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蕭軍轉身走進臥室,然後用台麵上的小牙刷輕鬆起將玻璃浴房角落的地漏蓋子撬起來,伸進去輕輕一攪,就挑出來幾根毛發。
“拿去,這些毛也許可以幫你們的忙,鎖定證據。”
“我怎麼沒想到。”看到牙刷柄上的毛發,鈴鐺心中暗自嘀咕,而同來的砧板則是忙著將裝證據的塑料袋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從蕭軍手中接過牙刷。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丁局,而不是.”
“如果他已經死了,你就不想有個報複的對象?”蕭軍打斷鈴鐺的話頭說道。
“想,可我們不能公報私仇。”
“所以我幫你鎖定證據。”蕭軍打開水龍頭洗洗手,然後道:“走吧,丁洋不是在這間屋子裏被襲擊的,我們下樓去。”
雖然鈴鐺並不知道蕭軍基於什麼得出的結論,但在她心中還是承認了蕭軍的判斷,並且暗暗佩服,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那就是蕭軍讓鈴鐺“不明覺厲”。
12樓三間房的情況就很清楚了,戰鬥痕跡,甚至還有彈孔。蕭軍用了十分鍾的時間檢查三間房,然後對鈴鐺和砧板道:“節哀。”
“啥意思?”砧板瞪著眼睛,鈴鐺咬住嘴唇。
“你們說丁洋帶著五個特種兵來抓人的?”
“是!”
“從現場判斷,至少犧牲了一個。”蕭軍的臉色相對來說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根本沒什麼臉色變化,畢竟從末世走來,最不差的就是個各種淒慘的死亡,生離死別。
“那也不一定是丁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軍隊裏的特種兵穿裝備,保護程度是遠遠超過你們這些便衣的。”蕭軍給出來一個解釋,砧板梗起脖子道:“我們不是便衣。”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遭遇同樣程度的火力襲擊時,穿西服的肯定比全副武裝的人更先倒下,這個是現實跟影視作品最大的不同。”
“現場的血跡還在分析當中,我們希望”鈴鐺說到這裏有些遲疑,而蕭軍則是替她補上了後半截話。“.不管犧牲的是誰,你們難道就不該悲哀?所以我說節哀並沒有錯,走吧,去監控室。”
“監控室就不用去了吧。”砧板有些心不在焉,他急著想要將那些毛發送回去分析,正如剛剛蕭軍說的那樣,就算丁洋真的已經死了,總要有個報仇的對象。
“砧板。”蕭軍停下腳步,無比認真地看著砧板,這讓砧板感覺很尷尬。
“幸虧你不是我的手下,否則我一定會將開除掉。”
“為什麼?”哪怕蕭軍再強大,砧板也不會認為自己不合格,或者說不稱職。
“你剛剛犯了兩個錯誤,第一,以己度人,第二,不動腦筋!”
“我我不服!”砧板又開始梗脖子,好像練武的人多數都有這種毛病,一言不合就梗起.
“我們先去監控室。”
其實鈴鐺還是有砧板那種想法,畢竟監控室裏的監控錄像都已經被破壞了,就連軍方的技術人員來檢查之後都認為無法恢複,是一種非常暴力的技術手段,蕭軍是戰鬥人員,他去了之後又能怎樣呢?
然而當三人來到監控室之後,蕭軍卻不慌不忙地坐下來,將所有設備統統打開,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忙碌起來。
“你也會電腦技術?你可以讓錄像恢複?”鈴鐺相信蕭軍不是做樣子給砧板看,所以走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