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呢,喊什麼?”一位中年人披著衣服走出來。
“餘頭,這幾位探視平昌家,過來登記。”
“平昌家?他家有親戚在外麵?”
七爺走過去低聲道:“賣了個女兒,你不記得了?”
“他呀,女兒回來了?”餘文遠臉色微紅,所幸黑看不出來。
“正是他女兒回來探親。”
餘文遠轉頭看了看三人,眼裏敵意不,轉身進屋,“過來登記吧。”
陸致遠等人隨餘文遠走去臥室,走過堂屋時見一老婦臥床不動,想來就是餘文遠得病的母親。
眾人在臥室裏站定,餘文遠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表格,“證件?”
“沒有證件,介紹信行不?”陸致遠遞過介紹信。
“沒有證件你們……這是,省裏的介紹信?”餘文遠很驚訝。
“後麵那張是香港新華社開的,有問題嗎?”陸致遠解釋道。
“沒問題,沒問題,你們稍等。”餘文遠臉上的敵意稍減。
三人登記完畢,餘文遠客氣地帶三人出屋。
出來屋外,陸致遠問道:“堂屋那人?”
“我母親,怎麼了?”餘文遠警惕地望著陸致遠。
“什麼毛病?”
餘文遠歎道:“跟植物人一樣不能動不能。你問這個作甚?你會看病?”
陸致遠也沒否認,“沒去醫院看過?”
“怎麼沒去?附近十裏八鄉的醫生都看過,全都束手無策,什麼內裏氣血潰敗,無力回。這都快兩年了,想想我都……”到後麵,餘文遠哽咽起來。
“我看看行麼?”
餘文遠驚疑之後喜道:“有什麼不行?死馬當作活馬醫,你隻管放手看,生死與你無關。”
陸致遠轉身回去堂屋,掀開被褥仔細看過後,對餘文遠道:“確實是氣血潰敗,藥理無能為力。“
餘文遠很失望,“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陸致遠想了想,“倒也不是沒辦法,我且試試。”
餘文遠大喜,高聲喊道:“翠屏,你他娘的死哪去了?快出來待客。七叔,你去通知大夥,今晚休會,完了你來喝茶,我要記你大功。”
三人走出屋外,七爺徑去通知村裏,餘文遠老婆出來招呼客人,奉上茶水和果品。
駱山英見餘文遠熱情周到,有些不知所措,阿風卻隱隱擔憂。
“那是你們老板?他會醫術?”餘文遠問道。
駱山英看著阿風,阿風點頭道:“會的,不過……”
餘文遠一拍大腿,“太好了,”旋即想到一事,“你們去過餘平昌家?”
兩人點頭,餘文遠臉上又是一紅,“翠屏,你多拿些水果去平昌家,就他家的客人在我這幫忙,晚點回去。”
婦人倒也賢惠,應了一聲端著果盤出去。
十分鍾後,七爺和翠屏齊回,幾人坐一堆嘮嗑,不時望一望緊閉的堂屋大門。
“你們老板在香港做什麼?”
“咱們老板?開了家報社,後來去了美國……”
駱山英得口沫橫飛,阿風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餘文遠和七爺聽得心醉神迷。
“你們老板這麼厲害?那平昌家今後不就雞犬升了?”兩人麵麵相覷後,餘文遠暗下決心。
二十分鍾後,堂屋大門打開,陸致遠走出來,臉色頗為蒼白。
“怎…怎樣?我娘怎樣了?”餘文遠顫聲問道,翠屏早已衝進堂屋查看。
“呀,文遠,你快來,娘睜開眼睛了,還會話。”
餘文遠不等陸致遠回答,一個箭步衝進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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