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回頭久久的看著馬車失蹤的方向,唇角勾了抹涼笑,扔了竹傘,直接坐在地上,看著旁邊的胡大炮,突然生了同病相憐之感。
都是喜歡,而得不到罷了。
一進馬車,紀餘弦直接將蘇九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來,動作甚至有些粗暴,完全不見平日裏的溫柔。
“你做什麼?”蘇九往後退。
“都濕透了,還穿著做什麼,等著著涼?”男人把她一把拉過來,手勢嫻熟,幾下便將少女扒了個幹淨,看著少女玲瓏有致的身體,眼中絲毫沒有旖旎之色,拽了錦被將她緊緊的裹了抱在懷裏。
方才一個脫衣服一個掙紮還十分熱鬧,此時反而格外的安靜下來。
蘇九怔怔的看著桌案上的燭燈出神,紀餘弦則氣她心裏隻有伏龍幫那些人,不顧自己身體,也完全將他置在腦後。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一路沉默,隻聽到三更的更鼓聲穿透了寒夜,一下下在雨聲裏回蕩。
回到府裏紀餘弦將裹在被子裏的蘇九抱回臥房,抽掉被子,直接扔進了浴池中。
蘇九撲通一聲落水,溫熱的泉水鋪天蓋地的湧過來,蘇九喘了一下,靠在玉石台上。
紀餘弦脫了中衣欺身過去,托起少女的腰身,抬手將她束發的紫色綢帶解下,俯身狂亂的吻在她臉上。
今日看她站在雨裏,他當時真的要氣瘋了。
能讓他失控的人,天下也唯有她了!
蘇九身體僵硬,卻很快柔軟下來,任憑男人的親吻,隻是想起今日在書房裏聽到的話,無法像往常一般熱情回應。
紀餘弦卻以為她是因為胡大炮的事難過,並未思慮其他,吻了一會兒,抱著她喘息。
“感情的事,你幫不了,隻有他自己想通!”紀餘弦安撫的吻著她耳垂,在她耳根下吐氣。
蘇九怔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胡大炮的事,輕輕點頭。
溫熱的水中兩人身體交纏,很快便暖上來,蘇九伏在他肩膀上,水霧繚繞中半眯起眼睛。
“婚事退不了,南宮碧必然要嫁給胡大炮,兩人相處久了,說不定會生出情愫來!”紀餘弦聲音有些啞。
蘇九轉頭看著他,水眸清澈,“你確定皇上不會退婚?”
“是,非常確定!自建朝以來,還沒有賜婚的旨意被收回過,咱們聖上也不可能開這個先例,況且皇上將南宮碧嫁給胡大炮是有用意的,更不可能同意退婚。”紀餘弦一邊說一邊密密的吻在蘇九脖頸上。
蘇九被他吻的發麻,微微推開男人的肩膀,問道,“什麼用意?”
“維持朝政平衡!”紀餘弦敷衍的道了一句,更加專心的吻她。
蘇九皺眉,想著紀餘弦的話,突然胸口一股戰栗傳上來,她脫口低吟了一聲,卻道,“紀餘弦,我累了!”
紀餘弦抬起頭,水霧中,一雙美眸帶著妖異的美,憐惜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如花的唇瓣,輕輕挑起她的下頷,俯身下去吻在她唇上,纏綿片刻,才低低啞啞的道,“好,今晚不鬧你,夫君抱你去睡覺!”
蘇九微一點頭,雙臂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
紀餘弦雙臂托著她的腰身,緩緩出了水,寬肩窄腰,結實而修長的身姿如雕工細啄的完美,和少女柔軟玲瓏的身體抱在一起,墨發相纏,仿若天成,天生便是相配的一對。
上了池岸,紀餘弦拿了浴巾將蘇九包裹住,繞屏風回到寢房,輕輕放在床上。
深紫色的綢緞上,少女雪膚墨發,身段初成,已見妖嬈,帶著勾人心魄的美。
紀餘弦呼吸微重,忙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眉心,柔聲道,“睡吧!”
蘇九含糊應了一聲,閉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紀餘弦夢中突然驚醒,睜開眼睛,見天還黑著,雨已經小了,淅淅瀝瀝打著芭蕉葉。
轉身見少女伏在他身邊,胸口有些慌亂的心跳才漸漸平穩下來,伸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吻了吻她臉頰,又怕吵醒了她,動作越發的輕柔。
然而少女就在他懷裏,紀餘弦仍舊覺得不安,一直到天亮也未睡著,似一入夢,她便又不見了。
天大亮的時候,蘇九在男人懷裏醒來,一睜眼便落進他深邃幽暗的眸子裏,隨即唇瓣被吻住,男人呼吸粗重,迫不及待的吻進去,肆虐成狂。
早上一上朝,進宮的官員就在議論南宮府和護軍將軍的親事。
喬安眉頭緊皺,目中若有所思,緩步往大殿上走。
“喬大人!”
