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霍,名仙芝,字輔國,乳名兒芽子。今年二十一歲,出生於光緒三十四年,也既公元一九零八年,如今就職於河北省白茅縣文華所。
我主要的工作,就是記錄本縣內出現的古遺址,偶爾也會登記下古董文物之類,再將其上報給上頭。
但我這職位其實就是一個虛職,尤其是如今這風雨欲來戰事將起的時候,文化所之內的人更是中飽私囊,甚至所長還將一些個文物古董,偷偷的賣給軍閥和洋人。
這事情所內的人都是知曉,但可惜根本沒有人敢管,以至於現今此風欲演欲烈,我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就找了個借口,帶上了所裏頭開的介紹信,拉上所裏頭的跟我關係最好的同事劉大鬧,就到了下頭的“烏兵鎮”,那裏有我們文化所的一處辦事處。
我這好兄弟劉大鬧,跟我來了“烏兵鎮”之後,根本就閑不住,每天騎著輛洋車子,在各村各處四處的晃悠。
就昨個上午的時候,劉大鬧跟我說,他在“白仙溝子”那兒的山裏麵兒發現了一座像是土地廟地方,而且他告訴我那裏麵有個泥塑,據說樣子跟我有六七分相似!
我自然是不相信這小子所說的了,但他是拍著胸脯子打保票,說是千真萬確的,這不今兒個一早,我兩就往“白仙溝子”那處發現泥塑的地方去了,路上我還是不相信劉大鬧說的,畢竟這事情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輔國,你咋就不信我的話了。”坐在後座兒的劉大鬧對我又嘀咕道。
我應聲道:“這事兒本來就玄乎,再說你這人兒說話也是不著邊兒,我當然不能信了。”
劉大鬧被我說的很無奈,歎了口氣後說:“等你到了我看你不信。”
白仙溝子是個小村子,甚至在白茅縣的《縣誌》之中記載,這白仙溝子也都是被一筆帶過的那種,根本是一處不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畢竟像是這種的小村子太多,那些能在《縣誌》之中被記下的,多是一些個有名兒有來曆的。
劉大鬧在後頭不停的指著路,我騎著洋車穿過白仙溝子的那條橫貫村子的土路,又往前騎了一裏多地後,前頭地勢一下子增高。
我對劉大鬧說道:“下來,這地兒騎不上去了。”
劉大鬧下來後走到了我旁邊兒來,指著前頭那山丘對我說:“我也是前天打聽到的,就在那山裏頭一處山根處,被山上流下來的水給衝出個洞來,後來村子的裏頭的采石的村民,就把那洞挖大了,裏頭就是一處跟土地廟似得古跡。”
我忙問劉大鬧:“那沒被破壞吧?”
劉大鬧搖頭說:“那地兒我也進去看過了,除了一個泥塑之外,裏頭啥都沒有,我也問了村子裏頭的保長,他說進去裏頭的那幾個村民,根本沒帶出什麼東西。”
劉大鬧讓我把洋車放在這兒後,我倆往上走去,又往裏走了百十米後,劉大鬧便讓我看他所指的地方,果真跟他說的,在左邊那處地方的山根處,有一個能容一人進出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