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麵色一沉,冷笑:“尹氏是你哪門子姐姐?”
書娘依舊笑吟吟:“也是,不可稱呼尹姐姐為姐姐,她可是大表哥的未婚妻,日後就是我們的大表嫂了。”
袁氏的麵色愈發難看。
琴娘心裏發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麵上卻是柔聲應和書娘:“書娘說的是。”
袁氏悶氣道:“琴娘,書娘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尹氏可曾獲得你們舅父舅母的同意?”
書娘不服氣:“母親多年未見舅父舅母,焉能斷定他們不知表哥的婚事?”
“你倒是知道了?”袁氏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書娘怎麼處處與自己作對呢?還是不是親生的了?
琴娘柔聲細語道:“母親,不如給舅舅舅母去信一封詢問此事便知了。”
袁氏眼睛一亮,對著琴娘投去歆羨一眼。
棋娘、書娘棱角叛逆,畫娘不中用,唯有琴娘是自己的心肝兒。
自己疼琴娘果然沒疼錯。
書娘對於琴娘的提議滿不在意:“舅舅舅母真能做得了表哥的主嗎?要知道大表哥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少爺,他是平安侯,定北將軍,他認準的事豈能受旁人左右幹擾?”
“你舅舅舅母豈是旁人……”袁氏驀地停住,自己怎麼同這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爭辯呢?
她不耐煩道:“去去去,別再跟前礙眼,就你話多……”
書娘卻下巴一揚,道:“北地遙遠,最快的郵差這一來一去也得一月之後方能收到回信吧,眼下最緊要的就是替尹姐姐向佛祖祈福……”
書娘說著已經徑自越過袁氏跪到蓮花跪墊上去了。
袁氏鬱悶。
外宅,窗下。
陽光透過窗棱灑在窗前的桌案上。
桌旁背對著窗子坐著一個白色牡丹曉月錦裙的少女,深袍大袖,一臉端肅。
屋子裏還站著四個少女,全都緊張兮兮看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正彎身為那坐著的少女除去縛在眼睛上的白綾。
那白衣女子的手也在抖轉瞬間的事情卻仿佛曆經了久遠的時光。
終於從那少女臉上除卻了白綾,白若洢顫聲道:“凝波,你睜開眼睛試試……”
睜開眼睛試試?
尹凝波突然也有些害怕,如果睜開眼睛之後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的話,那她這輩子就要在黑暗中度過了。
有風從窗外繞進來,吹拂在尹凝波臉上,暖暖柔柔的。
尹凝波順著風的方向朝窗外轉過頭去。
“凝波,試著睜開眼。”白若洢的聲音。
“小姐,試試。”玉蓮和鬱琬的聲音。
“師父,試試。”陸依依和蘇簡簡的聲音。
尹凝波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一片炫目的天光令她眼前混亂的白而閃。
那混亂過後,一切歸於寧靜。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綠綠的樹,紅紅的花……
很好。
尹凝波沒有過多地悲喜,隻是在心裏沉靜一笑。
老天爺對她沒有太過絕情和殘忍,那就好。
“看得見嗎?”
身後,少女們爭相詢問。
尹凝波有些恍然,一時覺得那些聲音距離自己很遙遠,仿佛不在一個空間裏。
她的眼睛隻望著窗外,穿過院門走進來的男子身上。
…
猜猜,押寶吧,這男子是誰?
這幾天下鄉,好忙。
真心覺得一個團隊領頭羊太重要了,領頭羊的格局、眼界、水平、情商、智商種種決定了一個團隊的質量和高度。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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