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路遇山匪(3 / 3)

“你父皇怎麼說?”嫻貴妃問道。

“父皇很高興,還讚賞了兒臣和睿王。”

“還是我兒最聰明,既讓你父皇高興,還不用真的去那幽州那種苦寒之地受苦!”嫻貴妃笑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的道,“睿王興許和你一樣的心思,沒想到你父皇真的應了,此時還不知道如何懊悔呢!”

蕭敬摸著下巴冷笑道,“活該,誰讓他要做出頭鳥!”

“正好睿王這段時日不在,敬兒你要在你父皇麵前好好表現,說不定你父皇一高興,還封了你做太子呢!”嫻貴妃越想越高興,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

蕭敬勾唇笑了一聲,“母妃說的是,兒臣一定好好表現,讓父皇滿意!”

“哼,睿王最好永遠不回來了才好!”嫻貴妃描繪精致的眼睛裏藏著陰毒。

昭平二十九年冬月二十二日,南宮恕為北征主帥,睿王蕭冽為監軍,再次率兵十萬北上。

天還未亮,南宮恕和睿王站在城牆上清兵點將,隨後在昭平帝和文武群臣的目送下,率軍離開盛京城。

十萬精兵在盛京城下如潮水一般退去,旗幟招展,刀劍如林,恢宏壯闊。

等到十萬兵馬都上了官道,昭平帝同百官才起駕回城。

皇上和群臣剛剛進了城,突然一道人影飛速騎馬奔來,向著將要關閉的城門衝了出去,跟在大軍後麵,縱馬狂奔。

大軍一直行到玉壺山腳下,才有士兵向著南宮恕稟告,“大將軍,似是南宮小姐跟在大軍後麵!”

南宮恕一愣,立刻道,“把她帶過來!”

片刻後,南宮碧連人帶馬被帶到了南宮恕麵前。

南宮碧墨發高束,一身短衫短褲的打扮,穿著黑色長靴,嬌俏的麵容多了幾分英氣,直直的和南宮恕對視。

“胡鬧!你跟著大軍做什麼,趕緊回去!”南宮恕見真是自己的妹妹,將她帶到一旁,冷臉訓斥道。

南宮碧挑眉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北疆!”

“你去北疆做什麼?”南宮恕沉眉問道。

南宮碧咬了咬下唇,悶聲道,“胡大炮是因為我才去的北疆,他如今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簡直胡鬧!你怎麼救他?你知不知道北疆是什麼地方?你又知道胡大炮現在是什麼處境?那裏在打仗,不是兒戲,你馬上回去!”南宮恕怒道。

“不要!”南宮碧一臉堅決,“不管怎樣我都要去,這是我欠胡大炮的,我一定親自還給他!來的時候我已經和父親娘親說過了,父親已經同意了!”

南宮恕頓時瞪大了眼,“父親同意了?不可能!”

“真的!父親說我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負責,所以哥哥,你就讓我去吧,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做主了!”南宮碧瞪著大眼睛哀求的看著他。

南宮恕幾乎能想到南宮碧是如何的撒潑耍賴讓父親同意,搖頭道,“不行,我馬上派兵送你回盛京城!這是軍規,打仗的地方,女子不能去!”

“我就要去,你攔不住我!”南宮碧退後一步,俏臉固執,“你若不讓我跟著,我就自己去,反正我有馬,我不信我自己到不了哈拉山!”

“你、”南宮恕冷峻的臉上滿是怒色,幾乎想將南宮碧捆了扔回盛京城去。

“南宮將軍!”

蕭冽走過來,淡淡開口,“既然南宮小姐不肯回去,便讓她一起去吧!”

“參見睿王殿下!”南宮碧見蕭冽為她求情,立刻笑著問安。

“殿下!”南宮恕轉身行禮,俊顏深邃,“她一女子,如何隨軍同行?”

南宮碧挺著胸脯道,“哥哥,我們南宮家的人生來便是在戰場上的,我雖是女子,但也可以和男兒一樣,決不拖累任何人!”

她目光殷切的看著南宮恕,“哥哥,你知道自從胡大炮去了北疆以後,我心裏一直內疚不安,你便讓我去救他吧,這樣我才能徹底放下,和他兩清!”

“讓南宮小姐去吧,做你的貼身親衛,到了幽州那裏再想辦法安置!”蕭冽淡聲道。

南宮恕劍眉冷峻,點了點頭,也隻好如此了!

“太好了!謝謝睿王殿下,謝謝哥哥!”南宮碧立刻展顏一笑,往大軍裏快步走去,“我去換士兵的衣服!”

看著少女無知無畏的身影,南宮恕頗為無奈,“母親平時對碧兒太過驕縱,實在是任性,不知輕重!”

“這是南宮小姐的福氣,有南宮將軍相護,不會有事的!”蕭冽一身玄色錦袍,俊顏清貴,他看著少女的背影,突然想起蘇九,她和南宮碧差不多的年紀,如今卻已經單槍匹馬趕往北疆了。

她沒有家人,沒有依靠,所以,也從來沒有畏懼,一直都是勇往直前的。

有家人相護、依靠,何嚐不是一種有恃無恐的福氣。

希望將來,他能成為她的依靠!

