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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格外迷人的夏日夜晚。
夜已深,但在洛海市中心聞名遐邇的巴洛克式五星級酒店——弗萊頓酒店中,卻還是燈火輝煌,舉行著一場極其隆重的宴會,幾乎一舉囊括了整個洛海上層社會的人,隻見酒店會堂、回廊、前花園處處衣香鬢影、客人們三三兩兩談笑風生。
“唉……一點都不好玩啊,為什麼我要來這裏當木頭?”
在酒店前的開放式花園一角,一叢散發著淡淡馨香的茉莉花叢裏,傳出了既清雅又甜美的女聲輕歎,隨即,一個身穿淺絲緞抹胸晚禮服的女孩兒彎腰從茉莉叢裏鑽了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美的女孩!
她的年紀必定還很小,但是身量高挑、高高挽起的發髻之下一張小臉眉目宛然,頸肩線條雅麗如同驕傲的白天鵝。
在淺淡月色和宴會燈火的照耀下,她的肌膚瑩潤白皙如玉,骨架勻停,氣質安靜如蘭,卻又生動鮮活得像一抹春風!
“都是媽媽啦,每年池叔叔的仲夏宴會總是不允許人家不來,而且還是不能晚到!……討厭,晚上沒吃飽呢,裙子好緊啊……冰兒怎麼還沒來……算了先喝點東西吧……”
她紅潤飽滿的小嘴不滿地嘀咕著,一雙如翠泊清湖一樣清澈明媚的大眼左右看了看,不遠處就有一張鋪設好的長桌,上麵擺放了好些供客人自助取用的食物酒水。
“不管了,就算裙子會更緊也想喝點東西。”提起精致的裙擺,明風草輕盈地走向長桌。
“天啊,美麗的女孩,請問我能不能知道你的芳名?我是琰闕集團的陳星,你知道的,陳榮董事長是我父親!”
剛端起了一杯淡酒,明風草耳邊就傳來了一個油腔滑調的奉承聲,她不著痕跡地皺眉,看吧,不躲起來就是這麼煩人,她為什麼總是那麼容易招惹這種沒眼色的暴發戶富二代!?
不太情願地轉過身,明風草清麗的小臉上掛著客氣的淺笑:“你好,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名字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不好意思,失陪了。”
這果然是一個品味好不到哪裏去的暴發戶男人,身穿騷包白色燕尾服、頭發向後梳的光可鑒人,明風草幾乎覺得自己聞到了那種劣質發膠的難聞味道。
隨意點頭示意一下,明風草端著酒杯,徑直往酒店會堂走過去。
“誒!漂亮妹妹!你別走啊,”搭訕的男人一看到明風草的正臉就呆住了,這個女孩漂亮純淨得不可思議,他的心越發蠢蠢欲動,已經開始幻想怎麼略微花點錢花點功夫泡到手,他大步趕上去,大手一伸就要碰到明風草圓潤白皙的肩膀——
“夜色這麼好,晚風多麼清涼!這樣的時候,最好就是開著蘭博基尼最新款的敞篷車到海邊吹吹風,或者……”
明風草背後像是有眼睛似的,忽然輕盈地橫移了一步躲開那隻鹹豬手,回過頭,她的表情已經變得冰冷漠然:“動手動腳,你是找死。”
“漂亮妹妹說什麼呢!在這裏的可是你陳星哥哥啊,放心大膽跟哥哥玩吧,哥哥帶你吃香喝辣的,跟了哥哥之後你就用不著再穿這種廉價的仿製衣服了,哥哥給你買兩萬一件的高級貨!還有首飾,我看你這鑽石項鏈也是高仿貨吧,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穿戴這些廉價的地攤貨真是可惜了,你值得更好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