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搽胭脂(1 / 2)

最後那祝語嫣是落荒而逃,再也沒有來過王府,她笑著送祝語嫣出去。可是等祝語嫣一走,她就沒有那麼親密的叫他“長安”了。

他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卻抵不過那一句帶著笑的“長安”帶給他的高興。

他還用法子向她要了一枚羅漢錢,他不過是猜測她不知道羅漢錢的意思,沒想到她真的不知道,老老實實的找小小要了。

還大方的準備把兩枚都送給他,他又不能說這是情人之間的信物,那她就不會送給他了。

是以,他編了個要她替他保存的借口,讓她把那枚羅漢錢收了起來。她也很單純的就好好的收起來了,他看見了,她出去之後把那枚羅漢錢放進了貼身的小荷包裏。

他在屋子裏,拿起那枚羅漢錢,也收進了貼身的荷包裏,那裏麵裝的是母親留給他的一枚玉扣。

她隻在王府住了一個半月,那晚,若風來告訴他,有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進了屠姑娘的房間,問他要不要去幫一把。

他想起她有個哥哥,總是愛穿紅衣,雖是同母異父,但是對她是極好的,便沒有讓若風參與。

若風走後,不知怎的,他的心有些不安,或許她就要走了。

那晚之後,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裏跑跑跳跳,但是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很多,不知道那晚她哥哥跟她說了什麼。

他每天都在擔憂她會突然來告訴他,她要走了,更或者是她自己就走了,根本就不告訴他。

所以他派若風每天都看著她,不要露了行蹤,每天若風來回他的時候,他逗會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口氣沒能鬆很久,幾天後他哥哥就找上門了,說是他在北狄瞧見了他們消失多年的母親,是以專門來找她一塊兒去尋母親。

這麼一個好借口,他怎麼能拒絕?百善孝為先,他沒有辦法反駁。

早知道她要走,卻還是存著那麼一絲絲的念想,她會留下來,可是他有些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

他原本還想出口挽留一下,但是看見她那從未那麼明媚的笑容的時候,他就放棄了,他給不了她那麼明亮的笑容。

目送他們離開,看見她在王府門前翻身上馬,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他才恍然大悟,是他拘著她了,她原本就不屬於王府。

知道他們要去王府,他不大放心,便讓若風一路跟著他們。若風是不願意的,因為他的本職便是保護他,現在要離開,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好歹他也是個主子,若風再不願意,也還是去了,每天都能收到若風寄回來的信,知道她一切安好,他的心也勉強的放下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他遇刺的那一晚,原本那一劍他是能躲過的,但是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她。

若是他受傷了,她因著往日的情分,興許會回來看他,他又能見到她了。

是以,他並沒有躲那一劍,也因此中了毒,躺在床上很久,卻終於等到了她。

現在,她是他的夫人,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雖然拘了她的自由,但是這一刻他說什麼都是歡喜的。

屠嬌嬌給傅長安做了個簡單的理療,他臉上的腫稍微消了一些,但還是能看出些微青紫。

她想了想說:“明天一早我替你上一些脂粉?”

這樣好歹旁人看不出,隻是可能有些脂粉味,但是也不妨事,畢竟他高坐在朝堂上,身邊也隻得小皇帝一人。

小皇帝是一眼也不想多看他,哪裏會仔細看他的臉上是不是有青紫痕跡,是不是擦了脂粉。

而且小皇帝身後有兩名執扇宮女,他就算聞到了,也會以為是那兩名宮女身上的味道,自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屠嬌嬌深覺自己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這般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這番打算也是極為不錯的。

“你讓我一個大男人上脂粉?”

“怎麼了?魏晉時期美色為上,男子搽脂抹粉是很正常的好不好,你看美男潘安,他不也搽胭脂嗎?被看殺的衛階不也點脂上唇嗎?你搽點兒胭脂又怎麼了,說不準還會成為上京的新風尚呢。”

見她不僅沒有發現不對,反倒還說得頭頭是道,傅長安覺得腦仁子有些疼,似乎跟她說這些有些不是時候。

“現今不是魏晉時期,我也不是衛階,我是什麼身份,搽胭脂像什麼樣子!”他不知怎麼反駁她的悖論,隻好拿身份壓人。

“那你又錯了,你記得開國先祖嗎?我前不久看了一本野史,聽說先祖年輕時也搽胭脂,你搽一點胭脂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