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針紮進穴位的那一刻,茅氐明顯感覺到徐盈盈的身體輕微顫了一下。
茅氐啊茅氐,你說你怎麼能瞎想呢,你可是道士,現在是在救人,該死!茅氐暗罵自己。
隨後的四個位置就好紮了,很快,七針紮入七個穴位,茅氐平靜了一下,站在法壇後,手持桃木劍,嘴裏念念有詞。
突然,茅氐劍指一立,大喝“敕!”
嘩!
七張破瘴符幾乎同時發出白光,頓時間,金針上金光大放,法眼之下,徐盈盈周身的黑氣頓時被這金光攪動,肉眼可見,金針自下而上不斷變黑,最後竟如同管道一樣,毒水順著金針流出體外。
等毒水留盡之後,茅氐急忙過去拔針,並以無根水拍徐盈盈的天靈,三下過後,徐盈盈臉色好轉,法眼下,隻見有陽氣開始回轉,這正是已經在恢複了。
“李老”茅氐對著李老點了點頭,眾人一陣歡呼。
而茅氐則是眼前一黑,因為真氣消耗過度,他也持不住了。
待茅氐醒了之後,已經是兩天過去,徐盈盈和胖子都在他身邊,徐盈盈見茅氐醒了後,先是一陣喜悅,隨後便變作了一片潮紅。
“你,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說罷,徐盈盈便逃似得離開了,隻有胖子一臉的奸笑。
茅氐不明所以的問“胖子,盈盈她怎麼了?”
胖子看了茅氐一眼“嘿,老茅,怎麼都叫盈盈了?你這革命友誼升華的可夠快的呀。”
茅氐被胖子說的一陣臉紅,“少他娘的扯淡,對了,高樂那小子有消息嗎?”
談及高樂,兩個人同時陰沉了下來,胖子哼了一聲說“那個兔崽子,自打離開以後就再也沒了他的消息,或許已經逃回縣城了吧。”
茅氐麵露恨色“真是便宜了他,等咱們有機會回去,一定不能放過他。”
胖子歎了口氣道“唉,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革命革命,啥時候是個頭啊。”
“咦?怎麼?翟耀祖同誌,不能對革命失去信心啊,大好河山還等著你去建設呢。”
胖子白了茅氐一眼。
“依我看,你來這地方分明就是自願的,你就是看上人家徐盈盈了,編個高樂使絆子的理由,還的虧胖爺實在,居然還信了你丫的!”
茅氐嘿嘿一笑說“胖子,你是在羨慕老子吧,唉,這人格魅力太大,就是沒辦法呀!”
房間裏胖子和茅氐扯皮,卻沒發現徐盈盈就在門口站著,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小臉立刻變得通紅通紅的。
就在茅氐等人皆大歡喜的時候,另一邊,高樂已經嚇得膽都快破了。
在南山的一座黑山上,枯木成林,泛著黑氣的泥土散發出陣陣惡臭。
一個山洞內,屍氣彙聚,洞壁之上全部由白皮遮蓋,洞穴的地上有一個火堆,隻是,這火堆沒有絲毫熱量傳出,相反的卻有陣陣寒意。
盯著幽幽綠火,高樂半條命都沒了,在不遠處的石床上,一個幹枯的像一具骷髏似得人,盤膝而坐,而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人,正是趕屍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