了,顧青岩也不是個好東西,整日裏遊手好閑的。
活該他妹妹招惹她!
越想越氣,顧冬凝轉身就要往外跑,手都還沒觸到門把呢就又被人扯了回去。
顧冬凝扭頭一看墨成鈞這會兒早拆了領帶,這會兒襯衣扣子也幾乎全都揭開了,連著頭發都被他弄亂了。
他,他,他——
顧冬凝直接火冒三丈,這個男人是不是到哪裏都發情?
她氣得直跺腳,張嘴就罵,“墨成鈞,你就是個到處發情的——”
話都沒說完就被人吻住,墨成鈞坐在椅子上,他扣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解開她的馬尾辮讓她頭發披散下來,男人就扣著她的後腦吻得難分難解。
門就在這時倏然被人打開,顧青岩站在門口,剛想破口大罵誰壞他好事,就突聽男人一聲冰冷的怒喝,“滾出去!”
顧青岩怔了下,看清坐著的人的時候心裏一個咯噔,但是視線還是落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可惜遮住了臉,一點看不出是誰,隻好抱歉說了句,“不好意思,看錯了。”
墨成鈞懶得跟他費口舌,隻一個淩厲眼風掃過去,顧青岩二話沒說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顧青岩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包廂門,忍不住啐了口,真他媽的晦氣。
墨家本來就是他老爹一門心思想勾搭的,自然顧青岩心裏對墨家人更是看重一分。
可被人罵滾出去他還是第一次,心裏難免堵得厲害。
心裏不禁在想不知道墨成鈞玩的女人是誰,要知道了改天約出來,來一炮,試試他的女人到底什麼滋味。
這話,虧了他也就心裏想想,要被當事人知道了尼瑪撕爛他舌頭,讓他再說不出一句汙言穢語。
顧青岩回去,秦景還坐在位子上,這會兒早已收拾好自己,那麼坐著的時候柔弱的直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顧青岩第一眼在雲頂相中她便把她金屋藏嬌了起來,這女人果然是個尤物。
穿著衣服時候柔柔弱弱的,可上了床就成了另一番景象,他這縱橫花叢這麼多年的老手都被她弄得舒服到極致。
不過這會兒他是再大的興致也不可能在這裏,真是毀了心情。
“我們換個地方吃飯。”顧青岩拉起她來。
秦景眨著長長的睫毛問,“怎麼了?”
“沒什麼,在這裏沒胃口了。”
顧青岩往外走,秦景也就乖順跟了上去。
江赫琛並沒有給她明確的任務,隻說讓她跟著顧青岩,最好讓他對她沉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秦景無法說出江赫琛讓她跟在顧青岩身邊時她心裏那種難受,他說讓她替他辦事,她以為自己是要跟在他的身邊,卻不料竟是——
可她到底是答應了,她隻問了江赫琛一句,“是不是我幫你辦好了事,你就能答應我的所有願望?”
所有願望?
江赫琛眸光沉下去,秦景也知道這樣強人所難,可她就是想知道他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