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吹了聲口哨,趿著鬆垮垮的拖鞋站在他旁邊:“我這樣和你站一起,簡直就是插鮮花的那啥。”

他哈哈大笑,用力把她摟過來,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本質上不同,不過用途都一樣。”

薄染愣了下,疑惑的看著他,他已經笑著帶她走出房間。

在走廊上薄染才回過味來,不管是牛糞還是啥,不都是被插麼……這家夥!

薄染有點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他卻一臉無辜裝純良。

直到停在葉少房前,顧淮安伸手敲門,她問:“找葉少做什麼?”

顧淮安眨眨眼睛:“他的女伴不是和你身材差不多嘛。”

薄染恍然大悟,顧淮安是要借茉兒的衣服給她穿。

這時葉臻生打開門,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赤著,黝黑的發絲還在簌簌往下滴水。

薄染倒吸了口氣,紅著臉扭過頭去,顧淮安一把將葉臻生推進去,吐槽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小言男主了?動不動就裹條浴巾出來見人。”

葉臻生在屋裏一邊換衣服一邊抱怨:“我哪知道你這時候會過來串門……”

言下之意,他以為敲門的是茉兒,如果真是茉兒,估計這會兒已經是芙蓉帳暖。

薄染無意識的扇了扇手,趕走那些的想象。

葉臻生換好衣服,重新開門將他們迎進去,一身白色西裝配藏藍色圓點領帶,端的是玉樹臨風。他笑容得體:“淮安,你這是……”

顧淮安說明來意,葉臻生輕點了下頭,轉身去衣櫃裏拿出條女人的禮服裙,看了眼顧淮安,又看了眼薄染,遲疑了一下,越過顧淮安,直接把衣服放在了薄染的麵前。

薄染微微一怔,不知該不該直接接過。

顧淮安已笑道:“還不謝謝葉少。”

薄染道了謝,接過裙子,葉臻生彎了彎嘴角,繼續打量著她說:“淮安,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在船上的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名字什麼並不重要,大家都隻會記得她是誰帶來的女伴。

也許是顧淮安對她的不同,引起了葉少的興趣。

“哦,她啊。”顧淮安忽然一笑,也扭頭看向薄染,身上的氣質有著說不出的瀟灑倜儻:“按咱倆小時候在大院打架的輩份,你應該叫她子。”

薄染在葉臻生的臉上看到一瞬的驚呆。

她倒沒有拆顧淮安的台,很從容的伸出手:“你好。”

“好……”好半晌,葉臻生才伸出手回握,他開了這個調侃的頭,最後反成了被調侃。

薄染回去換衣服,顧淮安先到宴會廳等她。

一幫人已經在露天甲板上喝酒談笑風生起來。女人們劃著妖豔的妝,穿著性感的禮服,柔弱無骨的掛在男人腰裏,談笑的話題,無外乎是股票又漲了幾個點,投行近期的風向,城區哪塊新地皮要出手。

薄染是最後出現在衣香鬢影的遊艇party上的,在她踏入的一瞬間,眾人像是商量好的,默契的都停止了嘴邊的話題。

喧囂的舞會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