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豪門權貴,丞相之子。
她,孤苦無依,流浪江湖。
他遇到她時,她頭發淩亂,衣著破爛。
他救下被一群混混圍毆的她,他向她伸出手笑的星眸璀璨“妹妹,你跟我回去吧,我會保護你的。”
狼狽不堪的她破涕為笑,握住了他的白嫩的手,
那年他七歲,她五歲。
白駒過隙,歲月不勝蹉跎,她和他已豆蔻年華。
她活潑好動,不喜紅妝,偏愛騎馬習武。
他溫潤如玉,花前品茶,獨愛琴棋書畫。
她,膚若凝脂,婀娜多姿,他,白衣勝雪,絕代風華。
春色怡人,桃花灼灼,她在桃林裏翩然舞劍,
春風醉人,桃花紛飛,他一襲白衫,為她撫琴伴奏…
“我這劍道可有長進?”舞罷,她嬌俏的衝他輕挑柳眉,姣容盡染得意之色。
“你姿聰穎,自然是長進頗多…”他溫潤一笑,遞一杯溫茶給她“玩了良久,該喝杯茶潤潤喉了。”
她接過,輕啜一口,似是無意般開口“今日你那公主表妹可是又來尋你了?”頓了頓,她的目光緊緊盯上他那雙平靜無波的深眸,“你當真對她並無半分男女情意?”
“沒有!”他答的坦蕩。
“為何?她對你可是情真意重?”
“不為何…”
木馬青梅,兩無猜,他愛她,卻未言,她亦愛他卻未語。
三年過,家道亂,戰火起,屍橫遍野,冤魂十裏。
他決心放下筆墨書卷,遠付沙場。
那晚花前月下,他向她告別,向來堅強的她卻任性的抓著他的衣衫,哭的梨花帶雨,不肯讓他離開。
“戰場刀槍無眼,凶險至極,你莫要去好不好?”
“對不起,皇上己多次向我父親施壓,皇命難違,何況,如今國難當頭,我生為男
兒身,有責任沙場去保衛家國…”
“若我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他眸光泛動,將她擁在懷裏,“你嫁我為妻可好?”
“我…”她先是不知所措,繼而含淚一笑,“好…”
最終他還是執意上了站場,留下了她一人望月流淚。
他,白袍染血,馬戈裹屍,馳騁沙場十幾哉。
原本溫文爾雅,不染塵埃的才子變成了殺伐不斷的沙場將軍。
他想念她,以書信聊寄相思之情。
可誰知,遠在王都的她卻突然失了音信,他心急如焚,奈何前方戰事吃緊,難以分身。
他派人南海北的尋她宗跡,卻一無所獲。
他心疼又難過,夜夜望著皎月飲下一杯杯苦辣清酒。前塵往事斷腸詩,吾為君癡君不知…他一邊飲酒一邊不厭其煩的重複念這兩句她最愛的詩,淚眼朦朧…
兩國大戰,寂鳳國女君率百萬大軍禦駕親征,他嚴陣以待,領軍固守河山。
他與她終是有緣的,他如願見到了她,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與她的重逢之地…乃是戰場。
沙場上,她一身戎裝,手持長劍,英姿颯爽。
他震驚不己,手中之劍險些墜地,口吻難以製信“怎麼會是你…”
她苦笑,“是我,我便是寂鳳國的女君,我隻所以阻攔你參軍,便是不想今日與你兵戎相見…”
“那你當初可是故意接近於我?”他失望的看著她,持劍的手微微顫抖。
“是!”她垂下眸眼,“我利用了你的信任,算計於你,十幾哉謀劃,便是為了這一日的刀兵相向。”
“那你可曾對我有過真心?”他近乎於絕望的雙眸還閃爍著一絲微弱的希冀,“還是,自始至終是我一人自作多情?”
她搖了搖頭,唇間浮現一抹笑,苦中帶甜“我欺騙過你,卻不曾欺騙你的感情,你可信我?”
“…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他沉默良久,抬眸堅定到。
她笑了笑,道“我們站在不同的立場,我亦是如此。”
他的國日日衰弱,在戰場上節節敗退,她的大軍勢如破竹,兵臨城下…
他帶領眾將士死守了三三夜,最終還是被她領軍攻破了城。
她抱住滿身血汙的他,問,“你可還愛我?”
他征了征,答“愛!”
她問,“那你,隻要你在沙場上活下來,就迎娶我為妻,現在可還算數?”
他深邃的眸子燃起光芒,緩緩點頭。。
她欣然一笑,“那我便放棄這鳳臨下,你便褪下這身戎裝,我們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