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爺回了徐州,大炮和阿樹在鏢局裏照應,我在酒樓,隻留老大一人在這裏,萬事要小心!”
雖然蘇九說是意外,但長歡總覺得不安心。
蘇九無謂一笑,“放心吧!”
這一次後,她的確長了教訓,終於明白紀餘弦和她說的那些話,後院裏的這些女人心思陰毒,比山匪的明刀明槍更容易傷人,所以以後她定不會再大意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從顧神醫的院子裏出來,長歡回酒樓,蘇九也回主院去睡覺。
夜裏,景嵐苑,二夫人剛用了晚飯,在暖閣裏喝茶,旁邊鳶兒小心給她捶腿解乏。
二夫人卸了妝,頭發散下來,隨意的披著一件外衫,挑起細細的眉梢笑道,“這棲鳳苑的火燒的好生蹊蹺,火是滅了,卻也沒人追究怎麼起的火。”
鳶兒道,“一看就是衝少夫人去的,否則怎麼偏偏是她的寢房失了火。”
“那你說會是誰?”二夫人掃眼問道。
鳶兒搖頭,“奴婢不敢胡亂猜測。”
“這裏就你我兩人,但說無妨!”二夫人道。
鳶兒想了一下道,“除了那幾位小夫人還能有誰?”
二夫人唇角露出一抹看好戲的輕笑,“你都能想到,那紀餘弦心裏更明白,可出雲閣怎麼這麼安靜,也不派人調查此事?”
“奴婢覺得大概沒辦法查吧,失火這種事,有什麼證據也被一把火燒光了,就算懷疑能怎麼樣?”鳶兒道。
“說的也是!”二夫人淡淡點頭,隨即有輕聲歎道,“說起來,這個少夫人命還挺大,上次石花散的事誤打誤撞讓丫鬟喝了,這次燒了這麼大的火竟然也毫發無傷。”
鳶兒一怔,脫口道,“少夫人不會真的是天神下凡吧?”
二夫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橫眉瞥了她一眼,“天神?哼!你要不要現在就去拜拜?”
鳶兒神色一慌,立刻低下頭去,幹笑道,“奴婢開玩笑的!”
二夫人冷哼了一聲,淡聲道,“讓他們自己鬧,我可沒閑心管這些事,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我的澤兒科考的事,隻要我家澤兒高中,我這壓了二十年的一口氣總算能舒出來了!”
“是,二少爺乃文曲星轉世,定會一舉奪魁的!”鳶兒忙討好諂媚道。
二夫人臉色緩了些,微微側過頭去,閉目假寐。
鳶兒也不敢再多言,隻更加用心的侍奉。
入夜以後,任芷兒隻帶著貼身丫鬟念繡去了蓮波苑。
謝盈正在繡一個鴛鴦的荷包,臉色沉鬱,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任芷兒撩簾進去,柔媚笑道,“給姐姐道喜!”
謝盈眼尾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喜從何來啊?”
任芷兒見房內隻有謝盈的心腹丫鬟芍藥在,才低聲笑道,“府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姐姐難道不知嗎?棲鳳苑著火了!”
謝盈一聽這個,臉色又沉了幾分,“起火了又怎麼樣?蘇月玖不是好好的,而且我聽說公子讓她以後就住在出雲閣了,她這還是因禍得福了呢!”
任芷兒尷尬的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嚇一嚇蘇月玖也是好的!”
謝盈垂頭,將手裏的銀針狠狠的紮進綢布上,眸光幽狠,她買通冬雪,又等到這麼一個合適的機會,怎麼會沒把蘇月玖燒死?
萬幸的是那件披風燒了,沒人知道怎麼起的火,也不會查到她身上。
任芷兒往謝盈身邊靠了靠,壓低聲音道,“姐姐,這蘇月玖住進出雲閣了,和公子朝夕相處,獨享恩寵,這以後恐怕更沒有咱們的容身之處了!”
謝盈挑眉看向任芷兒,扯著嘴角道,“怎麼?你怕了?”
“當然不是!不過、”任芷兒眸光一閃,蹙眉道,“隻是為姐姐擔心罷了,隻怕蘇月玖得了寵更加囂張,到時候第一個要對付可能就是姐姐!”
謝盈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能奈我何?”
“妹妹的意思是,與其等著蘇月玖得勢後對付我們,不如姐姐想個法子將公子的寵愛奪過來。”任芷兒幽幽道。
“我怎麼奪?”謝盈哀怨道,“公子不知道已經多久沒來過我這裏!”
之前蘇月玖沒嫁進來時,紀餘弦閑了還會把她叫過去一起聽曲飲酒或者出門遊船散心,而自從蘇月玖進門,她們便徹底被冷落了。
“姐姐糊塗!公子不來,姐姐難道不會主動去嗎?”任芷兒眨著眼,眼中盡是算計。
“我怎麼去?出雲閣不是隨便能進的。”
“是不可以隨便進,但姐姐若說找公子有事,難道那些守衛還能攔著姐姐?見到了公子,一切不都好辦了,姐姐長的這般美貌,公子怎麼會不喜歡?”
