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抱住南宮碧,笑道,“沒事了,別哭了,都是將軍夫人了,讓下人笑你!”
南宮碧哽咽不止,捶了一下蘇九的肩膀,“你說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老是遇到壞人?”
蘇九眨眼道,“我也很無辜啊!”
南宮碧看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擦著眼淚道,“你剛出事的時候,我還沒出月子,胡大炮瞞著我了,直到後來他離開盛京去打仗,才告訴我前後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紀府裏的你是被人假扮的!”
當時,她真想和胡大炮一起去風淵。
蘇九聽了她的話,問道,“你自己來的?我幹兒子胡瓊呢?”
南宮碧聽蘇九一問,愣了一下,此時才想起自己是抱著兒子一起出門的,忙回去找。
蘇九甚是無語。
南宮碧即便嫁人生子做了母親,也仍舊是個沒有長大的大小姐。
還好,奶娘一直抱著南宮碧的兒子,進來後找不到南宮碧,正在跟蘇家的下人解釋自己是跟南宮碧一起來的,隻是南宮碧跑的太快,他們被落下了。
胡瓊已經快兩個月,和阿樹的兒子一樣長的更像母親,一張俊俏白皙的小臉,被抱在懷裏漆黑的眼珠瞪著,煞是可愛。
蘇九小心的抱了抱,軟軟的一團在懷裏,讓人心頭也跟著柔軟起來。
南宮碧道,“蘇九,你也趕快要個孩子吧,雖然有時候鬧了一些,但還是挺好玩兒的!”
大夫人正走進來,聽了南宮碧的話笑道,“孩子是讓你們玩的嗎?”
“伯母!”南宮碧乖巧的喊了一聲。
“好!”大夫人微笑點頭。
“母親,你看!”蘇九將胡瓊抱給大夫人。
大夫人抱著懷裏的孩子輕哄,滿目慈愛,“不過胡夫人說的對,玖兒你的確也該要個孩子了!”
蘇九臉上有些窘迫,“我又沒說不要!”
隻是一直沒懷上而已。
說來也奇怪,她雖然離開盛京兩個多月,但是之前她在紀府的時候,紀餘弦每日都很辛勤,她卻一直都沒懷上。
也幸好她沒有懷上孩子,否則這兩個月,她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蘇九吃了早飯,和南宮碧一起出門,去趙家看望阿樹的兒子。
趙珊看到蘇九自然也十分欣喜,但是很快蘇九就覺得自己多餘了,趙珊和南宮碧兩人談起各自的兒子有說不完的話題,蘇九一手抱著一個嬰兒,看著這個那個哭,看著那個這個哭。
蘇九被吵的腦袋嗡嗡作響,實在看不出一個奶娃有什麼好玩的。
趙珊大概是在家裏悶壞了,來了兩個可以說話的,不肯放蘇九他們走,中午留下吃了午飯,又一直到天色晚了,才依依不舍的道別。
胡大炮不在,南宮碧帶著兒子住在南宮府裏,蘇九先送她回家,才一個人回蘇家。
此時紀餘弦在蘇家已經等了將近兩個時辰。
等了許久,男人並不見急躁,正坐在蘇九的寢房裏看她平日看的書。
蘇九聽了下人稟告,推門進去,男人坐在矮榻上,一身紅袍被夕陽映的妖豔似火,旁邊香爐煙氣嫋嫋,男人俊美的容顏氤氳的霞光中,美如妖孽,轉眸盈盈笑道,“夫人玩好了嗎?”
蘇九緩步走近,雙手撐著矮榻,俯身下去,精致的眉眼中流光閃爍,“夫君等了很久?”
“還好!”紀餘弦溫柔的笑。
“回家吧!”蘇九道。
男人雙手攬住她腰身抱在懷裏,在她唇上一吻,“回家!”
深秋清夜,月色涼如水
臥房內燈火昏黃,香氣雅媚,一室春色。
女子沐浴後,躺在深紫色的錦被上,雪膚墨發,容顏清絕,身姿玲瓏,如雨後海棠妖嬈綻放。
床帳被放下,紀餘弦抱了女子柔軟的身體在懷中,百般溫存取悅。
男人眸光幽深,看著女子雪白的身體漸漸染了情動的薄粉,心頭說不出的滿足,呼吸越發劇烈,早已迫不及待,仍舊極力的安奈著,等著她歡喜後,動了情,不受半分苦楚。
窗外起了風,竹影婆娑,拍打著窗欞,細風順著窗子吹進來,明滅閃爍的燭火照在晃動的床帳上,帳上鸞鳥雙飛,栩栩如生。
廊下秋海棠簌簌而落,秋風嗚咽,卷著從窗子中傳來的低吟和紛落的花瓣,一直飄出院外去。
……
蘇九和喬安商量後,將和方家的親事定在九月二十日。
還有十餘日,正好胡大炮和長歡也能趕的回來。
兩人商定後,派媒人去方家商議,是否可行?
離方蓁和侍郎府本來定的親事已經快兩個月,方家自然已經急不可耐。
然而方明台派媒人催了幾次都沒有結果,不由的暗暗猜測,侍郎府可能是要毀親了。
一大早,方家孫姨娘便在方明台耳邊吹風,
“老爺,這侍郎府的親事看來是不成了,咱們要早早為蓁兒打算才好,不要耽擱了,再找好的夫家可就難了!”
定了成親的日子突然推遲本就不合常理,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認為這是親事八成要黃了。
方明台今日沐休,吃過早飯後正喝茶,聞言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