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x.la 一群年輕人說說笑笑地走在大街之上。
忽然,他們在行至一處酒樓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隻見那處酒樓的門口,站著幾個衣著華貴的人。
幾名年輕人走了過去,向酒樓門口的幾人一一行禮:“學生見過白白大人,見過發發大人,見過詹詹大人,見過小大人。”
原來這些年輕人見到的,便是之前在這處酒樓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朝堂形勢的察哈爾家眾人。
而這些年輕人,皆是察哈爾家的門生。
按道理來說,四人當中,是老者年紀最大,所以,老者在這四人當中,應該是最有分量的。
熟料,在幾個年輕人問候完了之後,卻是那鷹眼少年率先衝他們點了點頭,麵容威嚴地“嗯”了一聲。
隨後,老者才笑眯眯地喊出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子遠,來與同門一起吃飯麼?”
那群年輕人當中,有一個身著白色衣裳,眼珠子滴溜溜轉得特別快的年輕人,聽到老者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激動得有些臉頰微微發紅。
他有些語無倫地說:“是……是的,大人……”
老者聽了,臉上依舊是笑眯眯地神色,對他十分的寬和:“我與衡兒他們已經吃完,你們若是不急的話,可以慢慢逛,這條街上,有許多好吃的。”
那名年輕人激動地應著:“是……是……大人們慢走!”
老者點了點頭,與身邊的人一起走了。
走遠了之後,少年有些不耐,渾身扭了幾下,仿佛身上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語氣有些不好地問道:“叔公何必跟那些人多說廢話?簡直晦氣!”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些年輕人依舊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輕輕笑了一下,回答道:“這些人自是有他們的用處。”
少年冷哼了一聲,語氣十分不屑:“哼!一群豬狗,也配吃飯!”
老者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
沒有再說話。
少年仍覺得渾身上下,皆有些不舒服。
心裏麵覺得是這些卑賤之人衝撞了自己。
他不好自降身份地去跟那些豬狗說話,隻能把氣撒在他的叔公身上,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叔公切莫學亦赫家的人,去做些折辱身份、親近純族之人的惡心事!”
說著,便一甩袖,渾身不舒服地走了。
也沒等後麵的幾個長輩。
青年人見了,走過去拍了拍老者的肩,寬慰道:“六叔,你別放在心上,衡兒從小被那些人慣壞了,性子不好……”
老者瞧著少年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我知道。”
儒雅中年人則什麼也沒說,安靜地待在一邊裝不存在。
其餘兩個人也沒管他,看著少年的背影齊齊歎了一口氣之後,便走了。
……
皇宮之中。
身著明黃色龍袍的君主,焦急地在寢宮當中踱來踱去。
一會兒用一隻手的手背,拍著另一隻手的手掌。
一會兒又在嘴裏麵念念有詞:“怎麼會呢……這可如何是好……簡直是可惡……”
身著紅色裙裝的明麗婦人冷眼盯著在殿中走來走去的男人。
最終忍無可忍,從美人榻上站了起來,走到男人麵前,狠狠地一揮手,傾盡了半個身子的力氣,甩了男人一巴掌。
隨後,婦人發出來的聲音,也有些尖利:“你給我清醒一點兒!”
男人被打得懵了半天。
好半天才想起捂住臉。
“你……你……”
你竟然敢打朕?!
男人想挺起胸膛,氣勢洶洶地質問女人一句。
然而,看著女人滿麵怒容的臉,男人遲疑了。
隻結結巴巴,又氣又不甘心地支支吾吾出了一個“你”字。
隨後一甩衣袖,氣惱地說了一句:“不可理喻!”
之後,便走了。
婦人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眼神當中迸發出一股尖銳的狠意、以及恨意。
當然,這恨意並不是針對已經離開的男人的。
而是對那偷走她孩子的。
婦人的嘴裏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鐵木長瀚!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
鐵木長瀚已經失去生育的能力,因而,婦人並不擔心四皇子的安危。
畢竟,如今的四皇子可是鐵木長瀚唯一的兒子。
她氣的是鐵木長瀚竟然敢背叛她!
並且還偷走了她唯一的、視若心肝的兒子!
盡管這孩子也是鐵木長瀚的,然而,婦人並沒有把鐵木長瀚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