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孫敏茹已經推開了那扇厚重落了一層灰的大門。
憋在休息室裏,沈以晴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生鏽了,可是她卻不願意出門去麵對冷擎遠。
能躲多久?
她也不知道,但是能多躲一會是一會吧。
坐在床上,沈以晴忍不住又伸了個懶腰。
“啊……好無聊好無聊!”捶著枕頭,沈以晴的臉上滿是無奈。
門縫外辦公室裏燈光還泛著光,沈以晴猜測著冷擎遠此時肯定還沒離開。
總不能一直這麼縮在這吧?
這麼想著,沈以晴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休息室門前。
附耳在門上聽了半天,再三確定外麵沒有其他人的動靜,沈以晴這才輕輕的拉開了門。
隻是,眼神一抬起來,琳達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噗!
什麼情況啊?
一臉懵逼的沈以晴,欲哭無淚。
怎麼每次都會遇上這種情形啊!
“冷少……”貼著牆根朝前蹭了兩步,沈以晴這才不情願的對著冷擎遠點了點頭。
換來的隻是一聲嗯。
琳達看著沈以晴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腦袋裏自動過濾了之前那些高管的話,隨即臉上便有些難堪,“冷少,要不我先出去?”
“沒事,這些報告我已經簽好字了,再到明天出差的事情安排好,你就可以上班了。”冷擎遠說完,手中的鋼笑已經落在了桌子上。
“好的。”琳達心中雖有百般疑惑,但終歸礙於自己的身份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靜靜的站在角落裏等待冷擎遠開口的沈以晴,臉上是紅潤外加尷尬。
原本隻是想默默當一個小透明的她,現在看起來這個夢想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現實的目標了。
先是冷氏高管,再到總裁秘書琳達。
這回她可是百口莫辯了。
“睡醒了?”冷擎遠轉頭看了眼始終悶不出聲的冷擎遠,臉上神情看不出情緒。
點了點頭,她已經睡得腿都已經抽筋了!
“那就回家。”冷擎遠說著,已經將外套一把甩了過來,直朝她胸前撲來。
這就是傳說中豬的生活嗎?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豆豆,不對,是被冷大爺盯著。
可是,眼下的她到底有什麼值得冷擎遠這麼盯著的呀。
沈以晴實在是想不明白。
坐在車裏,冷擎遠依舊手拿IPAD看著財經新聞,沈以晴貼著車窗,目光打量著窗外的霓虹燈色。
“明天去B市出差,記得多帶幾套衣服。”冷擎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將沈以晴的視線成功的收了回來。
“去B市?”錯愕的看向冷擎遠,她一臉茫然。
這個冷擎遠到底在搞什麼鬼?
在A市天天盯著她就算了,怎麼連出差也要帶著她啊。
沒有回答沈以晴的話,冷擎遠的目光始終都落在IPAD上。
皺了皺眉,沈以晴靠背椅靠了靠,心卻在忐忑不安中渡過。
這一天晚上,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當第二天的報紙派送至各家報刊亭時,一份關於秦家繼承人秦朗不但吸毒還玩角色互換,最近更是好上了男色的新聞占據了各大報刊的頭條。
“我去!真特麼的重口味!”
“就是啊,你看看這些相片,真是不知道他爸媽看到會作何感想!”
路人紛紛搶錢似的搶走那些印著秦朗粉色襯衫,緊身皮革短褲的相片,議論聲也開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裏響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小茹怎麼能嫁給這種男人!”林廣美看著報紙頭條上的秦朗,頓時淚崩。
她林廣美到底造了什麼孽啊,好不容易女兒的歸宿有了一定,可突如其來爆發的新聞卻赤裸裸的打了沈家一個巴掌。
因為報紙上索然大字,沈家女兒是秦家未過門的兒媳婦。
“小茹,這是怎麼回事?”沈飛騰看著桌子上的報紙,眉頭緊皺。
回想起昨天孫敏茹在電話裏說過的話,沈飛騰直覺認定這件事情就是孫敏茹所為。
“沈飛騰,你丫的怎麼回事!”
“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找秦家問話,怎麼還訓起你女兒來了?”
林廣美的聽沈飛騰這副模樣,頓時來了火氣,直指沈飛騰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沈飛騰瞥過林廣美一眼,目光始終落在一言不發,隻是默默流淚的孫敏茹。
“爸,我不能嫁給這種人,秦朗他是個變態,他有病!”搭配上那張崩潰的臉,還是滿臉的淚,此時的孫敏茹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可憐勁。
可偏偏,她的作卻有些太過於明顯,以至於沈飛騰一眼就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