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哪裏依:“你是誰?你不是說已經給我家勝兒解了毒了嗎?”
陸太太還要再說些什麼,青蕾已經將她推到一邊去,鉗製住她。
陸太太急了:“你們……”
白若洢命令呆愣的羽墨:“快背上你家公子跟我走!”
羽墨鬼使神差就背起陸景勝,隨白若洢走出去。
“你們做什麼啊!”陸太太急迫,“外頭天寒地凍,好歹給他披件衣裳!”
青蕾撇下陸太太,抓起一旁雞翅木屏風衣架上陸景勝的貂皮外套追了出去。
天色越來越暗,天空還下起了鵝毛大雪,不多時山啊樹木啊房子啊都罩上了一層白色的毯子。
蘇太太手上挎著包裹,哭哭啼啼走到了蘇家老宅子外頭。
她看著緊閉的蘇家老宅子,悲從中來。
她回想自己這一聲簡直就是個笑話。
她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一把屎一把尿挖心挖肺養大的女兒又與她反目成仇絲毫不親,她還在山圻城落下了各種惡名,如今,她成了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蘇太太越想越傷心,坐在雪地裏看著那白色的屋宇嗚嗚咽咽哭哭啼啼。
哭聲聽起來倒也分外淒涼。
現在,蘇太太無比後悔賣了這老宅子,自己這一生都在這老宅子裏作威作福,自己是這老宅子的女王,是豬油蒙了心還是怎麼的,居然賣了這王國去尹府當什麼丫頭。
她是自信過了頭還是怎地,居然會異想天開尹老爺那個鑽石王老五會看上她這個沒色沒錢沒風情卻有年紀的半老徐娘?
蘇太太真想將這老宅子買回來。
蘇太太正想著,就聽見馬車駛近的聲音。
她一陣激動,一定是這宅子的新主人回來了。
蘇太太站起來,果然見一輛馬車由遠而近停在老宅子前麵的雪地裏。
一個白衣姑娘和一個青衣丫鬟下了馬車。
不錯,就是這個姑娘買了她的宅子。
蘇太太大膽走了上去,但旋即停止了腳步。
跟在白若洢和丫鬟身後下了馬車的是一主一仆。
小廝正背著他家公子。
那公子披著貂皮外套,頭垂在小廝肩膀上,淩亂的發絲半掩了麵頰。
蘇太太旋即看清了那張臉:陸景勝!
陸景勝怎麼會在這裏,而且看起來病得不輕,他怎麼了?與這白衣姑娘又是什麼關係?
陸景勝不是一直標榜自己喜歡蘇簡簡的嗎?怎麼又會被這白衣姑娘帶回蘇家老宅子來的呢?
不知為何,蘇太太突然生了氣,替蘇簡簡生氣。
雖然她拒絕了陸景勝的提親,但此刻卻理直氣壯地生了氣。
“站住!”蘇太太張開雙臂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羽墨抬頭,一眼認出了蘇太太:“蘇太太!”
白若洢和青蕾也認出了蘇太太,她們原在看房子時就見過的。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蘇太太質問的是陸景勝和羽墨。
青蕾卻誤會她質問的是她家小姐。
青蕾指指蘇家老宅子上的新牌匾,那裏赫然寫著“白府”二字。
“這位太太,如今我家小姐才是這老宅子的主人。”青蕾冷麵無情說道。
蘇太太不忿:“可我是他的丈母娘!”
蘇太太指了指羽墨背上的陸景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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