低沉的一聲傳來,喬安猛然抬頭,見是睿王蕭冽站在前麵的台階上淡淡的看著他。
喬安忙行禮,“下官見過睿王殿下!”
蕭冽看向旁邊一顆幾人抱的古槐,低聲道,“喬大人這邊說話!”
“是!”
喬安抬步跟過去。
兩人站在古樹下,蕭冽一身紫色親王蟒袍,氣質矜貴,淡淡開口,“喬大人可是要在早朝上替胡將軍說話?”
喬安一愣,卻如實點頭道,“是!”
“喬大人三思,胡將軍此舉已經惹惱了父皇,喬大人此時站出來,不但會讓父皇更加惱恨,還會暴露喬大人和胡將軍之間的關係,沒有半分益處,更不會讓父皇改變主意!”男人沉聲道。
喬安看著蕭冽,因為擔心被蒙蔽的心一點點恢複清明,片刻見甚至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忙道,“多謝睿王殿下指點,下官糊塗!”
他實在是憂心大炮,所以一早上都在想著措辭怎麼說服皇上將這件婚事退掉,此時聽了蕭冽的話,猛然驚醒,皇上決不會收回旨意,隻會因為他的求情,把怒火全部撒在胡大炮身上,將這件事變的更加不可收拾。
早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樹葉上有積水,順著葉脈落下來,滴在他脖頸上,冰的他渾身一寒。
睿王明知皇上如今盯著自己來試探這幾位皇子的心思,卻在此時不顧危險提點他,實在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喬大人是大智之人,不過因為親人才關心則亂。今日朝上,隻做不知便好!”
“是!多謝殿下!”喬安再次感激。
蕭冽微一點頭,轉身緩步而去。
等蕭冽走了一會,喬安才從樹後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進殿上朝。
早朝上,皇上知道胡大炮還在跪著,果然大怒,讓身邊近侍公公去傳話,胡大炮若再不起來回營,立刻按抗旨處置。
左麵文臣一列中,昭王蕭敬冷著臉色,半垂的眼睛陰沉,蟒袍下,手掌狠狠攥著。
父皇寧願將南宮碧許配給一個鄉野出身的蠻夫也不同意他娶南宮碧的事,好,很好,真是他親生的父皇!
隻有皇,沒有父!
南宮恕站在武將的第一排,聞言出列,單膝跪下去,恭敬的道,“皇上,此事是舍妹任性,誓死不嫁,非胡大炮的錯,請皇上恕罪!”
皇上高高坐在龍椅上,一身明黃龍袍,氣勢威嚴,冷笑道,“朕現在隻看到胡大炮跪在宮門外逼迫朕!”
“胡大炮絕沒有逼迫皇上的意思,他太憨厚,又年輕倔強,才會不知輕重!”
皇上哼了一聲,“朕本來見胡大炮長的一表人才,英勇俊偉,和府上南宮碧是難得的一對璧人,和太後商議後都覺得很相配才會賜婚,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枉顧朕的一片好意,如今聖旨已傳,斷沒有收回的道理,你告訴南宮碧,抗旨不遵,是要連累家人的!”
南宮恕伏下身去,“是,微臣一家絕沒有抗旨的意思,微臣一定會說服舍妹。”
“那便好!”皇上臉色緩了幾分。
此時傳旨的公公到了宮門外,將皇上的口諭說了,等著胡大炮回應。
胡大炮跪了一夜,被雨淋了一夜,身體卻依舊跪的筆直,隻是臉色被雨澆的慘白。
長歡和他比起來也沒好到哪裏去,聞言皺眉看向胡大炮,“大炮,不要強了,你怎麼可能強的過皇上?”
胡大炮眼睫顫抖,睫毛上的雨珠似淚水一般自他的臉上滾落下來,他用力的吞咽了一口,低聲道,“勞煩公公去回稟皇上,末將自請去駐守北疆!”
長歡渾身一震,倏然轉頭看向胡大炮。
那公公亦是一驚,“胡將軍可想好了?”
北疆是苦寒之地,一年中有半年都在下雪,而且和外族經常有戰爭,當初就是沒人願意去那裏,南宮家才成了北疆的守將。
胡大炮如今是四品將軍,娶了南宮碧以後留在盛京更是前途無量,過的舒服滋潤,他竟要自請去駐守北疆!
若是了去了,沒有皇上的詔令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回來了!
“想好了,勞煩公公向皇上回稟!”胡大炮伏下身去,聲音雖啞,卻決絕堅定。
公公搖頭歎息了一聲,目光悲憫的看了胡大炮一眼,轉身去了。
“大炮,你、”長歡咬牙瞪著他。
胡大炮卻似解脫了一般,長長籲了口氣,“我可能又要離開了,這一去真是歸來無期。你們照顧好大當家,保重自己,隻要我不死,就還有團聚的那一日!”
說到最後,胡大炮聲音低下去,帶著微微的哽聲。
“為了一個女人,你值得嗎?”長歡雙目通紅,嘶聲喊道。
胡大炮不語,隻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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