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隨從麵露凶色,抬手一巴掌打在沁香臉上,沁香被打飛出去撞在木廊上,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蘭知繪驚懼的瞪大了雙眼,臉色嚇的慘白。
兩個隨從架著蘭知繪的手臂將她扯下一樓,“砰”的一聲往常博麵前一扔。
蘭知繪慌張起身,看著常博不斷後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
常博一雙淫邪的眼睛在蘭知繪身上從頭到腳的打量,摸著下巴笑道,“盛京第一美人,果真比一般的庸脂俗粉要漂亮!”
“你認錯人了!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抓我?”蘭知繪瞪大了眼,看著男人淫穢的神色,一股巨大的惶恐緊緊的抓住她的胸口。
“無冤無仇?”常博冷冷笑了一聲,指著自己那條瘸腿,陰冷道,“知道這是誰幹的嗎?就是你們蘭家!這麼多年,你父母雖然都死了,可你還活著,躲在紀府中,得意的招搖過世,我卻每日要拖著這條廢腿,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現在紀府不要你了,本公子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對不起,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可以給你銀子,可以補償你,求你放了我!”巨大的恐懼下,蘭知繪再顧不上平日裏的端莊優雅,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銀子,本公子有的是銀子!”常博起身,瞥了地上衣衫不整的蘭知繪一眼,目中露出淫色,笑道,“帶走!”
“是!”幾個隨從立刻上前。
蘭知繪拚命往後躲,雙手撲打,
“不要碰我!我要報官!我要去府衙告你們!”
“救命!”
“沁香,救我!”
……
然而根本沒人來救她,沁香還在樓上暈著,其他房客睡夢中聽到了聲音,隻敢打開一條門縫往外偷瞧,見樓下那麼多凶神惡煞的打手,立刻又將脖子縮了回去。
客棧裏的夥計把頭緊緊的縮在桌子下,惹不起常家人,隻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蘭知繪恐懼之下,使了全力的掙紮,發了瘋的撲打
兩個隨從抓不住她,隻得又過來一人跑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隨即其他人一擁而上,抬著女人便往外走。
到了馬車前,已經有人拿了繩子來,將大聲哭喊的女人綁了手腳,又把嘴塞了,抬起來扔進馬車裏。
馬車裏常博正等著,看著女人被捆綁起來的模樣,莫名的感到興奮,一邊吩咐人快點回府,一邊去撕扯蘭知繪的衣服。
女人夜裏睡覺本就穿的單薄,幾下便被撕扯開,露出雪白柔嫩的肌膚,在燈影下粉嫩誘人。
常博吞了一口口水,兩隻手在女人身上摸索,壓在她身上,豬拱似的在她脖頸上啃吻。
蘭知繪無法掙紮,隻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淚流滿麵,她此刻甚至連咬舌自盡都不能。
她自小高傲清貴,不曾想竟落在常博這種人手上!
無限的絕望自心頭湧上來,一心想死,連被男人欺辱的羞恥和厭惡都已經變的無關重要。
馬車在常府側門停下,蘭知繪身上的衣物早已都被撕碎,她緊閉著眼睛,一副隻求速死的神色。
常博早已等的不耐,
忙讓隨從將女人抱到他房中。
府中此時下人都已經入睡,沒驚動任何人,常博帶著蘭知繪進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臥房,常博猴急的讓人解開蘭知繪身上的繩子。
一隨從狗腿道,“少爺,不能解開,這女子烈的狠,恐怕會傷了您!”
常博陰狠一笑,“再烈的女人本少爺也不怕,給她喂一顆醉夢宵,少爺讓她好好享受!”
“是!”那隨從自書架上拿了一瓷瓶,打開後取了藥丸喂進蘭知繪嘴裏。
蘭知繪自是不肯吃,被捏著下巴塞了進去。
那隨從看著蘭知繪隻綁著繩子的身體兩眼發直,趁常博不注意,忙偷偷摸了一把。
不過片刻,蘭知繪神智漸漸模糊,似有無數的蟲子在身體裏爬,癢的難耐,隻不斷扭動的身體,嘴裏無意識的發出低吟。
此刻女人躺在地上,頭發散亂,**扭動,妖嬈的姿態讓人無法把持。
常博也不管隨從還在,上前將蘭知繪嘴裏的破布拿出去,解了她身上的繩子抱起來急不可耐的往內室的床上走。
很快裏麵便傳來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響。
幾個隨從眼饞的不肯離開,眼巴巴往裏麵瞧,心急如焚的等著。
半個時辰左右,裏麵聲音停了,常博倒在床上,旁邊女人卻依舊未消停。
幾個隨從上前,輕聲喚道,“少爺、少爺?”
