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立刻進來兩個容貌豔麗,身姿妖嬈的女子,扭著腰肢款款走到瑞陽王身邊,
“王爺,奴家來侍奉您了!”
“王爺,奴家給您倒酒!”
兩個女子一左一右坐在瑞陽王身側,豐滿的身體擠著瑞陽王,嬌聲媚語討他歡喜。
瑞陽王立刻眉開眼笑,本色暴露,伸手樓抱住一女子,張嘴接住她遞過來的酒盞。
“這是我府上的兩名舞姬,今日便留下伺候王爺,還請王爺笑納!”夏桓冷眼看著瑞陽王春風滿麵的臉色,勾唇淡笑道。
“世子真是太客氣了,本王敬世子一杯,多謝世子美意!”
“王爺請!”
瑞陽王一連飲了幾杯酒,麵色通紅,漸帶醉意,一手肥手也越來越不老實。
“王爺再喝一杯!”
“我們陪著王爺一起喝!”
“兩位美人真是好酒量!”
瑞陽王淫笑出聲,端起酒盞仰頭灌下去。
就在他仰頭的刹那,左右兩女子手中突然刀光一閃,一上一下,猛然向著瑞陽王襲去。
瑞陽王本醉酒的眼睛精光一閃,冷笑一聲,雙手擋開匕首,縱身躍起,肥胖的身體竟然異常靈活,再不見半分醉意。
夏桓麵色清寒,手中劍光閃爍,身若遊龍,旋飛而起,振臂一揮,刺向瑞陽王胸口。
瑞陽王旋身躲過,手臂上一道血線飛出,麵色一寒,猛然向著門口衝去。
一開門,一張大網兜頭罩下來,劍光一閃,夏桓手中長劍已經抵在他脖頸上。
瑞陽王麵不改色,鎮定笑道,“世子抓了本王以為就可以救蘇九嗎?隻要本王死了,蘇九一樣沒命!”
夏桓瞥他一眼,淡聲道,“把他綁起來!”
“是!”
兩個王府的侍衛應聲,將瑞陽王綁了。
夏桓帶著被綁了的瑞陽王一出現,守在蘇九門外的多牧立刻將蘇九和巫奕也帶了出來。
“放了蘇九,否則我立刻殺了他!”夏桓將劍刃放在瑞陽王脖頸上。
多牧一樣用匕首挾持這蘇九,一雙冷目盯著夏桓,不為多動。
瑞陽王冷笑一聲,“世子不知道,多牧有一個好處,就是隻聽本王一個人的話,別人就算殺了本王,隻要本王不說放人,他也不會放。不如你們兩個比比,看誰更狠心!”
說罷,瑞陽王對著多牧吩咐道,“砍她一根手指!”
多牧立刻舉起長刀。
“你敢!”夏桓立刻喝了一聲,長劍往前一鬆,瑞陽王脖頸上一道血痕快速的流出來。
多牧連看都不看,仿佛瑞陽王的生死好不重要,他存在的意義就隻是服從命令,麵無表情的向著蘇九的手指砍去。
“不要!”夏桓一慌,身形若疾風掠過,手中長劍挑向多牧手裏的刀。
“咣當”一聲,多牧手裏的刀被擊飛,多牧立刻手指放在蘇九脖頸上往後退了一步。
蘇九雙手又已經被綁住,隻有眼睛能動,對著長歡微一搖頭
。
瑞陽王被兩個侍衛按在地上,仰頭哈哈大笑,得意的道,
“夏世子,本王說的沒錯吧!”
夏桓看著蘇九,滿目心痛。
多牧隻服從瑞陽王的命令,甚至瑞陽王生死都可以不顧,而蘇九對他來說太重要。
所以這一場對峙,注定是他輸!
深吸了口氣,夏桓沉聲道,“放了瑞陽王!”
雲南王府的侍衛皺了皺眉,好容易抓住瑞陽王,這樣放了實在可惜,重要的是放了他,他們世子還要被瑞陽王威脅,然而他們隻能無奈的聽從夏桓的命令,解了瑞陽王身上的繩索,退後一步。
瑞陽王拂了拂衣袖,對著自己人吩咐道,“把世子的人帶上來!”
夏桓緩緩轉身,見一侍衛被抬了上來,胸口中了一箭,胸前的血幹涸,已經死去多時。
“世子想派人去通知蕭皇?”瑞陽王陰冷一笑,“雲南王府已經被本王的人監視,所以這幾日,除了本王的命令,世子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再有下一次,本王直接剁了蘇九的手。”
夜色下,夏桓冷冷的看著瑞陽王,目光陰鷙。
這個人當年輔佐金麗國主登基,之後隱忍多年,在金麗國生存下來並得到金麗國皇帝的信任,直到金麗皇帝勢弱才展露頭角,其心計和手段,果然非常人能比!
“好,本世子認輸!”夏桓放下劍,“但是王爺若要想活著走出盛京,我們還是好好合作比較好,給蘇九鬆綁吧,隻要你不傷害她,本世子任憑王爺調遣!”
“本王正是此意!世子想通了就好!”瑞陽王陰狠一笑,對著多牧吩咐道,“把蘇九帶回去,好生看著!”
“是!”
多牧轉身將蘇九和巫奕推進身後的房間內,解了綁,拿掉兩人嘴裏的破布。
門被重重關上,蘇九“呸”了一口,活動了一下勒痛的雙臂。
沒有功夫真他麼的窩囊!
巫奕坐起身來,拂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淡笑道,“那個夏世子看來真的很在乎你啊!”
若是直接殺了瑞陽王,一個多牧不足為懼,所有的陰謀都會被化解,雲南王府也不必再受脅迫。
可是夏桓對蘇九重視的程度連她少了一根頭發絲都害怕,怎麼和心狠手辣的瑞陽王抗衡?
“他是我看著長大的,當然跟我親!”蘇九淡聲道。
“看來,這一次我們逃不掉了!”巫奕桃花眼一挑。
“放心,你若死了,我會為你備一份厚棺的!”蘇九懶懶道。
“沒良心的女人,我若不是為了救你,怎麼會受製於人?”巫奕冷哼。
蘇九睨他一眼,“你若不去紀府抓我,我又怎麼會上蘭知繪那個女人的當?”
巫奕似乎懶得和她理論,躺到榻上睡覺去了。
蘇九在地上坐了一會,聽著外麵夏桓帶著人已經退下去了,才起身往床上走。
她偏不信,自己這個山匪幹不過一隻老狐狸!
隻要她不死,慢慢走著瞧!
紀府
蘇九已經回來五日,情緒依舊未穩定。
紀餘弦日夜守在外室,可一旦上前一步,蘇九便會露出惶恐的神情躲在角落裏。
紀餘弦看著她的樣子,隻得後退,知道她受了不能承受的苦,心如刀絞。
從蘇九出事,大夫人一直住在紀府中,胡大炮和安爺阿樹等人也每日在外麵守著,可是這些親近的人,蘇九一個都不見。
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雨,天氣微涼,窗外合歡花落了滿地,已是夏末。
天色暗下來,廊下紅燈一盞盞亮起,在雨後的水霧中蜿蜒。
門“吱呀”一響,大夫人端著托盤走進來,身後跟著墨玉茗拂兩人。
紀餘弦起身,俊顏上覆著一層陰鬱,嗓音低啞,“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