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被打劫!(2 / 3)

“好咧!”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往後廚去了。

大概告訴了她娘親,出來後坐在櫃台後自己玩,老婦人從外麵過來,手裏拿著糖葫蘆,慈祥笑道,“乖孫女,看外祖母給你買了什麼?”

小姑娘頓時笑著跳起來,“糖葫蘆!”

老婦人將女孩抱在懷裏,“小心拿著,別粘了手!”

“外祖母先吃!”小姑娘接了糖葫蘆先往老婦人嘴裏放。

“外祖母不吃,這是給妞妞買的!”

祖孫兩人坐在靠門口的地方,嬉笑說話,和樂融融。

看來,見過喬安以後,這老婦人已經接受了那男人和他們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過的比以前更好。

紀餘弦也已經猜出來這一家人是誰,笑道,“你上次怎麼想到他們和喬安的關係?”

他們隻是路過吃了一碗麵而已。

“喬安進幫後,關於自己的事說的很少,隻一次醉酒後說他妻子背叛了他,他殺了人逃出來。那一次咱們在這裏吃麵,聽到他們談論起家事,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所以便格外留意了這個店。”蘇九當時記住了男人臉上的傷疤,和他們嘴裏的玉修這個名字,沒想到,竟真的和喬安有關。

紀餘弦莞爾輕笑,“也許這也是天意!”

廚房裏,女人端著麵出來,問她的女兒道,“你方才說哪位客人要了麵和牛肉!”

小姑娘立刻往蘇九這裏一指,“他們!”

女人端著托盤過來,眉目之間不似從前憂鬱,多了些平和的笑意,“讓兩位貴客久等了!”

她低著頭,把麵碗放在桌子上,微一抬頭,看到蘇九,頓時愣在那。

“是,是蘇公子?”

蘇九抿唇一笑,“打這裏路過,來你們家吃碗麵!”

“是,是!”女人激動的笑,招呼道,“娘,您看誰來了!”

門口坐的老婦人疑惑的抬頭看過來,看了一會,才顫巍巍起身走過來,“是、是、”

“是蘇公子!”女人忙接口笑道、

“對、對!”老婦人渾濁的目光發亮,“公子怎麼有空過來?”

“辦事路過這裏。”蘇九淡聲笑道。

寒暄了幾句,老婦人問道,“玉修他一向可好?”

“是,喬安去年科舉後中了探花,入朝為官,如今已經是戶部侍郎!”蘇九道。

老婦人和那女子都有些驚愕,不曾想短短一年的時間,喬安竟做了大官。

婦人激動抹淚,“我就知道,玉修是個有能耐的,果然做了官了!是我們家紅琴沒那個福氣。”

“娘,現在還說這個做什麼!”女子嗔怪了一聲。

“嗯,過去的事不說了!”婦人把旁邊小姑娘攬在懷裏。

女子將她的丈夫也叫出來,和蘇九見了麵。

兩人眉目之間情意綿綿,看上去感情似更盛從前。

沒了心裏的負罪感,夫妻兩人才真正的開始自己的生活。

飯後,一家人死活不肯收蘇九的銀子,蘇九道了謝和紀餘弦離開。

騎馬穿過小鎮,遠遠的回頭還能看到婦人和女子站在麵館的門口。

出了鎮子,是一條自山下蜿蜒而過的小路,兩側樹林茂密,一進去光線變暗,陰風陣陣。

兩人同乘一騎,馬走的不快,蘇九窩在紀餘弦懷裏,懶懶的看兩側山景,吃飽了飯,眯著眼睛犯困。

“站、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路財!”

突然一道結結巴巴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

馬停下來,蘇九睜開眼睛看過去,隻見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兩個人,一人拿著斧子,一人拿著一把菜刀,“凶狠”的瞪著眼睛攔在路中間。

兩人明顯沒做過打劫的買賣,故意裝的凶神惡煞,其中一人不知道從哪扯了一塊黑布包在眼上裝扮成“獨眼龍”。

蘇九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身後男人的披風掩在臉上,笑的渾身顫抖。

“夫人認真點,我們在被打劫!”紀餘弦勾著唇淡笑道。

“快、快點下馬!”對麵的劫匪又喝了一聲。

蘇九輕咳了聲,坐直身體,笑聲問道,“兩位是哪個道上的?我們就算被劫了,也要被劫個明白吧!”

“瞪大了你們的狗眼聽清楚了,我們是伏龍幫的!”獨眼龍自豪的冷哼一聲。

“伏龍幫?哪個伏龍幫?”蘇九驚奇問道。

“伏龍幫都沒聽說過,咱們蘇九爺總聽說過吧!”劫匪很不屑蘇九的孤陋寡聞。

“哦,原來是蘇九爺!”紀餘弦恍然點了點頭。

“怕了吧!”兩劫匪歪著嘴冷笑,“趕緊下馬,把你們身上的銀子、還有這匹馬,都留下!”

紀餘弦抬手將蘇九被風吹亂的發絲理到耳後,輕笑道,“你們以前,也是這樣出去打劫嗎?”

