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這點事,聚散離分之後談不上誰占了誰的便宜。
很多時候,她把他壓榨的好像就快死在床上了,但他甘願都給她,為她在床上付出生命都覺得很有意義。蘇景從不瞧不起自己,所以顧懷安也從不會瞧不起她。
“別哭了,再哭爸爸也要哭了”他把女兒放在床上。
到廚房找了找,沒有米麵。
在公寓裏翻找了一遍,沒有超市送東西的電話,他記得蘇景以前記過。
抱著女兒,又下樓去超市裏購物。
大型超市裏人來人往,顧懷安打算買他需要的食材和一些米麵,女服務員跟在他的身後,指完路,就逗著他的女兒。
顧想想趴在爸爸的懷裏,越過爸爸結實的肩膀,瞅著姐姐,朝後麵穿紅色工作服的大姐姐吐了吐舌頭,撅著小嘴。
“我要這個。”顧懷安指了指貨架子上的那個嬰兒麵。
服務員給拿了下來,放在購物筐裏,然後說:“您的女兒好可愛哦。”
顧懷安的五官嚴肅且冰冷,一貫低沉的嗓音此刻極具壓迫感:“嗯,謝謝。”坦然接受這讚賞。
服務員被嚇了一跳,誇他女兒,還不高興了嗎,sorry,還是乖乖拎著購物筐幫忙拿東西算了,其實拿購物筐是顧客自己的事,服務員完全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幫他忙!這個爸爸的身上仿佛寫滿了“生人勿進”這四個字。
顧懷安付款後又對服務員說了一聲謝謝,但服務員卻籲了口氣,很好奇,這個男顧客到底看沒看到自己長什麼樣子?是在對空氣說謝謝?
顧想想吃了蝴蝶形狀的麵,抽抽噠噠,吃完東西自己玩了一會兒,玩完之後,爸爸帶她去洗澡。
父女二人,躺在床上都像沒媽的可憐孩子一樣。
顧想想睡著以後,顧懷安起來開始忙碌工作,睡不著,十分頭疼。
他吃了頭疼藥,又喝咖啡,隻懂得照顧女兒但卻不懂得照顧自己。女兒睡得早,導致他偶爾也早早的睡一覺,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昆遠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想找他出來放鬆放鬆,一百多天了,數著日子,還沒把前妻數回來。
這就像是人去世,一開始不也都接受不了東子的去世?過了段時間,都接受了,因為你必須接受,已成事實。
昆遠不懂得安慰人,好心說道:“我覺得這個特別適合你,我給你念啊,你聽……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這還沒說,電話便被掛斷。
昆遠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得,以後再也不勸了,讓他做個工作狂兼稱職奶爸算了。
……
蘇景的身體越來越差,沒有長肉,也沒有瘦下去,隻是看上去特別的不健康。
感冒發燒時常會有。
三個月,四個月,五個月,六個月……隻要過去一個月,她就感覺自己老了一歲,等到馬上近冬天,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差極了。
陳前愈發的蠻橫不講道理,有些無形的東西能使人變得瘋狂,當然,這也全是因為她愈發的神經質不順從他的心意。
蘇景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天氣很冷,心卻火熱,全是心火,再跟他待下去,她保證自己就不是完整的人了,已經崩潰。
以前能控製住情緒,告訴自己好好的,堅持一下,不要傷害自己。
但是當情緒和行為徹底不受自己初心控製的時候,她變得想傷害自己。最近一個月裏,她盯著黃毛手裏切菜削皮的那把刀子。終於偷到了,不出一個小時,便被陳前發現,他敏感極了。
陳前冷著臉伸手朝她要:“刀子給我。”
她往門口走,不給,搖頭不給。
“你打開門!”站在鎖著的雕花鐵大門門口,她拿著刀子對著自己的手腕說。
陳前距離她越來越近,蘇景背靠著鐵門,要麼被他搶下刀子,要麼傷害自己。二者選一,她不受控製的情緒失控,終於決定傷害自己。
但刀子剛劃到皮肉的時候,他卻用力的搶,似乎是沒想到她真的這樣做!
“你瘋了嗎?!”
在爭搶的過程中,沒有割傷手腕,但刀子卻從她雙手的手心劃過。
血,一滴一滴。
疼的抽氣……
陳前扔開那把刀子,看著她滴血的手,笑了:“跟我在一起讓你這麼難受,委屈你了。”他伸手,朝著後麵。
黃毛不懂:“前哥。”
陳前大喝一聲:“拿鑰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