謝盈忍不住心動,“這樣可行嗎?”
“當然可行!”任芷兒確定的道。
“那、那我明日就試試!”謝盈眸光閃爍,神色多了些期盼。
“還有一事,妹妹都打聽清楚了,蘇月玖上午一般都在府中,吃了午飯就會出門,那個時候公子也在府中午憩,姐姐可趁機去見公子!”
“多謝妹妹,日後我若心想事成,必不會忘記妹妹的好處!”謝盈激動道。
“是,妹妹恭祝姐姐重得公子寵愛!”任芷兒低下頭去,語氣恭敬,微微閃爍的眸子裏卻是一片幽暗。
次日蘇九上午習字,中午又在紀餘弦那順了一壇酒,去顧老頭那換了瓶他治燙傷的神藥,之後帶著藥去酒樓。
顧老頭的藥的確好,隻一晚上,長歡燙傷的地方已經不紅不腫了,蘇九又給了他上了一次藥。
長歡穿好衣服,想了一下,突然道,“老大,你離開紀府吧!”
蘇九一怔,“為何?”
“咱們當初進紀府是因為在玉壺山窮的沒飯吃,現在咱們已經不用挨餓了,你也回來吧!紀府太危險,你別做這紀府少夫人了!”
蘇九低頭整理藥膏,淡聲道,“我說好了和紀餘弦合作,現在紀餘弦幫了咱們,我卻還沒幫他,再等等吧,總要還了這個人情!”
“老大、”
長歡還要再勸,卻被蘇九打斷,“此事我自有思量,不用多說了,你先養好傷!”
長歡眸子微微一暗,隨即抬頭裝作若無其事的道,“那老大自己小心!”
“放心吧!”蘇九颯然一笑,拍了拍長歡的肩膀。
長歡點了點頭,叫了個小夥計進來,道,“我照顧酒樓這裏,你沒了車夫,就讓這小孩跟著你吧,這孩子從咱們開業就在這,老實本分,能夠信任。”
小夥計十四五歲,長的白白淨淨,看上去很機靈,聽長歡一說,立刻恭敬道,“小的以後定盡心侍奉公子!”
蘇九笑了笑,“行,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張小毛,公子叫小的二毛就行!”
“好,二毛!”
外麵正忙,蘇九讓長歡出去招呼客人,抬步出了酒樓。
“公子,咱們去哪兒?”二毛牽了馬車過來問道。
天氣極好,春陽初盛,曬在人身上暖暖的舒服。
“去清龍鏢局!”蘇九兩日沒去鏢局,心裏惦記著,坐在車轅上給二毛指路。
此時街上突然一兵丁騎馬快速的自人群中穿過,嘴裏喊著,“都讓開!”,路上的行人慌忙躲避,一人一騎迅速的消失。
蘇九好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二毛道,“八百裏加急,可能邊疆又要打仗了!”
邊疆打仗和他們這些百姓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眾人談論了一下便全部散開各自忙了。
二毛駕車帶著蘇九去城東鏢局。
斜陽街,白家武館
後院靠東的一個院子是白家三小姐住的地方,白家兄弟在斜陽街上為非作歹,飛揚跋扈,無人敢惹,其實整個白家最橫行霸道的是白家三小姐。
白三金有一條黑金玄鐵做的鞭子,上麵滿是倒刺,抽在人身上,不死也刮層皮,而這位三小姐脾氣乖戾,喜怒無常,曾經把自己娘親活活氣死,白家人無人不怕。
剛剛過了午時,一丫鬟自外麵匆匆進了臥房,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麵一陣陣女人歡悅的叫聲,毫不避諱,似要叫的滿院子人都聽到。
小丫鬟習以為常,臉上沒有半分窘迫,隻敲了一下門,道,“三小姐,外麵來了個女人,自稱是陳林的老婆,哭哭啼啼的進來要找她丈夫。”
房間裏的叫聲頓時停了下來,屋子裏一女人騎坐在一男人身上,滿臉春情,壯碩赤裸的身體上往下滴著汗,俯身在床上的男人臉上摸了一把,粗啞道,“你老婆來找你了!”
男人長了一張白皙秀氣的臉,迷亂的半眯著眼,淫聲笑道,“讓人把她趕回去就是了,別讓她打擾了咱們的興致!”
說著起身去親女人的嘴。
白三金卻抬腿自男人身上下來,拿了外袍裹在身上,方才的旖旎盡無,冷聲道,“你去跟她說清楚,讓她滾蛋,以後不要再來煩你!”
“好、好,我這就去和她說!”男人身形瘦弱,拿著藍色的錦炮穿在身上,語氣恭順。
白三金也不梳發,直接打開門出去,對著門外的小丫鬟道,“去,把那女人帶過來!”
“是!”小丫鬟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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