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方表親的介紹下,學校剛畢業不久,我被安排到了市裏一家國營修理廠,為了生計重新學習一門手藝一一汽車修理。

廠長讓人帶我到了修理車間,並介紹了師父們認識,有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盧師父指著一個大鐵砣:“這是離盒器,你把壓盤卸下來,油弄幹淨,就行了!“我一個人開始幹活,廠裏'的鍋爐房有一家四口的職工自已開的飯館,午飯是麵食簡單吃過後,盧找我廠裏安排我和他住一間宿舍,終於我可以有個落腳地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除了拆裝這些汽車的機器,滿身油汙,地溝裏鑽進鑽出,三點一線的生活過於單調了,有一一輛閃著警燈的道路清障車,拖著輛駕駛室變形滿是血汙的車,從大門開進來,還有廠裏大卡車上一輛前輪和引擎蓋作在一起的桑塔納,後麵跟著一輛8噸吊車,將事車放到廠裏,一夥人下車去了廠對麵的飯館吃飯去了。

晚上聽盧;”那是廠裏的施救隊,是交警隊和廠裏組建的,專門保護和清理交通事故現場的,接報警電話後比交警隊還跑的快,開清障車的老郭,是市裏出了名的快車手,而且愛車如命!”

沒過幾,我看到老郭將那輛清障車停在洗車台上,開始洗車,裏裏外外,連底盤都用水滋,完事用抹布擦了又擦,他看到我便喊:“新來的嗎?叫盧來一下帶上修化油器的工具!“我於是和盧一起看是幹嘛,打開機蓋,盧:“化油器滲油,墊子可能壞了!“老郭一看:“你還講究是修車師父呢,拿工具打開看!”盧滿臉疑惑問;”郭師你啥問題!“老郭笑道…:”油浮卡住了,怠速不穩!”事後盧老郭八歲就開始在教練車上學開車了,因為他老爸是卡車教練,一到暑寒假就坐他爸的車,後來初中沒畢業分配到修理車間,跟現在的王明剛技師學修車了,王師父是全廠唯一有國家技師證的人!

我開始覺得修車不如學駕駛,隻到一個月後廠裏發工資,我領到150元,盧是80元,後來知道這是學徒工資,對於我這個急需用錢改善生活的人,這實在太少了。我問盧:心”學會修車以後該咋弄?”,他:11”開修車部唄”,我:”沒本錢呀!,我想學開車因為我上學家裏己經掏空了。”他:“那也得交學費呀!“我:乛“咱們廠不是有施救隊嗎,我偷著學!”盧看了看我:”咱倆都是臨時工,人家施救隊都是正式職工,而且都有駕照,難辦呀!“

星期五放假回家,我讓家裏人弄一些土雞蛋,磨了麵,挖了紅薯,還掰了些玉米和老爸來找表親,我把想法告訴了他們,礙於老爸的麵子,終於我在施救隊有了份接線員的活,工資也和盧一樣拿到80元。起初我怕幹不好,一進辦公室,我裏裏外外打掃,院子每收拾幹淨利落,電話機擦幹淨放桌上,電話卡放在保險處,因為裏麵有充費,是我通知聯係施救隊員的。

第一次接到交警隊通知,是位於大寨轉盤有一輛三輪車和農用車相撞,人己送往醫院,要求施救隊趕快到現場,保護和施救故障車輛,正好嚴隊長和王虎,趙海在,其它人去吃飯了,於是讓我同去,到達現場,事故組已勘察完了,讓我們將農用車開回去,三輪車裝在廠裏的救援卡車上,這輛東風長卡陝47,他們三個在車下人抬一輛破損的三輪車遞給我,我使勁往上拉,不料腳下一滑,連人帶車都倒進了車箱,我整個人都躺在了車箱裏,他們三個隻是個笑,隻是覺得這種笑有點詭異,或許不想讓我進這個隊伍吧!

我出過次事故現場後,就一直是接線員,就很少讓同他們開車出去,很快到了夏末,晚上正下著大雨,事故組打電話讓去臨洮村街道與長押村丁字路口,有一交通事故,我便通知嚴隊和王虎,趙海,隻等不見嚴隊,王虎,趙海便惱了,趙:“算了別接電話,一起去!“外麵下著大雨,雨刷不停地擺動,車燈昏暗到了街道與字路口,沒有現場,便給警隊打電話沒有事故現場,最後警隊讓原地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