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漠北之地,白雪皚皚,少許的牛羊依舊如同冬季食客般成群結隊的覓食。
它們敏感的聽力與雙眼不斷的掃視著四周可否有草原狼出沒…
從高聳的山峰攀樹而看的確沒有任何奇異的動靜,畢竟“狼”是不會輕易暴露。
…
將自己輕埋於雪坑之中的黑衣殺手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兩名燕兵手持號角快馬探路。
確認無疑時便仰頭鳴角後方的百餘名燕兵舉著火把,從容不迫的護送著馬車前往燕京。
其中一名率先蒙麵將外甲迅速披下,他腰間掛著的並非離刀而是一柄劍,劍鞘之上刻有一隻窮奇。
少年看身才,樣貌絕非是過十九之齡,但那周身氣場可並沒有輸於那些高傲的燕兵半分。
這二十名“刺客”十分冷靜隻在遠處靜靜的跟隨著馬車,唯獨隻有少年抬頭觀察著漫飛舞的雪花。
看著那逐漸由至大的雪花少年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他扭頭示意眾人衝進這已經阻擋所有人視野的白雪中。
燕兵騎馬的下馬全員燃起火把費力的保證馬車安全…
“以火把為目標,斬殺所有人奪回馬車!”
少年對著眾人吩咐道,那二十名“刺客”似鬼魅般殺入燕兵陣營。
少年率先動手位於馬車棚頂的弓箭手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少年躍上車頂將其頸椎硬生生擰斷。
其餘十九人分別選好目標一一動手,伴隨著重複的“哢嚓…”聲後,燕兵護衛在馬車旁的火把越來越少。
“敵襲!”
少年冷笑,那笑意之中無不充斥著嘲笑與對自己和兄弟們實力的信心。
進入峽穀深處風雪全然被兩側山體阻擋,伴隨著視野的恢複,少年等人紛紛暴露在燕人的視線裏。
穿過峽穀,對麵便是燕國…
“黎初,我們怎麼辦?”
少年淡定的分析著四周的環境,他示意眾人撥刀開弩…“殺!”
“殺!!!”
二十名殺手爆發出強大而不可阻擋的潛能,這種潛能隻會在定生死時才會激發…這種豈圖活命的技能。
黎初並非向其餘離人“刺客”一般,離人會為了屬於自己,屬於朋友的東西拚命。
而他不會,他深明縱然功力在雄厚,麵對數以百計的敵軍步兵終究會損傷一二…
畢竟他不是修行者,沒有資本借地原氣來殺敵,保命!
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個唐人隻不過…有些怕死罷了,黎初抽劍入陣,每當那厚如斬刀的劍峰沿著那些燕軍脖頸劃過。
一道道鮮血也隨者他們的悶啍聲灑出,黎初如同戰神一般將那些個燕兵殺離馬車。
“不對啊!怎麼馬車之中一點動靜也沒有?”
黎初用劍尖向上一撩車簾,另人哭笑的場麵出現在他們眼前,馬車之內隻有一名胸口中劍的男子…
“黎校尉!我們現在怎麼辦?”
黎初仔細一想,從這幫人由皇宮出發之時便由他們一路跟隨,人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消失。
…。
黎初並未命人追擊被打的丟盔卸甲的燕軍,他將燕兵胸口的短劍撥出…用食指輕輕一碰。
那尚未粘稠的血液沿著劍尖一滴滴的掉落於木板之上,黎初微微一笑吩咐道:“兩人一組,將戰場搜一遍!記住一定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