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氣質幹淨,乖靜清秀的少年,一隻手抻托著下巴,一雙清澈瑩瑩的眼睛怔怔地看著窗外的空,眼睛也不眨一下。
少年的眼睛雖然明亮,還有一些聰穎狡黠的感覺,但是瞳孔卻晦暗無神,仿佛看不見光彩。
在他麵前整潔的疊摞著高高書籍,遮擋著別人的視線。
隻見一個板寸頭,方臉,五官如同刀刻一般硬朗,身材壯碩,高大威猛的男人,腳下放著一塊齊腰的岩石。
在男人的兩側,分開站立著兩排,屏氣凝神,神色認真的弟子。
“所謂體術,就是堅硬,就是結實,一定要快,你們明白了嗎?”黑多語氣淩厲地。
“明白了!黑多師傅!”所有弟子齊聲應道。
黑多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不經意一瞥,看見了一個角落裏,一個形單影隻的弟子。
這個弟子看著有些眼熟,黑多微微一想,就搜尋到了關於他的記憶。
‘寧初見?’
那個曾經讓所有師傅,都眼前一亮的寧初見?
那個讓一些師傅預言,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的寧初見?
黑多不明白那個修煉狂人,可以廢寢忘食的寧初見,今為何沒有來學習觀摩。
黑多大喊一聲:
“寧初見,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寧初見是一個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眼裏隻有刻苦修煉的苦修。
最近一個半個月的時間裏,他的各種能力突然消失,對於修煉的癡人來,這無異於要了寧初見的半條命。
以前寧初見能力還在的時候,所有弟子都仰慕他,男弟子們經常他請教他關於修行的事情,女弟子經常給他寫情書,向他表白。
隻不過這些他從來都不感興趣,始終是生人勿近的樣子,久而久之,有些弟子對他頗有怨言。
這世界上錦上添花的事情常有,雪中送炭的卻非常事。
在一個人落魄時,更能看清周圍人的人心。
寧初見能力全失的時候,有些弟子非但沒有念及平日的師兄之情,安慰他,拉他一把,反而落井下石。
落下神壇的寧初見,失去能力的寧初見,不再被眾人仰視的寧初見,像是暴露在一群餓狼麵前的嬰兒,不斷的被一些弟子挑釁,冷嘲熱諷,想要借著切磋的名義讓他出醜。
寧初見每一次都一笑而過,丟下一句“無聊”,不多一句,無視他們的存在。
而往日的那些仰慕愛慕寧初見的女弟子,請教能力的女弟子,再也沒有出現在寧初見的麵前。
“人心大抵都是如此吧。”寧初見笑了笑,微微道。
寧初見聽見了黑多在叫自己,他有心想裝作沒有聽見的時候,心中一個充滿誘惑的聲音道:
“上去讓他們生氣,他們生氣了你就能變強,嗬嗬嗬”
‘又來了嗎?’寧初見心中有些煩悶。
最近這個聲音老是出現,讓他去惹別人生氣,告訴他別人生氣了自己就能收集到(怒火值),至於怒火值有什麼用,卻沒有告訴他。
“寧初見,聽見沒有,快些過來!”黑多高聲道,身上的青筋都微微凸了起來。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弟子,跟著嚷嚷道:
“寧初見,你也太放肆了,黑多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
“這個寧初見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才呢,現在不過是廢物一個,還敢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