蘇九睨他一眼,不忿的道,“我們可是正經的山匪!”

紀餘弦胸膛鼓動,唇淡如水,“那他們呢?”

“他們、”蘇九嗤笑一聲,“頂多算是、半路出家的廚子!”

半路出家的廚子?

紀餘弦輕輕的笑,在蘇九臉上一吻,“那就勞蘇九爺親自出手,將這兩個‘廚子’送回廟裏去吧!”

那邊兩個劫匪見蘇九兩人沒有任何懼怕,還在親親我我,頓時感覺自己的人格和職業齊齊受到了侮辱,大喝一聲,舉著手裏的刀和斧子向著蘇九兩人砍來。

“啊!”

一聲驚恐的叫聲從山上傳下來,隻見一男子套著驢車正從山坡上下來,看到有劫匪搶劫,先大喊了一聲,把驢車往兩個劫匪麵前一擋,牽著蘇九的馬掉頭往鎮子的方向跑。

蘇九愣了。

那馬是紀餘弦的坐騎,和主子一樣傲嬌精明,那男人拽了幾次都沒拽動,抬頭喊道,“這馬嚇傻了,兩位快點下來用腳跑吧!”

“兄台是何人?”蘇九坐在馬上問道。

“過路的啊!”那人仰頭回道。

此時兩個劫匪費力的爬過驢車已經衝過來,惡狠狠的舉著斧子對著那過路人砍去,

“讓你多管閑事!”

蘇九眸子微冷,縱身而起,旋腳一踢,頓時將兩人全部踢飛了出去。

少女站在驢車上,氣勢淩然,

“本以為你二人隻是生活所迫,打劫幾個錢財,沒想到真要傷人性命,還要頂著我伏龍幫的名頭,那小爺不能饒了你們!”

兩人倒在地上,傻了眼,震驚問道,“你、你是何人?”

蘇九跳下驢車,笑道,“你們不是伏龍幫的嗎?怎麼連自己幫主都不認識?”

伏龍幫幫主?

蘇九爺!

兩劫匪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他們是造了什麼孽,冒著伏龍幫的名頭出來打劫,竟然打劫到伏龍幫幫主頭上。

旁邊路見不平的過路人看著眼前突然反轉的情況,也傻了眼。

蘇九在驢車上找了捆柴的繩子,幾下便將兩個劫匪捆了起來,扔到了馬車上。

走到那過路人麵前,掏出一錠銀子給他,“我們還要趕路,麻煩老鄉將這兩人送到衙門裏去,這些銀子算是跑路費!”

過路人忙搖頭推拒,“我一定把壞人送去衙門,銀子我不能要!”

“拿著吧,隻當是謝謝你方才的趕驢車相助!”

蘇九把銀子塞在那人手裏,轉頭紀餘弦對她正伸手,陽光下,男人手掌清俊,白皙如玉,甚至看不到血脈的痕跡。

蘇九握住他的手,輕身上了馬。

紀餘弦一勒馬繩,駿馬揚蹄,縱躍而起,一踏驢車,直接翻越了過去。

馬車上的兩個劫匪正被馬蹄踩了肚子,頓時仰頭一聲哀嚎。

蘇九覺得紀餘弦的馬一定是故意的!

“兩位保重,我一定把人送去衙門!”那過路人似回過味來,隨著蘇九兩人招手。

蘇九倒在紀餘弦懷裏,樂不可支。

身後男人眸光溫柔,輕吻她額頭,“被人打著伏龍幫的幌子做壞事,這樣高興嗎?”

蘇九挑了挑眉,“那說明我們伏龍幫在江湖上威名顯赫!”

紀餘弦輕笑,“是,蘇九爺更是名震四海!”

“那當然!”蘇九笑的眉眼生花。

話雖然這樣說,蘇九還是想著回盛京城以後派些人來玉壺山掃蕩一下這些流匪。

他們伏龍幫現在做的可是正經生意,不能被這些阿貓阿狗搞壞了名聲。

兩人繼續上路。

傍晚的時候,到了離盛京最近的泉流鎮。

天色要晚了,兩人打算再鎮子上住一晚,次日一早再進城。

進了鎮子才發現太小了,根本沒有客棧,隻有本地的一戶劉姓員外家裏可以住宿。

兩人在鎮子上穿過去找這位劉員外家的時候,看到沿街上一衣衫襤褸的女子在乞討。

旁邊圍著不少人,有好心的,給她端了一碗飯,女人端起來道了謝卻沒吃,而是小心翼翼的倒在一個布袋裏,把碗還回去,笑道,“給我兒子留著吃,他也沒吃飯呢!”

“他都把你趕出來了,你怎麼還惦記他?”那人恨聲道。

“俺家升兒也是無奈,不怪他!”女人苦笑。

蘇九好奇的看了兩眼,腳步放慢,就聽其他人議論

“真是作孽,趙家那媳婦本是山裏撿來的,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年,跑了出去,回來又帶個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