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霏不明白了:“那這是怎麼回事?”
蘇景沒有說話,如果不是接觸顧懷安跟老A,自己也不會敏感的懂得這方麵的事情。
蘇景說:“可是我看到來訂房和吃飯的人很多。”
吳仰舔了下唇:“來的都是我家的親戚和朋友捧場沒錯,我的朋友同學,我爸的朋友,我媽的朋友,親戚的親戚們,朋友的朋友們,一些官的家人親戚朋友,能不招待麼?都是閑人,來這邊玩就白癡白喝白住。就算給錢,我也不好意思要,有些甚至根本一分不能要。都得給拿回去,紅包送了多少了。所以你們說,打哪兒來得八位數的營業額?“
蘇景和陸霏對視了一眼。
蘇景忍得難受,卻不能一語說破,裝糊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看到錢了?八位數。”蘇景試探地問。
“錢沒見著,做賬的都是我爸的人,從他的公司調過來的,是個男的,權利大。”吳仰鬱悶的抬手,不抽煙了,雙手張開搭在椅子背上說:“昨晚我上網仔細查了,這種情況,有人說是洗錢……”
陸霏和蘇景又對視了一眼。
“洗錢?這個犯法的,你別亂說!”
“我沒亂說,我這一宿就是這麼懷疑的,等明天我爸過來我直接問他怎麼回事,如果他答不上來,那麼就是洗錢無疑,也解釋清楚了這些年他都做得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怪不得支持我自己創業,不讓我參與,他把我當傻子了,酒店賺了多少錢我心裏能沒數?”吳仰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始煩躁,不安。
老爸做這種事情他不同意。
第一,犯法。
第二,陸霏家裏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人,若是知道,還不把他們吳家當成臭蟲蟑螂一般躲著?人再不成材,總得光明磊落,不搞歪門邪道。
陸霏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這種家事,又沒有證據確定,蘇景也不好多說什麼。
三個人正在辦公室聊著,吳仰的媽媽就打來了電話。
吳仰接了:“嗯,我沒事,嗓子啞是抽煙抽得。”
那邊吳仰的媽媽說了很多話,但陸霏跟蘇景聽不清楚。
吳仰冷笑:“媽,這樣的丈夫有和沒有區別到底差在哪兒?離婚吧,我支持你們離婚。”
吳仰的媽媽說:“媽都一把年紀了,離婚後也不會再嫁,為什麼要給小三兒騰正室的位置?離婚以後你爸會再娶,而且你爸也不老,再娶的女人有心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他準會把父愛分給那個女人的孩子一大半。你把喜歡小孩子,才這麼寵你,因為寵你,這麼多年才不敢動我一根手指,你懂不懂?”
……
中午飯陸霏留下陪吳仰一起吃。
蘇景下樓,上了顧懷安的那輛車。
顧懷安啟動了車:“怎麼樣,他跟你們說什麼?”
蘇景的眼睛看著車外麵的大街,係好安全帶,低頭說:“吳仰懷疑他爸在洗錢,但他卻是在網上查的。昨晚查到一個帖子,一對比,發現跟他爸開這幾家酒店的情形很相似。吳仰覺得八位數營業額解釋不通,所以隻好懷疑他爸犯法,加上他本就不知道他爸的公司到底是幹嘛的,但是錢卻沒少賺。”
顧懷安點了個煙,落下車窗,把手臂搭在車窗上跟蘇景說:“鄒哥剛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蘇景看他:“說什麼?”
顧懷安舔了下薄唇:“你我都猜不著,吳仰他爸竟會是胡鳶的一個表哥,所以說,吳仰他爸跟陳前一夥兒,還是跟胡鳶一夥兒,現在難說。”
蘇景徹底被驚住了。
顧懷安正抽煙開車,手機又響。
“是老A。”顧懷安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停好。
接了電話:“喂,領導有什麼指示?”
老A在那頭說:“我在醫院,打給你是想告訴你,你和蘇景最近都注意點,這夥人我們都抓了,包括那個跟陳前交易的人,但是跑了一個陳前和一個黃頭發的小子,正式通緝!”
顧懷安夾著香煙的手指一抖:“怎麼還讓人跑了?”
這幾天每天都有進展,隻不過他沒有跟蘇景及時說,擔心蘇景總想著這點事兒,還有,陳前跟蘇景單獨相處過,這始終是他心裏的一塊疙瘩,甚至發展到了解不開的程度。
老A虛弱無力的說:“抓人哪有那麼好抓?我們這邊死了兩個警察!一個線人!一路從廣州跑到雲南,陳前這個狼崽子繞了我們多少圈?!狗娘養的!他應該還在雲南境內,雲南邊境這邊會加大警力,配合抓捕工作,但我怕他經驗豐富一路跑回京海市,他女兒還在那邊,所以你們都小心點為好。”
“好了,我疼得說不出話了。”老A按了掛斷鍵。
老A在醫院,顧懷安心想他沒事。
蘇景問他:“老A說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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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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