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更大爺的謾罵,我心裏想到:“看來這老頭,是把我當成壞人了,那個婆娘,應該指的就是趙露。”
我急忙解釋道:“大爺,你聽我說…”
“聽你說個屁。”沒等我把話說完,打更大爺便一邊罵到,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鐵撬再一次的迎麵拍來。
此時的我,由於腿的劇痛,根本來不及逃跑。
眼看鐵撬就要拍到我的麵前,我急忙舉起手中的鏟子,想要擋住迎麵而來的鐵撬。
“啪,”的一聲,我手中的鏟頭應聲而斷,此時我手裏的鏟子,早已變成了一根木棒。
看著打更大爺,下手如此決絕。我心裏想到:“看來今天,不抱著弄死他的決心,我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就在我思緒片刻間,打更大爺又狠狠的揮舞起他的鐵撬,從我的左麵掃來。
我迅速拖著劇疼的腿,向後移動了兩步,同時又把手中的木棍,用力的按住了拍在地上的鐵撬頭。
打更大爺想把鐵撬抽出來,奈何我用盡了吃奶的勁,穩穩的按住。我知道,隻要我一鬆手,今天我就很難走出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猛的向前一撲,雙手抓住了鐵撬棍。
此時,我的姿勢是跪在地上,雙手握住鐵撬的下方,而打更大爺,則是握住鐵撬的上方。無論打更大爺怎麼用力,我依然死死的抓住。
打更大爺見我,死活不鬆手,便抬起他的右腳,重重的向我的頭部踢來。
“我讓你不鬆手。”打更大爺嘴裏一邊喊到,一邊向我的頭部猛踢。
一股熱流,從我的眉間劃過,順著我的鼻梁,流到了嘴裏。
就在我的頭部被打更大爺猛踢了一腳過後,我用舌頭舔了舔流在嘴裏的熱流。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我的舌根,傳到了我的鼻腔,從我的鼻腔又傳到了我的大腦。
麵對打更大爺突然的動作,我根本來不及躲閃,隨著這重重的一腳,我更像是脫繩的木偶,一下癱爬在地上。
“嗡,嗡,嗡,”耳邊傳來了刺耳的耳鳴聲。
此時的我,根本來不及多想,便趁著片刻的清醒,悄悄的伸出手,從我的腰間拿出了匕首。
而此刻的打更大爺,情緒近似瘋狂,看我被踢倒在地的同時,又抬起了他的腿,向我的頭部再一次重重的一腳。
此時的我早已滿臉鮮血,猶如一個血葫蘆般。我努力的讓自己睜開雙睛,讓自己盡量保持最後的清醒。但是我的大腦,就像電腦死機一樣,根本不聽我的指揮,意識模糊的我,就這樣重重的昏死過去。
而我手中拿著的匕首,也被我的身體緊緊的隱藏在腰下。我在等待,等待著能給他最後的致命一擊。當然,前提是我能在不死的情況下,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