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舜國,十六年前——
剛入朝為官的舒振清正沉浸在官運亨達之時,其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一女。原本這應該是舒家喜得千金的大好日子,可不曾想,舒夫人不但難產,且拚了性命生下的還是一個天生眼盲的孩子。
喜事變成了喪事,也被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更有人傳言,舒家這位剛出生的女嬰乃妖孽轉世,目的就是為了禍害整個舒家。
據傳,舒家原本打算暗中處死這個剛出生的女嬰,可在下手之時發生了不少詭異之事。奉命溺死女嬰的家奴突然遭雷劈中,當場身亡;用利器欲刺殺她的家奴無故發瘋,並將自己刺死;就連下毒這一狠招都不管用,這個剛出生的女嬰竟然在服毒之後安然無事……
這一連串離奇又詭異的事讓舒家上下恐慌不已,身為一家之主的舒振清隻好下令,讓人在府外修建一處別院,將這個自幼失明的女兒關養在別院中。
而這一處別院,幾乎成了京城眾人皆知的禁地。
……
十六年後——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聽著外麵打更的聲音,讓本就失眠的舒小影更是輾轉難眠。
二十一世紀死於意外的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叫西舜國的異世,棲身在一個失明少女的身上,真是說不出的悲催和無奈。雖然她獲得新生,雙眼也恢複視力了,可她還得頂著妖孽的罵名,走不出這猶如監牢般的別院。
“唉!”來異世半個月了,她每天除了唉聲歎氣還是唉聲歎氣。
她有著原身的記憶,每每翻著腦中的記憶,她都會忍不住替原身悲歎。可憐的娃,生來就失去親娘,還被家人當成妖怪關在這裏,也難怪她會選擇懸梁自盡,換誰來也受不了這樣的孤獨和淒楚。
更為可憐的是她,居然要替代原身在這個異世活下去……
天知道這半個月來,每天麵對高聳的圍牆,她都想找根繩子把自己掛上去了。
“砰!”突然一聲震響打斷了舒小影的思緒。
“誰?”她猛然驚起,穩住心神後忙朝門口望去。
借著門外的月光,一抹黑影正一動不動的趴在門檻上,本就破破爛爛的房門被撞得搖搖晃晃,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她趕忙跳下床跑過去,大著膽子伸腳踢了踢,並壓低了嗓音喚了一聲,“喂?”
她是個‘瞎子’,不可能去點燈,那樣隻會把看管她的華福招引過來。憑對方修長的身形和體魄,不難分辨他是個男人。
她這一腳還真有用,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人吃力的抬了抬身,從腰間摸出什麼東西後,緩慢的將手臂舉高,“有……人追殺我……你若救我……我……我許你富貴。”
他臉背對著月光,看不清楚他長何摸樣,但舒小影從他的狀況很快得出結論,這人應該是受了重傷。
遲疑了片刻,她接下了他手中的東西。是一塊玉佩,冰涼的質感,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個值錢貨。
男人在她接下玉佩的時候暈迷了過去。
她咬著唇朝門外張望了一圈,然後彎下腰用著吃奶的勁兒將他一點點的拖進屋裏。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緊張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盯著手中的玉佩失神起來。
不是她喜歡多管閑事,而是男人許出的承諾太有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