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偉這才發現關於向冰兒編排的謊言,劉凝波竟然是相信的。
“你竟然相信向冰兒的話,相信在你不在的日子,我帶她回家過了夜?”方逸偉感到悲哀和憂傷。時至今日,他隻覺得身心俱疲。
“我回到康浩身邊,你回到向冰兒身邊,我們之間也談不上誰對不起誰,就算扯平了吧!離婚,好聚好散。”劉凝波雲淡風輕地說著。
“不!”方逸偉吼起來,額上暴起一根根青筋。他似乎忍耐了許久,終於爆發出來,“我說過就算離婚也要等你戒完毒。你不跟我去省城也可以,讓我母親來照顧你。隻要兩周後,我回到八尺門18號來,我母親告訴我在她的監督下你不再沾染絲毫讀品,我就跟你離婚!你知道我母親一直希望我們兩個離婚,所以我相信她能替我很好地看住你。”方逸偉說著就跑進屋子去。
劉凝波驚魂甫定地坐在梧桐樹下。陽光將梧桐的葉子沐浴得肥厚滋潤,像嬰兒的皮膚。她就那麼枯坐著。她不知道未來在何方,她的心煩亂透頂。
方逸偉終於去了省城,鍾翠柏終於入住八尺門18號。劉凝波居然沾染了讀品,這是鍾翠柏始料未及的。既然逸偉已經繼承了謝平的遺產,那麼劉凝波是更配不上他們家逸偉的,更何況現在還沾了讀品。要不是逸偉臨行前交代的話近乎威脅,她真想對劉凝波撒手不管。她恨不能她在讀品堆裏死去,這樣她就能徹底滾出逸偉的生活了。鍾翠柏的腳傷剛恢複一段時間,行動還不是很利索,但她還是每天一早就去菜場買菜,煮飯做菜,將劉凝波像佛一樣供起來。再怎麼辛苦,也就這兩個星期的時間了,為了逸偉,她是甘願受這點委屈的。而劉凝波每日在房間裏不是寫作便是睡覺,鍾翠柏倒不曾撞見她犯毒癮。她哪裏知道劉凝波總是在她入睡之後才起來吸毒,從康浩那裏偷偷攜帶出來的白麵夠她維持兩周時間而不犯毒癮的。她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兩星期。
白家人也相安無事地過著。因為馬茹芬還沒有蘇醒,表麵的平靜不管潛藏了怎樣的暗湧都能相安無事地日複一日維持下去。白天朗悉心經營,集團的生意日漸恢複。白天明在柔桑的照料下也逐漸康複。藍鳳凰是隔三差五就往醫院跑,每次都變著花樣煲湯給白天明。因為每次同來的還有付小日,所以柔桑心底裏就算對藍鳳凰有所猜疑也隻能作罷。況自己還有那麼一樁把柄在馬茹芬手裏,馬茹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醒來,那一樁把柄便也像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炸的地雷,攪得柔桑惴惴不安。她甚至希望馬茹芬就永遠這樣沉睡著。那麼她既可以照料天明,彌補心裏的愧疚,又能日日見著她深深愛著的天朗。柔桑有時也覺察到自己既無恥又奢侈,一個女人居然想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盡管她心底裏是想和天朗雙宿雙飛的,但她知道現實不允許。天明受了重傷,出於道義,她也不能拋下他。有的時候,俗世繁華,萬丈紅塵,愛情是最能被犧牲掉的東西。
藍鳳凰照例來看白天明,帶了精心熬製的骨頭湯,這回一同來的不是付小日,是向冰兒。
“付小日今天值班,我又不好一個人來,怕柔桑起疑,所以拉了冰兒陪我。”藍鳳凰給白天明盛了一碗骨頭湯,坐在床邊,用湯匙撩撥著吹氣。向冰兒遠遠地站在病房門口,她怕白天明見著她要惱怒,所以不敢走近。
白天明倒是大度,雖然因為若昭的關係,白家人對向家人肯定是心存芥蒂的,但是既然來探病,也算是好意,不好當麵給人臉色看。白天明隻是對藍鳳凰半含疼溺地道:“怎麼柔桑柔桑地叫?你應該叫她嫂子。”
“她才不是我嫂子,她是我情敵,”藍鳳凰撅著嘴,“來,我喂你喝骨頭湯。”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我已經能自己來了。”白天明端過湯碗,三下五除二喝了骨頭湯,藍鳳凰這才滿意地笑起來。
病房門口向冰兒斜睨著一臉癡樣的藍鳳凰,很是不屑。她和小藍是閨蜜,怎麼會不知道她那點花花心思?她真不知道家世背景樣樣比人強的藍大局長的千白怎麼就會迷戀一個有婦之夫?或許像歐陽修說的人生自是有情癡,此事不關風與月吧。
“冰兒,骨頭湯,你也來一碗嗎?”藍鳳凰見向冰兒探頭探腦,目光直往自己這邊飄,便揚著嗓子問道。
如果您覺得《醫品嬌娘》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