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或許是因為這種看管犯人的活計過於沉悶,又或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丁洋沒有挨打,反倒是那韓國傭兵道:“這裏隻有我才是大韓人,他們兩個都是你懂了?”
麵相猙獰的韓國傭兵剛剛左手食指拇指扣圈,伸出右手食指在圈中鑽進鑽出,那眼神讓丁洋感覺要多猥瑣有多猥瑣。不過丁洋還真是明白了——全世界好像也隻有那個國家,才能用這種手勢讓人心領神會了。
“看來這個韓國佬隻是例外,鬼子跟棒子是先天八字不合啊,不過因陀羅跟雇傭軍勾結,怕不是什麼好事。”
看到丁洋表露出來的笑容,那韓國佬跟著點點頭,然後提了提褲子,看模樣是要去上廁所。
等到韓國佬走之後,丁洋就將注意力放在沙發上那兩個鬼子傭兵身上。正當他準備說點什麼引起對方注意,並且套出點情報時,一聲不輕不重的動靜讓他屏息凝氣,同時沙發上兩個雇傭軍也同時抓起武器,翻身藏在了坐墊旁邊,四隻眼睛同時望向衛生間方向。
一個身影突然從衛生間裏出來,如果不是他大聲叫出一段鳥語,恐怕兩個緊張的鬼子傭兵已經扣動扳機了。
丁洋能聽懂韓語,那韓國佬吼的是:“不是說是高檔公寓麼,怎麼沒水衝馬桶,華夏人就是差勁!”
兩個鬼子傭兵鬆了一口氣,對視之後竊笑,然而丁洋卻緩緩吸氣,慢慢轉動腦袋,不著痕跡地觀察周圍。
終於,丁洋發現一扇窗戶有些不對勁,跟其他窗戶比起來,太黑了。而那黑影的輪廓很像是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丁洋開始慢慢地蜷縮身體,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隻知道身體麵積越小,在混戰當中被流彈擊中的幾率就越低。
“噗嗤!”
幾乎就在丁洋完成這個動作的同時,沉悶的槍聲打破了屋子裏的寂靜,從窗戶外飛進來的第一顆子彈精準地鑽進了韓國佬的後背正中,丁洋親眼看見血花是怎樣從人體當中迸發出來,在盡數承受了子彈動能之後,那個韓國佬又是如何“撲街”的。
槍聲也驚動了鬼子傭兵,隻不過他們剛剛才放下武器,再抓起來就有那麼一瞬間的延遲,而就是這個瞬間的功夫,窗戶玻璃“咣當”破裂,手持雙槍的蕭軍出現在房間裏,連續不斷的射擊形成的火力壓製,讓兩個鬼子傭兵根本無法抬頭還擊。
“躺下!”
蕭軍迅速靠攏丁洋,抬腳掃過丁洋頭上,原本掛在一顆膨脹掛鉤上的手銬居然應聲而斷,讓丁洋暗暗咋舌!
倒地之後的丁洋顧不上疼痛,以極其敏捷的動作如同在地上蜿蜒前進,轉去子彈不可能射到的牆角,而此時兩個鬼子傭兵終於緩過勁來,開始還擊。
不算寬敞的空間裏,子彈橫飛,短暫的飛行並不能耗盡火藥賦予的動能,以至於大多數彈頭會在跟牆壁碰撞之後形成流彈,對於職業傭兵來說,這種流彈反而比直射更恐怖,更難以避讓。
蕭軍退到了丁洋身邊,右手繼續開槍還擊,左手放下槍在綁住丁洋雙手的繩索上一扣,隻聽的“嘣嘣”聲響,那結實的尼龍繩居然應聲而斷。
“是殺,還是撤?”蕭軍麵帶微笑,問丁洋。
丁洋不顧雙手還有些麻木,依然抓起剛剛蕭軍放在腳邊的手槍,“殺!”
“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