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冽拿筷子的手一頓,抬頭,“為何?”
“當初母妃讓臣妾留下是養傷,臣妾現在已經好了,想回自己的宮裏去。”葉楚道。
蕭冽臉色淡了淡,拿起旁邊的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手,沒有什麼情緒的道,“不準!”
“為何不準?”葉楚問道。
蕭冽淡淡看著她,“你回家時,你父親囑咐了你什麼?”
葉楚眸子一轉,悶聲道,“父親囑咐臣妾,不許、忤逆皇上!”
“那愛妃現在在做什麼?”蕭冽問道。
葉楚咬唇不語。
蕭冽放下手中的帕子,抬步往外走,“今晚朕要看折子,愛妃自己先睡吧!”
葉楚回頭看著男人挺拔冷貴的背影,輕輕蹙額,她隻是覺得在養心殿不如在瑤華宮住著更愜意,而且母親和小妹進宮,若是瑤華宮,說話聊天也更放鬆些。
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惹惱了蕭冽?
葉楚看著麵前的飯菜,一時也沒了胃口。
蕭冽讓她晚上不必等他,葉楚沐浴後看了一會書便上床睡覺,可是一個人躺在寬大的床上又沒有任何睡意。
伴君如伴虎,帝王翻臉如翻書,果然不假!
前一刻還在溫和的笑,她不過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就立刻變了臉色,之前對她百般溫存原來都是假象。
葉楚心裏有些酸澀的委屈,將被子蒙在頭上,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夜漸漸幽深,葉楚睡的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人在親吻她,濃烈的男子氣息侵占了她的呼吸,迫她醒來。
葉楚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下,男人英俊的五官模糊不清,隻能感覺到他凶猛的力道和身上矜冷的氣息。
葉楚閉緊牙關扭過頭去,也許是剛醒,神智還未完全清醒,所以大膽的任性。
蕭冽停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寒眸中泛起冷意,“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遠離朕,現在連被朕碰一下都不肯了?”
葉楚有些賭氣的道,“皇上不是說了今晚讓臣妾不必等您。”
蕭冽淡淡的看著她,“現在朕想要了,要愛妃主動一點。”
葉楚的倔勁也湧上來,“不要!”
蕭冽猛的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冷厲,“誰給你的膽子說不要?”
葉楚下頷生疼,眸子中眼淚湧上來,卻毫不畏懼的和蕭冽對視,“臣妾不要!皇上若生氣,不如現在就殺了臣妾!或者、像第一次一樣強了臣妾!”
蕭冽清俊的麵孔上彌漫上來一層涼意,冷冷的看著她,猛然起身,一掀床帳下了床,大步離去。
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葉楚眼中的淚終於淌下來,胸口堵的發疼,並不害怕,隻覺得委屈、難過。
四喜跑進內殿,慌張道,“娘娘,發生了什麼事,皇上很生氣的走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葉楚轉過身去,將被子蒙在頭上,淚水不斷的湧出來。
“娘娘!”四喜看著她肩膀顫抖,跪在床下不知所措。
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又成了這個樣子。
半晌,葉楚突然一撩被子起身,用力的將臉上的淚水抹下去。
眼淚最沒有用,她才不要哭!
葉楚深深吸氣,拿起金線繡龍的雲錦絲錦被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水鼻涕擦下去,取了衣服穿上,吩咐道,“四喜,收拾東西,回瑤華宮!”
“啊?”四喜愣怔的看著她,“現在回去?”
這都已經快過了三更天了。
“嗯,現在回去!”葉楚穿上鞋子,隨意的將長發往身後一攏,抬步往外走。
四喜忙回身略收拾了一下葉楚平時梳妝用的妝盒,又抱了葉楚的衣裙,快步跟上去。
養心殿的宮人先見蕭冽臉色鐵青的走了,又見德妃娘娘氣勢衝衝的出來,隻瞪著眼看著,無人敢攔。
葉楚回到瑤華宮,引得宮侍一頓大亂,她躺在床上便睡,一直睡到次日天色大明。
蕭冽則在禦書房看了半夜的折子,到了快天明才小憩了一會。
醒來後,略用了些早膳,想起昨夜,覺得自己的火氣似乎發的莫名其妙,然而想到那女人不願從他,又覺得心裏發堵。
上朝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滿朝的文武百官戰戰兢兢。
下朝後用午膳,之後和大臣們議事,一直到傍晚才閑下來。
福公公來上茶的時候,蕭冽終是忍不住問道,“德妃怎麼樣?”
福公公回道,“德妃娘娘,昨日夜裏就回瑤華宮了!”
蕭冽臉色頓時沉下來,“誰允許她回去的?”
那女人竟然私自跑了!
福公公垂眼不敢答話。
蕭冽怒氣上湧,猛的將手裏的折子扔了出去,隨即起身快步往外走。
回到養心殿寢宮,果然內殿裏空空,那女人不見了蹤影。
蕭冽冷笑,“恃寵而驕,真以為朕不敢把她怎麼樣?”
很好,那就讓那女人嚐一下,敢忤逆他的下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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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妻惡夫之娘子有毒》——純潔的妖精
前世,她是梁朝的公主。因錯嫁狼夫,誤信堂姐,家破國滅,痛失雙親。在沉入明月湖的那一刻,她執念若有來生,她誓要讓那對奸夫淫婦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魂附獵戶之女,失去所有記憶,成了小小知府家身份尷尬大公子的妻。
外人說她,麵相凶悍,天生一副克夫相。
外人道他,貌比西施,天生一副薄命相。
她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人美心毒!”
男人絲毫不讓:“麵醜心善,天生一對!”
她牙根微咬:“說誰醜呢?”
“誇你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相信我,你就是我的萬裏挑一!”
“所以,這就是你死也不肯給我休書的原因?”
“不,休妻再娶太麻煩,而且還要多給一份聘禮,多不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