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的身子不由顫了顫,那個女人,似乎正是她自己……
“滴!”
顧淩楓用力摁下鎖屏鍵,麵色沉重的看著前方:
“找個地方停車!”
聽出顧淩楓語氣很不好,周海川淺淺應了一聲,忙就近找了個位置將車停下,顧淩楓推開車門迅速下了車靨。
窗戶打開著,蘇陌看出去,顧淩楓站在幾米遠外的法國梧桐下,不知在給誰打電話。
相隔雖然不遠,但街上喧囂,蘇陌又是失聰的左耳對著窗外,隻依稀的能分辨出顧淩楓的聲音,卻聽不出他在說什麼仿。
過了片刻,顧淩楓的眉心忽然緊蹙起來,似是很生氣,聲音陡然提高了很多:“半小時之內給我處理好,不然你們統統給我離職!”
掛斷電話,顧淩楓黑著臉走了回來,正望見蘇陌的頭靠在車窗處,凝神看了看她:
“你都聽到了?”
蘇陌搖頭,不想聽他說話,更不想對他多說話。
這個小女人即便做了他的情人、即便已經和他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麵對他時仍舊這麼冷淡,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她對對待同事的態度都沒有像對他時這麼冷。
顧淩楓睨了蘇陌一眼,沒再說話。
自從見她第一眼起,心中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這些天隨著與她的相處,這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
不知因何,他總覺得她不該是個冷淡沉默的女人,而是那種臉上時常掛著甜甜的笑、麵對他時不是這樣冷著臉,而是會害羞、會臉紅的那種。
……
開會的地點是省工商局,會議的大致意思是,省裏有幾項重要的商業計劃要傳達,所以邀請了一些本省裏在商業圈中頗有影響力的人物。
蘇陌對商業圈的事一知半解,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得昏昏欲睡,和顧淩楓說了聲去衛生間,便去了外麵走廊裏透氣。
今天天氣晴好,強烈的光線自窗口處投射進來,因為逆光刺眼,所以蘇陌微低著頭向前走,沒留意一條高大的身影正從對麵走過來,與她撞了個滿懷。
蘇陌打了個趔趄。
“抱歉,你沒事吧……蘇陌!”
男人扶著她的胳膊,震驚的打量著她。
熟悉的聲音……
蘇陌抬起頭,映入眼中的先是那兩道英挺的濃眉,然後是雙狹長深黑的眸子,隨後才是這張棱角分明的臉。
或是因為逆著光,這張臉顯得這麼幹淨、這麼英俊,幾絲隨意的劉海兒垂下來,有幾根碎發遮在他濃黑的睫毛前,仿佛有細碎的金光在其中跳躍著。
“航子!”
蘇陌脫口說出這個名字。
這瞬間,男人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
下一秒,蘇陌的身子忽然一震,被男人硬生生的揪住摁在了牆上。
“女人,虧你還沒有死!虧你還記得我湛東航!”
湛東航用健壯的身子將她緊緊擠在牆上,蘇陌的身子像張紙片似的被壓在他身體和牆壁之間,牆麵很冷,她感到他的胸膛比牆還要冷。
蘇陌嘴唇顫抖:
“航子,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是,我就快被你弄成神經病了!”湛東航明顯很激動,因為他不隻是聲音在顫抖,甚至連胸膛也在顫抖:
“蘇陌,你可真有良心啊,我以為你死了,我還像個傻子似的為你舉辦葬禮,結果……結果你還活著!我湛東航哪裏對不住你,兩年了,你就算不想見我也總該通知我一聲你還活著是不是?”
蘇陌懵了。
曾經她走的倉促,更沒再想過回來,所以,過去的兩年她逃避著g市、逃避著自己、逃避著過去所有的事情……
然而,她自私的隻顧自己逃避了現實,卻忘了想還有人曾經掏心掏肺的愛過她。
蘇陌仰著小臉,歉然看著這個從小和她一起玩起來的男人,他深蹙著眉,憤怒而受傷的瞪著她,就像小時候被她欺負惱了以後,他總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看起來恨不得要將她掐死,最後卻終究對她下不了手。
可這次蘇陌低估了他。
她以為湛東航還會像以前一樣隻是生悶氣什麼也不會對她做,然而,他氣惱的咬了咬牙,忽然低頭朝她吻過來。
沒有錯,湛東航竟然吻她!
就像兩年前他得知她和顧淩楓結婚後一樣,他將她灌醉、將她哄到她的房間,發了瘋似的吻她、甚至試圖對她動強。
“嗚!”
蘇陌著慌的推他,可是沒有用,失去理智的男人力量大的驚人。
蘇陌隻能用力咬緊牙關、閉緊雙唇。
湛東航就像瘋了似的,先是用牙齒將她的嘴唇碾咬一遍,然後再用牙齒撬開她的雙唇,他濕軟的舌自她唇瓣間探入,用力想挑開她的貝齒……
“怎麼回事?”
tang
走廊那端忽然想起一道陰沉的聲音,快節奏的腳步聲隨之傳來,顧淩楓箭步走過來,抓住湛東航的胳膊,用力向後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