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連忙搖頭,男人夜夜需求,每日都到深夜方休,她已經吃不消了。
“紀餘弦、”蘇九仰頭吻了吻男人的唇。
“嗯?”紀餘弦聲音低沉性感。
“如果我真的不能生怎麼辦?”蘇九撫著他的眉眼,幽幽問道。
紀澤已經搬出紀府另立門戶,紀餘弦如今是紀府唯一的當家,如果她生不了孩子,紀府的百年基業豈不是沒有人繼承?
她做了三年紀府主母,已經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山匪老大了。
她對紀家有責任,要為紀餘弦著想。
“兒女是緣分,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夫人不必多慮!”紀餘弦吻著她的下巴安撫道。
“如果我真的不能生,我們沒有孩子不是會很遺憾嗎?”蘇九眸光清澈,捧著男人的臉道。
紀餘弦眼中帶著溫潤的笑意,“不能生便不生,夫人不必再為此事煩憂。顧老說了,夫人的身體沒問題,也許有問題的為夫,如果真的是我,夫人會嫌棄我嗎?”
蘇九立刻道,“當然不會!”
“那便是了!”
“可是、”
蘇九還要再說,卻被男人堵上了唇,刹那間似火燎原,唇舌糾纏,春情盈帳,蘇九再沒有心思思考其他。
……
過了年以後,天氣回暖,早春來臨,蘇九一日比一日犯懶,每日睡不醒似的。
這日紀餘弦自外麵回府,已經天黑了,進了臥房,見蘇九還在睡著。
他眉頭一皺,招來墨玉問道,“夫人什麼時候開始午睡?”
墨玉忙道,“吃了午飯便休息了,一直睡到現在。”
紀餘弦眉頭皺的愈緊,探手摸了一下蘇九的額頭,並沒有什麼異常。
“喊顧老過來!”紀餘弦吩咐道。
“是!”墨玉轉身快步而去。
“玖兒!”紀餘弦將蘇九抱在懷裏,輕聲喚她。
“嗯?”蘇九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趴在他懷裏,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閉上眼睛,含糊道,“天還沒亮呢!”
紀餘弦輕聲一笑,這丫頭睡迷糊了!
“玖兒,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適?”紀餘弦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柔聲問道。
蘇九這才清醒了幾分,迷蒙的看著紀餘弦,“怎麼了?”
“有哪裏不舒服嗎?”紀餘弦又問了一句。
蘇九搖頭,“沒有,就是最近總是犯困。”
紀餘弦心思一轉,猜到是某種可能,心理一陣抑製不住的激動,卻又怕自己判斷錯誤,惹蘇九失望,安耐著不說,隻抱緊了她,“嗯,等下讓顧老給你探探脈。”
“為什麼探脈?”蘇九不解的問道。
“嗜睡可能是染了風寒,總之讓顧老看看比較好!”紀餘弦溫聲道。
“哦!”蘇九不經意的點了點頭,窩在男人懷裏,又閉上眼睛。
顧老很快過來,幫蘇九搭了脈,臉色漸漸凝重,眉頭也越皺越緊。
紀餘弦手掌緩緩握緊,方才還有些期待的心情此時全部變成了緊張,“如何?”
顧老頭沉重搖頭,“不應該啊!”
這一下連蘇九都緊張起來,“怎麼了,難道我生病了不成?顧老頭你有話直說,不要賣關子!”
紀餘弦更是臉色有些發白,“玖兒到底怎麼了?”
顧老頭故作深沉的捋須,“本神醫的藥一般兩個月才見效,怎麼這才一個月就有動靜了!”
蘇九和紀餘弦都是一愣,隨即蘇九眼眸中迸發出異樣的驚喜,一把抓住顧老頭的衣服,“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動靜?”
“噯,噯!本神醫的衣服都要被你扯懷了!”顧老頭用力掙紮。
蘇九又驚又喜,“你再不說,小爺把你腿腳都卸了!”
“都要做娘的人了,還這麼暴力,真是要不得!”顧老頭冷哼。
話說到這裏,還有何不懂,紀餘弦心頭巨大的歡喜漫上來,這是他和蘇九的第一個孩子,終於來了!
蘇九一下子蹦起來,握住顧神醫的手,激動道,“我懷孕了?哈哈,是真的嗎?顧老頭,太謝謝你了,以後我再也不用你那些藥威脅你了,再也不讓人剃你胡子了!”
紀餘弦,“……”
伸臂將興奮的不知所措的蘇九抱過來,唇角抑製不住的笑,“你應該感謝的人在這裏!”
蘇九抱住紀餘弦的脖頸,“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雙眸晶亮,看著他嘿嘿傻笑。
此時的蘇九高興的快要上了天,可是很快,她就知道懷孕意味著什麼?
比如,紀餘弦對她的管控到了變態的地步,
出門不許超過一個時辰、
不許喝酒、
不許打架動武
不許費心勞神、
不許挑食
……
讓她最鬱悶的是,母親和伏龍幫所有的人都和紀餘弦站在了同一戰線。
蘇九覺得,她因為一個孩子要眾叛親離了。
就這樣在掙紮和反抗中度過九個月,在一個深秋的夜晚,蘇九終於要生了。
伏龍幫的人一個比一個激動,他們大當家要生孩子了,他們覺得像是公雞要下蛋一樣的新奇。
南宮碧趙珊方蓁葉楚四人圍桌而坐,猜測蘇九會生個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