常博滿足又疲憊的睜開眼睛,“什麼事?”
“少爺,您看下的們還等著呢!”
常博瞥了身旁的女人一眼,翻了個身轉向裏側,道,“帶走吧,別玩死了,本少爺還沒玩夠呢!”
“是、是!”幾個隨從忙不迭的點頭,一把將渾身滾燙的女人抱起來出了內室。
也沒出臥房,直接在外室的地上,幾人簇擁而上。
……
蘭知繪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間,幾件衣服胡亂的搭在她破敗的身體上。
她睜眼看著透著秋陽的窗外,雙目死氣沉沉,這一刻,心裏反而安靜了。
她活著是為了什麼,也許父母死去的時候她就應該跟著一起去了。
那個時候她沒有勇氣,逃了出來,在紀府呆了十年,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落得這般慘狀。
恨紀餘弦,恨蘇九,甚至還恨蕭冽,可是在死亡麵前,那些恨意又變得那樣縹緲。
她什麼都沒了,也什麼都不要了,隻想死了以後化作灰燼,魂飛魄散,落的個幹幹淨淨。
女人死魚一般的眼睛瞄了一下床柱,沒有任何猶豫和惶恐,猛然起身用力的撞上去。
“噯,別!”突然一女子的急聲傳來,死死的拽住她的手臂,叫喊道,“你可不能死!”
“放開我,讓我去死!”女人掙紮著向床柱上撞。
身後的女人卻緊緊的抱住她,“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好死還不如賴活呢!”
蘭知繪回頭,見抱著她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臉的尖酸刻薄相,目光冷漠的看著她。
“你是誰,為什麼要管我?”蘭知繪死死的瞪著她。
婦人咧嘴一笑,“我可不是管你,不過少爺說了,你不能死,讓我看著你。你要是死了,我沒辦法向少爺交代啊!”
“放開我!放開我!”蘭知繪用力的掙紮起來,發了瘋的喊叫,將床上的衣服被褥全部往婦人身上扔,發泄似的耍鬧。
婦人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鬧,似這種情況見的多了,早已變的冷漠麻木。
良久,蘭知繪沒力氣了,撲在床上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為什麼我連死都死不成!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婦人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女人身上,涼涼的道,“死有什麼好,身子往外一扔,被野狗啃了,什麼都沒了,活著至少還有希望!”
蘭知繪搖頭,“沒了,什麼都沒了!”
“怎麼沒了,你不是還有漂亮的臉蛋,還有讓男人喜歡的身子,在這府裏,像你這樣的我見的也多了,過了這兩日,就也沒心思尋死了!”婦人冷笑一聲,繼續道,“我要是你啊,就好好活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得了少爺寵愛以後吃香喝辣,比啥不強!”
半晌,蘭知繪睜著一雙淚眼看著婦人,“你見過的那些要尋死的女子後來怎麼樣了?”
婦人撇嘴冷笑,“聽話的還好好活著,不是主子也比下人強,不聽話的被少爺賞給了下人,是賣了還是死了,我就不知道了!”
蘭知繪聽了越發的生無可戀,眼淚淌出來,低聲道,“我一定要死,你不能日日看著我,不如現在就成全了我!”
“看姑娘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你還有家人嗎,或者有什麼仇人嗎?為了他們你也得活下去啊!”婦人勸解。
蘭知繪一雙死寂的眼睛裏冒出恨極的冷光,嘶啞道,“有,我落得如今這般下場,都是他們所害!”
“那就是了,你若是死了,你的仇誰給你報!”
蘭知繪目光幽沉的看著麵前的婦人,麵色恍惚,然而尋死的決心已經沒有那麼堅定了。
對,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她要活下去,她要報仇,讓她恨的那些人都不能好過!
她今日所承受的痛苦,終有一日加倍的還給他們!
立冬那日下了一場薄雪,天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這日天氣陰沉,風寒刺骨,清龍鏢局裏要走一批貨物,鏢師裏裏外外的忙碌,幹的熱火朝天。
阿樹從大堂裏一出來,就看到趙家瓷器鋪的那位表公子正和夥計來鏢局查看貨物,結算鏢銀。
這位鄭表公子如今穿戴的越發闊綽了,錦衣華服,頭戴金冠,腰束玉帶,紅光滿麵,正和鏢局裏相熟的鏢師大聲說笑。
阿樹總覺得這人麵帶輕浮之氣,打心裏不喜歡,也不上前打招呼,跟著鏢師一起裝卸貨物。
靠的近了,隻聽那表公子正和鏢師吹牛,道有人請他去景沁樓,點了什麼樣的酒,什麼樣的鮑魚魚翅……
“還沒恭喜鄭公子,聽說您和趙家小姐好事將近了”那鏢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