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天明哥沒接電話嗎?”雖然白天明是白若昭的叔叔,但是司徒月習慣了隨劉凝波喚他“天明哥”。
白若昭收了笑容,道:“我叔也關機啊!”
司徒月幾乎要哭了,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
白若昭佯裝歡笑,逗她道:“別這樣嘛,小月月,大不了,我把剛才的好處還給你。”白若昭說著就要吻司徒月,被月一把推開了。她騰地起身,去尋自己的手機,找到了就給康浩打電話,雖然她不願意同這個狼狗一樣的人說話,雖然在她心裏她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她的姐夫,但是今夜為了劉凝波,她不得不打這個電話,不得不同這個狼狗一樣的人打交道。電話一連撥了幾次,終於接通了,一接通,司徒月就皺了眉頭電話那頭傳來喧囂的蹦迪的音樂,男人女人醉醺醺喊聲一片。
“喂喂,誰啊?”電話裏終於出現康浩嘶吼的嗓音。
司徒月將手機立馬拿離了自己的耳朵,待喊聲過去才又放到耳朵上,她道:“我是四月月,你知道凝波在哪裏嗎?是不是在家裏?”
“司徒月啊,小姨子,不過從今往後就不是了。”康浩在電話那頭醉醺醺地笑,隔著電話線,司徒月都能聞到那一腔酒氣。康浩的話令她費解,於是她問道:“什麼意思?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給你姐自由了,我,和劉凝波離婚了!”電話在康浩的喊叫聲中掛斷了,“嘟嘟”的忙音一下讓司徒月錯愕。
…………………
大周朝。
袁弘德麵前站著雙目血紅的陸景勝。如今他已是大周朝的太子周天朗。
袁弘德和周天朗剛經過一場赤拳決鬥,二人身上都沾滿了灰塵泥水,狼狽不堪。
不過因為周天朗是太子,袁弘德怎麼可能使出真功夫呢?不過由著周天朗使性子和自己隨意撕扯。
他的衣服被周天朗撕破了幾處,臉上也被周天朗抓花。
周天朗衝他氣急敗壞地喊:“為什麼不肯放過凝波,難道你忘了,你如今已經有長公主了,為什麼還要來破壞我和凝波?我和凝波一起在山圻成長,我們之間風風雨雨糾纏不休,豈是你一個後來者能夠破壞的?你得不到她就要毀了她嗎?袁盛澤,我忍你很久了?”
周天朗氣得跳腳,罵得唾沫橫飛。
袁弘德還是那一句話:“太子殿下,她真的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尹凝波了,她現在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從胖妞到瘦子,他已經接受過她一次改變,所以他見怪不怪。
“我也從陸景勝變成大周朝的太子周天朗了,我也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周天朗執拗。
“殿下,袁將軍的意思是說我像商朝的妲己,被狐狸精附體了。”
唐莉由宮女攙扶著,虛弱地走來。她的聲音低沉沙啞,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這也正符合她溺水被救的樣子。
“你真是越來越荒誕了,看起來我必須向父皇請求早日替你和長公主完婚了!”
周天朗指著袁弘德厲聲說著,繼而轉身一把橫抱起唐莉,柔聲道:“凝波,你的身子還在修養,你怎麼可以出來走動呢?我送你回去休息。”
唐莉靠在周天朗懷中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她回頭,目光越過周天朗肩頭看向袁弘德,露出一個挑釁而鄙夷的笑容。
她雙唇微閉,沒有說話,袁弘德卻清清楚楚聽見她威脅的聲音:“楚長岐,你還在掛念你的心上人嗎?別癡心妄想了,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她過得很好,此刻她正在另一個世界與別的男人顛鸞倒鳳無比快活呢!”
袁弘德隻覺胸口一陣燒灼,一股葷腥便從口裏噴射出來。
看著地上觸目驚心的鮮血,袁弘德整個人都顫抖了,而唐莉漫不經心收回了目光,倚在周天朗懷中溫柔如風。
………
劉凝波微張著嘴,目光迷離地看著方逸偉,那鮮豔的一抹紅唇在曖昧的月光下充滿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