“將軍,我們上路吧!”蕭冽心有牽掛,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到幽州,蘇九早走了連日,如今已不知道到了何處。

“是!”

兩人抬步向著大軍走去,上馬繼續行軍。

七日後,蘇九三人日夜不休,漸漸接近哈拉山脈。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人煙稀少,土地荒涼。

因為在打仗,路上經常能看到背著行李遷徙的百姓,麵上帶著恐懼,如驚弓之鳥,聽到馬蹄聲都會四散奔逃。

如今羌族和那也族十萬騎兵,兵分兩路,三萬人在哈拉山附近,圍剿胡大炮,似勢要將胡大炮殺了以振士氣。

另外七萬人攻打燕雲關,正在交戰。

蘇九想,在哈拉山的敵軍殺胡大炮是假,繞哈拉山脈攻打幽州才是真。

敵軍隱在哈拉山下,情況不明,所以幽州的將領不敢派人來營救胡大炮,萬一守城兵被派出去中了敵軍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幽州危矣!

幽州若失,等於直接失去了大梁抵禦外族的屏障。

幽州的守城將士向來也不是草包,所以她現在隻擔心胡大炮。

這麼多天過去,胡大炮是生是死?

幽州正值戰期,不許百姓隨便出入,所以蘇九三人也未進城,直接繞過幽州進了山。

剛一進山,蘇九的馬突然揚蹄嘶鳴。

“大當家小心!”

阿樹急呼了一聲,話音未落,前麵山路上突然蹦出來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山匪,一個個衣衫襤褸,目露凶光,像是山中餓了十日的野狼盯著蘇九幾人。

這些山匪皆生的人高馬大,彪悍凶惡,漸漸圍成一圈,將蘇九三人的後路堵住。

“銀子留下,吃的留下,大爺放你們走!”領頭那人瞎著一隻眼,分外猙獰可怖,手中長刀指著蘇九三人。

蘇九清顏不變,喝馬上前,行至半途,整個人縱身而起,如一道颶風向著驚愕的山匪席卷而去。

山匪的惡是表麵的惡,而蘇九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殺氣卻是從骨子裏而發,似帶著九幽地府的煞氣,瞬間便到了眼前。

那頭領驚愕的瞪大了眼,還未看清來人,手中突然一空,刀已經被蘇九奪去,隨即肩膀上一痛,血線飛出,他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幾乎是同時,長歡和阿樹已經動手,刀劍翻飛,氣勢凶猛,下手狠辣,那些山匪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一個個奪命而逃。

“大當家,遇到硬茬子了,撤吧!”一人對著被蘇九砍傷了手臂的的一支眼大聲喊道。

“他奶奶的!”一隻眼唾罵了一聲,拍地而起,撲身向著蘇九衝過來。

蘇九旋身踢飛一個山匪,眸色一冷,看著一隻眼呼嘯而至的拳頭,不閃不避,直接迎上,一掌懟過去,隻聽“哢嚓”一聲,一隻眼手腕被挫斷,仰頭慘呼一聲。

蘇九麵色冷冽,整個人騰空而起,身體輕盈若行雲流水,一腳揣在一隻眼胸口,直接將他踢飛出去,手中長刀刺向對方胸口。

一隻眼嘴裏噴出一口鮮血,雙目圓瞪,看著凜冽的刀尖,死死的咬著牙並不求饒!

到是個硬漢子!

蘇九刀尖已經劃破他的衣服,突然停在那,眉目清冷,“看在你我同行的份上,今日小爺饒你一命!”

一隻眼一怔,沒想到眼前這個俊美纖瘦的少年竟然也是個山匪,剩下的一隻眼狠狠一眯,啐了一口血,

“老子不用你饒!”

他們本就是做的刀尖舔血的買賣,在北疆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能生存下來就是拚的狠勁,今日他若求饒,貪生怕死,那今後也不必在這條道上混了!

說完,一隻眼猛然躥地而起,腳蹬身後高樹,躍出一丈遠,手中一物急速的向著蘇九拋去。

能在哈拉山這種窮山惡水中混飯吃,自然有他保命的武器!

聞著濃烈的硝石味,蘇九一怔,淩空後翻,閃身躲開。

隻聽“轟”的一聲,那東西打在樹上砰然炸開,一人抱的粗楊被攔腰炸斷,草木翻飛,樹皮炸裂。

“老大!”

“大當家!”

長歡和阿樹臉色一變,飛身而來,護在蘇九身側,冷聲道,“我們大當家好心放你一命,不知好歹,拿命來!”

說完,兩人齊齊縱身向著一隻眼撲去。

一隻眼向後閃身退避,又掏出一枚方才的暗器,向著兩人扔過來。

“小心!”蘇九縱身而起,將長歡和阿樹兩人推開,一腳將那暗器踢飛出去,目光一狠,曲指成爪,抓向一隻眼的脖頸。

暗器在山林半空中炸開,刹那間漫天煙塵彌漫,天地無色。

那些山匪趁機舉著長刀向著長歡和阿樹砍去。

“住手!”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急喝,馬蹄急促,塵土飛揚,一行人向著山上急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