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四活的年齡長點沒什麼奇怪的,如果有這種長壽血統,他的兒孫活的年齡也可能不短。
可張阿四回家之後做出一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決定,除了他們住的宅院之外的所有產業全都變賣換成黃金。
有人說張阿四不是死了,而是在外麵犯了事,要拿錢換命。也有人說張阿四這是打算離開廖洲。
可大家都猜錯了,張阿四依然好好的待在廖洲,隻是張家人從此不再勞作,也不再經營任何東西。張阿四的兒子們花天酒地,皇帝也不如。
“你能不能說重點。”我說:“那個有錢人不是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特別是這樣沒什麼心思,生命隻剩下花錢的主。”
義英詭笑一聲說:“重要的是他們花錢從來都是黃金,金條!而且每根金條上都有一個奇怪的詭字。”
這還真是出人意料啊,“詭”字,金條上刻著這個字代表什麼呢?
我心思急轉。詭,這個字有欺詐奸猾之意,從危。聽到這我覺得這個字別扭,古怪。
義英嗬嗬一笑:“你一定以為後來還會出現更詭異的事是嗎?其實你想錯了,這個故事到這基本就結束了。張阿四算是命好的,我數不盡的錢財供他揮霍。他的子孫後來雖然不知去向想想也知道有錢去哪不行。”
“完了?”我說:“這麼虎頭蛇尾?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一個讓人驚掉下巴的事呢,普通之極嘛。”
張阿四變賣了家產,張家人有錢揮霍並不奇怪,這又與詭硯有什麼關係呢?牽強,太牽強了。可能是後來詭硯的名聲越來越響,牽強附會的把張阿四的事與詭硯牽扯上了。
“許多人傳言,張阿四從詭硯裏得到了一個聚寶盆的下落,出殯隻是詐死,他要去把聚寶盆取回來。”義英說:“這個聚寶盆在張阿四死了之後也就消失了,張阿四的子孫同時消失。”
“消失?”我說:“是搬家了吧。那麼有錢,惦記的人肯定很多。”
“不,是消失。”義英說:“張家住的院子極盡奢華,張家的人,包括下人,一夜之間蒸發了。一應錢財也全在家裏放著。”
“不帶錢走?”我說:“那就有些邪門了。”
我問另兩個故事是什麼?義英說:“張阿四之後平靜了很多年,廖洲還是那個廖洲。可後來發生的兩件事徹底激發了大家對詭硯的興趣。”
一個不知姓名的人,義英說後來都叫他阿旺。這個人成為故事的主角。
阿旺隻是一個長工,就是從硯坑取硯石做初級雕刻的工匠。在一次雕琢硯台時不小心打碎了師傅的一件成品。
“石頭那麼容易碎?”我甩甩手裏的硯台說:“硯台的材質是石頭,怎麼可能一摔就碎。”
“這可不好說。”蘇清雅說:“你別插嘴,讓義英把話說完。”
我點點頭,義英也沒解釋,畢竟不是他經曆的而是一個故事,他說:“反正是碎了,之後在這工匠就失蹤了。”
“他打碎詭硯得到的結果是失蹤?”我又忍不住插嘴。
“不是。”義英說:“他是得到東西之後失蹤的。後來知道他是跑掉了,他從詭硯裏得到的是美玉。”
這是一塊玉佩,價值連城,而這個玉佩還有一個詭異的功效,包治百病。
“我暈,包治百病?神玉啊。真有這種東西?”我覺得扯淡,故事畢竟是故事,經過不知多少人的嘴,肯定很多人改變了這個故事本來的樣子。或許隻是一塊破石頭,被這些不知情的人吹成這個樣子。
義英讓我別說話,他說:“阿旺得到這個玉佩之後立即逃命一樣離開了。他先回了家,帶上自己病重的母親離開。為了保險起見,他把玉佩藏在母親身上,還在上麵沾了不少泥土偽裝成很普通的石頭。”
他說到這我已經知道結局了,嗬嗬一笑說:“他母親的病一下子就好了,是嗎?”
義英點頭說:“這誰都想得到,不過的確是這樣。經過幾番試驗之後阿旺知道這是一個神玉,給什麼都不換。”
阿旺帶著母親開始過上流浪的生活,把身上所有家當換成走方郎中的行頭。每個地方他都不多待,一兩個月剛有名氣就走,他本是廖洲人,名字也換成了廖天成。從那以後,廖天成就是他的名字了,到死也沒更改。
與此同時,廖洲又發生了一件詭案。與廖天成一起工作的長工一連殺了十餘人。
“十多個?”這還真是做孽啊。難道這人仇家很多?
“你想知道他為什麼殺人嗎?”義英說:“他也打碎了詭硯。而且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